辛小小意識變得模模糊糊,只感覺車已經在動了,可是突然本來就光線不明的停車場陷入了黑暗之中。
還不等她們明白是怎麼回事,一種幾近窒息的感覺襲來。
萌萌一聲“媽咪”還沒有叫出口,突然“轟”的一聲.......!
空氣好像突然不不流通了,時間也彷彿靜止了一樣。
四周靜若無聲,偶爾有一兩隻夜行的小蟲子爬過都能聽見。
青蘿得意的勾了勾血紅的嘴角,看着秦簡的表情多了幾分輕蔑。
秦簡卻不同,俊臉陰沉到了極點,雙手握成了兩個鐵拳。
“喬青蘿,你在找死!”
青蘿喝斥道:“大膽,盡敢直呼本後!”
“呵!”
秦簡輕諷了一聲,說道:“爲君不仁,爲臣何義!”
他做人的時候就是一個愚忠的人,以爲只要對君忠義勸諫終能使其改變,可直到母親的離世,他才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只見他話身形一閃,不出三招就直接掐住了青蘿的脖子。
“說,夫人她們在哪兒?”
車子變成了一堆廢鐵,可是沒有辛小小的她們的半點蹤影,人一定被青蘿藏起來了,只是她的手法太快,居然連他都騙過了。
青蘿被掐住了脖子,說話有些接上氣,但是口氣倒還是囂張。
“你...沒看見嗎?呵...她們已經變成一堆焦炭了...咳...!”
“你敢,喬青蘿,你應該知道鬼帝的手段,他的人你都敢動,你萬年的修爲不想要了是不是?”
別說辛小小有不死之身,萌萌可是鬼,哪有那麼容易就死了。
夏侯珏是什麼人,鬼帝,別說三界,六道之內任誰不是光聽名字就會喪膽?
這個青蘿,居然敢對辛小小下手?
簡直就是活膩了!
青蘿臉色一沉,輕諷道:“哼,今天敢來,我就沒想過活着。你們這羣亂臣,本後要爲天帝報仇!”
說着被懸空的雙手突然成彎曲狀,指甲伸出老長,上面盤着一層濃濃的黑氣。
秦簡眼神一閃,在那利爪要抓到自己的胸口時將她扔了出去,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驚恐。
“你竟敢修煉邪術?昆布也不過是利用‘幽冥界’的惡鬼而已,你居然敢遁入魔道?看來今天是留不得你了!”
青蘿身子懸空在站在一輛豪華轎車的車頂,對於秦簡的指揮不僅不放在眼裡,還非常的不屑。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秦簡,你想找死,本後就成全你!正好拿你試試手!”
秦簡當然知道,這邪術之所會成了禁術,是因爲它極易修煉,但是卻具有反噬作用。
很多人因此走火入魔,遁入魔道。還有更多的人最後都死於非命,或者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看似是好東西,可是沒有經過認真修煉,身體哪能承受那麼強烈的功力?
青蘿這樣速成之舉,其實就是爲了可以找夏侯珏報仇。如果不走捷徑,三界乃至六道都沒有他的對手。
所以她只能兵行險招,修煉可以速成被禁的邪術。
其實這修煉邪術的書是她從昆布的遺物中找到的,昆布雖然利用了“幽冥界”的惡鬼,可是並沒有修煉這本書上的東西。
起初她看見這本書的時候還奇怪,要知道在她入世的時候就聽說過三界曾有這麼一本書。但這本書後來不僅被禁,而且還被銷燬了。
她一拿到手,第一反應就是這書是假的。
可是爲了給昆布報仇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算萬劫不復她也要試試!
女人對於愛情的那種認知,有時候真是一種要人命的致命武器。
雖然秦簡剛纔閃得快,可是衣服還是被抓了幾道口子。
他低頭看了一眼,隱隱的幾道血痕還能看見密密麻麻冒出來的血珠。
眼睛眯了眯,後槽牙磨了磨,心中那股怒火越燒越大。
看着那些蠢蠢欲動向他撲來的惡鬼,他拿出《生死薄》直接將那些惡鬼收了進去。
一直以爲“幽冥界”沒人敢闖,看來等這些事平息之後他得上請鬼帝好好治理一下了。
青蘿根本沒指望這些小鬼可以幫什麼忙,如今天宮已經不買她的賬,她調不動天兵只好用這些小鬼來充排場。
眼神找過秦簡身上傷,嘴角一扯再次出招。
“秦簡,受死吧!”
惡鬼的數量太多,秦簡一時還來不及全部收完,青蘿突然發招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不過並至於讓他手忙腳亂。
將《生死薄》一收,身子帥氣一個迴轉,不僅沒有讓青蘿得呈,還一腳將人踢了出去。
他穩住身子輕笑了一聲,手拍了拍他的《生死薄》,輕蔑道:“呵,天后娘娘這邪術修煉之後也不過如此嘛!”
青蘿被這一腳踢得不輕,嘴裡一口鮮血噴出去,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漬,半響都沒有爬起來。
她怎麼忘記了,秦簡可不比夏侯珏差。
之前一直把秦簡當個小小的陰差,看來她是太輕敵了。
不過她並沒有害怕,反而有恃無恐的爬了起來。
胸腔起伏的頻率看得出來她傷得不輕,吃力的咳嗽了幾聲,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看着秦簡,輕笑道:“秦簡,遊戲纔剛剛開始呢!”
只見她說着手臂一伸,就在她的身旁,剛剛突然消失的辛小小和萌萌赫然出現在了視野力。
見秦簡臉色突然變緊張了,她嘴角一彎,輕笑道:“怎麼樣?是你自己動手,還是.....!”
她說着口氣一轉,手上運起一團黑氣,挑了一下眉看似平淡的詢問道:“還是,我動手?”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她是要秦簡對自己下手,否則她就要對辛小小和萌萌下手,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你敢?喬青蘿,你真的不怕死嗎?昆布根本不把你放心上,你這樣做值得嗎?”
“那是我的事,不管他心裡有沒有,我都願意爲了他做任何事!”
不可理喻的她讓人鄙夷,但也讓人心疼。跟了昆布上萬年,竟從來沒有在男人心裡得到任何位置。
辛小小額頭的細汗已經將她的頭全部汗溼了,聽到青蘿的話不由對她的癡情深深的同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