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珏是真的怕辛小小會胡思亂想,幾年相處下來,小妻子的腦洞能開多大,那不是一般的常人能想像的!
辛小小搖了搖頭,抿着嘴看着他。小手輕輕捧着線條分明的俊臉,輕輕摩挲着。
打量着他的額頭、眉毛,還有眼睛和鼻子、嘴巴!
恢復靈動的杏眼泛起一層溼熱,她咬着嘴脣,極力的忍着不哭出來,可眼淚還是輕輕的滑落了。
夏侯珏一愣,伸手握着她的小手。
“怎麼了老婆,爲什麼哭了?”
將她咬着的嘴脣用指腹輕輕揉開,又將她的眼淚也跟着拭去。
辛小小這一哭,哭得他整個人心都碎了!
小妻子說她知道了,她到底知道了什麼?
難道是......?
可是自己沒有想瞞她,只是大家既然都這麼說,那他也就不解釋了而已。
不管過去怎麼樣,他們現在過得很好就行。
辛小小搖着頭吸了口氣,將自己的情緒控制住。
又輕輕呼了口氣,帶着一絲哽咽說道:“老公,我做了一個夢。凌宵和密蒙,其實沒有一點關係對不對?”
“繃”的一聲,像是一根弦就那麼硬生生的扯斷了一樣。
夏侯珏滿臉都是震驚,他好看而性感的雙脣微微顫抖着。半響,竟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辛兒...!”
辛小小微微笑了笑,搖了一下頭,說道:“老公,凌宵和密蒙沒有一點關係。而我也不是密蒙,但是你卻是爲了我纔去的地府。很多事只是換了一個人而已,人們傳說的,和事實有一些出入罷了。但是有一點,不管我和你以前是誰,現在我們就是我們,我們在一起,你說對不對?”
“對,老婆你說什麼都對!”
夏侯珏不由鬆了口氣,忍不住逗趣的笑出聲。
而他這一笑,感覺周圍的溫度都升高了一樣。他清冷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寵溺和縱容,讓人看了都被深深的感染。
辛小小害羞的低了一下頭,然後才又擡頭看着他。
便隨即小嘴就撅了起來,在他的胸口拍了一下,嬌嗔道:“以後要是再有事瞞着我,你就死定了!”
“不敢了,不敢了!”
夏侯珏將那隻作亂的小手一把握住,將女人死死的擁在自己的懷裡困住。
這就是他的全世界,他不能鬆手,否則就不見了。
宗政雲凡看到小夫妻倆甜蜜的樣子,撩了一把鬍子,開懷的“哈哈”大笑起來。
萌萌一臉莫名的看着父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疑惑道:“我還是不明白,如果媽咪不是密蒙神女,那媽咪是誰?還有,那密蒙神女又到底是誰?”說着她又指了指宗政雲凡,說道:“還有這個老頭又到底是誰?哎呀,好亂,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宗政雲凡笑着搖了搖頭,站起來回首對萌萌說道:“就讓我來告訴你吧!對了,我可不是老頭,問問你爹,你舅舅我年輕的時候可是英俊少年郎!”
“額.....!”
在衆人的錯愕之下,他向大家解釋了所有事情。
其實故事的真實性像辛小小說的,除了人不一樣以外,出入並不大。
辛小小的前生不是神女,而只是密蒙身邊的小女侍雪見仙子。與凌宵真正相愛的也是雪見仙子,但是與昆布訂下婚約的密蒙卻發現自己也喜歡上了凌宵。
事情其實這樣的.......!
密蒙最初的確只是陰間的一株沒有名字極陰之花,她所看見的那個英俊少年也的確是凌宵。
但是她做了神女之後,以爲自己看見的是昆布。當她與昆布定下婚約之後才知道是自己搞錯了,她想要挽回這個錯誤卻發現凌宵心有所屬。
白瑤宮當初一役其實她早就知道了喬青蘿的陰謀,不過是將計就計然後又將消息透露給凌宵。
凌宵因此受傷在白瑤宮住了不少日子,真正照顧他的其實是雪見仙子。
後來大婚期至,密蒙沒有辦法只好再用計謀。她要凌宵帶她走,不然就要將雪見仙子打死,讓她去凡塵入世。
凌宵當然不肯,不想她竟真的這麼做了。
這就是凌宵在要密蒙走,可密蒙卻打暈了他的真實一面。
後來密蒙爲了不嫁給昆布,用自毀了仙根名目彰顯她對凌宵是真愛入世投胎成了人。
而月老卻找凌宵之事也別有原因,凌宵其實是想起了密蒙用雪見威脅他時雪見說過的話。
雪見說,如果她還有機會重生,一定要成爲死神,不再讓別人主宰她的生死。
所以,凌宵去了陰間。他讓老天帝把主宰生死的大權交給了他,爲雪見建立了地府。
其實很多事都很好解釋了,密蒙本生雌雄同體,入世之後就成了宗政芸娘和赫連煜這對雙生龍鳳胎。
後來凌宵因昆布讓他入世平息人間戰亂與他們相識,再後來遇見了幾經磨難入世成人的雪見。
也就是被“狸貓換太子”的姬千尋,現在的辛小小。
一切都是陰謀,也好在一切的陰差陽錯凌宵和雪見終於還是在一起了!
萌萌摸着自己高挺的肚子點了點頭,難怪當初的宗政芸娘要欺負姬千尋,現在的劉芸都要欺負辛小小。
這感情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
突然她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指着宗政雲凡疑惑道:“那你又是誰?你這麼利害,連我爹地都和你不相上下。這一身本事,我可不信你是我那個普通的凡人舅舅!”
不光是他,恐怕大家都不相信吧!
宗政雲凡幾近幾兩夏侯珏最清楚不過,他這身本事要來認親戚還真有些說不過去!
“我不過是當年白瑤山上的一棵柴胡仙草,命薄如紙。本來已經快修成上仙了,卻在白瑤宮一役中喪命。是雪見仙子與我有些私交,私下從沒有看不起我這小小的一棵仙草,常以兄妹相稱。念着這點情意,她冒險讓我入世做了凡人!”
夏侯珏俊眉一擰,不悅道:“所以你就是這樣報恩的?多次陷我們於不義?”
宗政雲凡一聽連忙搖頭:“此言差矣!爲了報答她,我當然不能見她所投非人。而我這身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