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宮內外熱鬧非凡,大殿下昆布與白瑤宮密蒙神女將在今天成親。
新娘子打扮的非常漂亮,可她卻一點也不高興。
突然“嘭”的一聲,她房間的被外力用力的撞開了。一個高大的人影就那麼立在門口,頓時整個房間都布起了一層淡淡的寒氣。
冷!
四季如春的白瑤山,居然從來沒有這麼冷過!
她嘴角不由一彎,抹了胭脂的俏臉上顯得更加的迷人好看。
手指蔥白的小手對着鏡子輕輕拂了拂步搖,從鏡子裡看了一眼身後的女人。
她慢慢站起來,衝着門口進來的人,笑道:“來得還真是時候,想清楚了嗎?”
只見門口的男人看了一眼她身後的女人,女人靜靜的坐在那裡看着他。小臉滿是焦急,卻一動不動!
“放了雪見,不然本王剷平你這白瑤宮!”
新娘不由發出一聲輕笑,與她看起婉約的模樣一點也不符。
沒錯,她就今天的新娘,要與大殿下昆布成親的密蒙神女。
“凌霄,我答應你,只要你帶我走,你可以擁有我們姐妹二人。如若不然,就休怪我不念舊情了!”
“閉嘴,本王的妻子只有一人。再不放人,本人捏碎你的骨頭!”
男人氣得恨不得直接就將這該死的女人拍死,可是他現在不能那麼做。
另一邊一動也不能動的女人睜着眼睛看着他們,眼眶裡全是淚水。
她沒有想到自己一直敬重的神女姐姐會對自己下黑手,她甚至想不出神女不是一直心儀大殿下昆布嗎?爲什麼會對二殿下凌霄糾纏不清?
這就是她不讓自己嫁給凌宵霄的原因?仔細想想,她的諸多借口似乎都比不上這個。
密蒙秀臉一沉,扯出一抹輕諷,轉身走到了女人身邊。
她指甲鋒利的纖纖玉手就那麼直接扼住了女人的脖子,對男人威脅道:“凌宵,我已經讓步願意二女侍一夫了,你若不識好歹,我便將雪見打入凡塵入世,看你們還真在一起。”
神仙是不可以和凡人在一起的,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
男人身子一僵,咬了一下牙,像是從齒縫中擠出的兩個字,厲聲道:“你敢!”
森冷的聲音聽得人發顫,可是密蒙神女似乎已經是破罐子破摔了。
她“哈哈”大笑道:“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努力修道成仙爲的就是你,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我還不如死了。如果你不帶我走,與其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那麼我願意被所愛的人打死!”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大哥哪裡對不起你,你爲什麼要負他?當初天帝賜婚時你爲何不拒絕?如今你們大婚了,你卻要拿本王的女人威脅本王。當初念在雪兒的面子上我不與你計較,如今你若要成心找死,本王必成全你!”
這個該死的女人,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聽小妻子的話。他們在人間成親之後,迴天宮就應該將這該死的女人拍死。
要不是顧及小妻子還有他那個毫不知情的大哥,這該死的女人早就萬劫不復了!
密蒙神女聽了凌宵霄的話立馬厲聲反駁道:“我不愛他,是我搞錯了,我要的人是你,我個修道成仙爲的是你。凌宵你帶我走好不好?我答應你,你跟雪見還是可以做夫妻,我們三個人一起做快樂的夫妻好不好?”
“癡人說夢!”
男人氣得胸口起伏得厲害,鄙夷了一聲,又說道:“密蒙,本王勸你好自爲知。”
密蒙神女見說不動男人,便讓雪見仙子開口說話。
“雪見,你勸勸他,勸他帶我走,本宮自問待你不薄,一直視你如親妹妹,你就成全姐姐好不好?”
女人身子往前一傾,嘴裡低呼了一聲。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忙哭着對神女說道:“神女,你放過我們好不好?”
“不好,憑什麼?是我先看上他的,爲什麼他會和你在一起!”
“神女,我承認是你先看見了二殿下,可是你自己錯認了大殿下,爲什麼要讓我們來爲你的錯誤負責。這對我們不公平,這對大殿下也不公平!”
女人真的是對神女無言以對了,憑什麼她自己認錯了人,卻要拿自己和男人的幸福來負責?
她承認密蒙一直當她如姐妹,自己又何嘗不是。
可是二女共侍一夫,她做不到。感情的事,怎麼可以容許別人染指呢?
密蒙神女見雪見仙子也不幫她說話,頓時整個人都就怒了。
“你,虧本宮一直待你不錯,你竟恩將仇報!”
“我沒有神女!”
“閉嘴,都是因爲你他纔不要我的。都是因爲你,你去死!”
密蒙說到做到,真的一掌朝着女人的天靈蓋拍去。
“啊....!”
女人疼得大叫了一聲,密蒙神女則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一樣。哈哈大笑起來,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
男人更是吃了一驚,快步上前將女抱到懷裡。
“娘子!”
女人嘴角滲出一口墨綠色的血水,小手無力的撫上了男人的俊臉。
“夫君...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本王不聽!”
女人嗆了口血水,有些遺憾的說道:“不要難過好不好?能嫁給你,是我最開心的事。只是好可惜,我們還沒有寶寶。如果有來生,我一定給你生好多的寶寶,好不好?”
她的聲音有氣無力,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將所有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男人聽了沒有答應她,握着她放在自己臉的小手,清冷的聲音傷心的極力反對道:“不好...不好,娘子我們說好要去‘天之極’看極光,你怎麼可以食言?”
“下輩子吧!下輩子我們都不做天神,就做一對平凡的夫妻,我們去‘天之極’看.......!”
看極光!
可是女人還沒有將這最後的兩個字說完,小手便直接從男人手中滑落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堂堂戰神卻抱着自己剛新婚不久的小妻子,放聲豪哭着。
當女人身體慢慢消失不見,只剩下一株枯萎的雪見仙草時,他才小心翼翼的將仙草捧在手心,然後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