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話,帶着幾分試探。雖然夏侯珏他們沒有資格去看,但是自己帶兩個人進去,還是沒有問題的。
夏侯珏掀了一下眼皮,眯了眯眼反問道:“看什麼?我妻子在這!”說着宣示主權似的將辛小小在懷裡又摟了摟。
讓他放着這嬌滴滴的老婆不看,去看一堆腐肉。他夏侯爺又不是腦子有問題!
沈亦心口頓時燃起了一團火氣,自己這tm是自找的不痛快!
辛小小不着痕跡的將夏侯珏的手拿開,對沈亦笑着說道:“沒事沈大哥你忙去吧!”
等沈亦走了,辛小小抿着嘴半垂着雙眸瞪着夏侯珏。明明是在生氣,卻又像是在撒嬌一樣。
夏侯珏也看着她,眼睛眯眯了,嘴角一扯有些玩味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辛小小癟着嘴嘆了口氣,帶着幾分無奈說道:“夏侯珏,以後不要在沈大哥面前這樣說話。”
雖然沈亦知道自己跟這死鬼的關係,可是她們畢竟現在有名無實。她是好個面子的人,誰知道將來會是什麼樣呢!
夏侯珏身子不由一抖,輕笑一聲,帶着幾分苦澀。
也不言明,伸手揉了揉她烏黑的長髮,然後攬着她的肩,說道:“走,回家!”
辛小小拍了拍他的手,說道:“送我去學校,回什麼家?開學半個月了,我就沒好好上過一天課。這週五有抽考,再不回去上課班主任肯定讓我請家長。”
男人無所謂的回道:“請!”說着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回頭爺給你補習,保證你考上大學。”
辛小小輕諷了一聲,癟着嘴一臉的嫌棄:“你?”
不就是歷史好點,最多給她補習一下文言文。理科他會什麼?自己都要懷疑這侯爺大人知不知道一塊錢是幾角幾分。
夏侯珏不以爲意,用力捏了一下她的下巴,不悅道:“不要隨便懷疑爺知不知道?”說着嘴臉就又變得不恭,帶着幾分調戲的說道:“不然以後有你受的!”
一句意味不明的話,竟讓人聽得臉紅心跳的。
男人說着攬着她的肩大步流星的打算離開醫院,誰知道剛進電梯就聽見背後有人叫他們。
“夏女婿?小小?”
辛小小擡頭看了一下夏侯珏,然後轉頭往身後看。可還沒看清是誰在叫他們,突然一個黑影猛的撲過來。
本能告訴夏侯珏襲擊他們的不是非人類,所以他眼疾手快首先把辛小小護在懷裡,並沒有出手回擊。
“啊…夏侯珏!”
可誰知道他沒回擊,對方卻再次撲了過來。力氣大得堪比男人,把辛小小用力一推,一把抱住夏侯珏的頭就想親他。
夏侯珏也不管到底是什麼東西了,一巴掌揮過去,“嘭”的一聲,將要“非禮”的他的東西直接拍了出去。
將辛小小連忙護在懷裡關心道:“沒事吧?”
辛小小搖了搖頭,表示沒事。可表情卻有一些憤慨!
那可是她的男人呀!她自己想親還得看這死鬼的心情呢,這尼瑪啥玩意,居然敢明目張膽的衝上來就啃!
心裡恨得咬咬牙切齒,可卻無可奈何!
因爲這裡是神經科,難免有那麼幾個不是心理有問題,就是……的人跑出來的。
就在這時,幾聲奔跑的腳步聲在他們跟前停下,接着便聽見驚訝的聲音:“夏女婿,小小,真的是你們呀?”
辛小小一看,是她二舅和二舅媽。
二老說着還不等辛小小二人回神,突然臉色慌張,轉身忙去扶被夏侯珏拍在地上的人。
“兒啊,你怎麼了?快醒醒!”
夏侯珏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一個穿着普通,但長得還挺好看的女人。
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半低着頭有些不悅的問辛小小:“這人是誰?”
他的聲音雖然很輕,可聽得出來卻極爲不高興。
辛小小抿着嘴,不知道如何回答!
還能是誰,還不是她那個腦子有點問題的表姐。要麼不記得人,要麼見人就打。
村裡人要麼說她是傻子,要麼說是瘋子,反正統稱神經病。
其實想想她也挺可憐的!
後來也不知道外婆用的什麼辦法,把表姐的病情給穩定了。這也快十幾年了都沒再發過病,只是每半年二舅跟二舅媽都要帶她到城裡來複查一次。
她表姐平時不愛說話,人到是個是心靈手巧的,長得也好看。讀書成績雖不是拔尖的也算中等,上完高中就纔沒上的。劉家村的人只要一說起劉老仙家的大孫女,總是一臉惋惜。
這眼看着表姐已經二十好幾的人了,卻沒有一個人敢來家裡提親。就怕這病會影響下一代,再好的人也就成了個擺設。
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又犯病了。打從自己記事起,還是第一次見她發病,也是第一次見她發病居然是抱着男人就親。
不由在心裡碎了一口,這尼瑪是因爲沒男人要,所以趕着春天在發春嗎?
小心的擡頭看了一眼夏侯珏,這死鬼那麼傲嬌,被一個神經病給“非禮”了一定很生氣。
可想到自己不也說他是神經病嗎?今天讓他也見識一下被神經病欺負是什麼感覺,想想不由在心裡偷笑。
可她不敢表露出來,眼睛轉了一下,咽一口唾沫,說道:“那…那是我表姐,她腦子不太好使,你別跟她計較?”
那可是她表姐,再怎麼說也是一脈相承的,不是外人,真計較起來這不看僧面還看佛面呢。
外婆那就不好交待!
夏侯珏看着她,眼神的怒火更旺了。他堂堂侯爺,當年能橫掃千軍的大將軍,居然被一個神經病強吻。雖然沒親到,但心裡卻是非常的噁心!
氣得他雙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恨不得將那女人給直接拍死了。
可看着一臉乞求的小妻子,突然他神色一頓。伸手拂在她臉上剛纔被推開時指甲劃傷的臉頰,輕聲道:“疼不疼?”
辛小小一驚,伸出手指摸了一下。頓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噝”。
流血了?又摸了一下,感覺口子還挺長的。這死鬼不說,她都沒在意。
夏侯珏不由一聲喟嘆,抿了一下嘴將她蔥白的手指拿開,然後輕輕的在上面摩挲起來,反覆幾下才把手拿開。
辛小小隻感覺一股清涼,接着男人的手指便離開了。她又輕輕摸了一下,嗯,居然好了。
這就是所謂家中必備良藥!
只見男人慢慢轉頭,半眯着眼看着辛小小的二舅他們。雙脣緊緊的抿在一起,臉色極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