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珏沒再做阻攔,直到辛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校門口他才收回視線。
揉了揉眉心,從沒有過的煩躁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突然,放在一旁的手機響起來。乾淨利落的按了接聽:“說!”
對方直接問道:“無痕他們回來沒有?”
擰了擰眉,有些不耐煩的問道:“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沈亦臉色有些凝重,看着眼前那具被特殊處理卻還在高速腐爛的女屍。擰着眉說道:“那具女屍之所以突然腐爛,我懷疑跟昨晚的赤月有關。”
說着頓了一下才又說道:“因爲……我封在屍體裡的東西不見了!”
說話的時候,他眼睛一直目不轉睛的看着屍體。臉色變得更爲凝重了!
夏侯珏再次捏了一下眉心,眉宇間那抹憂心之色似乎更深了。
沈亦打電話找無痕和池炎,無非是想讓他們幫忙找他封在屍體裡不見了的東西。
身子往椅子上一靠,說道:“這件事我會處理,你趕快找根治的方法!”
說着掛了電話,眉頭緊鎖,輕輕咬着下脣。眼神半眯着又看了眼辛小小的學校,這才一腳離合器,打火離開。
辛小小的心現在還有些小鹿亂撞,雖然她嘴上說得那麼嫌棄,但不可否認,她是喜歡夏侯珏親自己的。
想着嘟着的小嘴不由微微一彎,一抹甜蜜溢出嘴角。
突然,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額頭。眼睛轉了一下,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她若有所思的往教室裡走,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本來只是驚了一下,可當她看見身後的人時,直接跳了起來。
“啊!”
反射弧被她習慣性的拉得很大,一個踉蹌就退到了背後的柱子上。
“哈哈…小小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傅珊珊看她那副“驚弓之鳥”的模樣,硬是忍不住想笑。
辛小小嚥了一下口水,抿着嘴看着眼前笑得不同程度的三個女孩。悻悻的笑了笑:“那個,是你們呀!”
小心的看了一眼臉上掛微笑的莫雨菲,驟然想起她對蘇子墨的記憶已經沒有了。可想到之前她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心裡多少都還是有些發顫。
讓辛小小沒想到的是,莫雨菲除了不記得以前的事了,人也比以前開朗許多。雖然還是不怎麼愛說話,可是明顯跟大家相處融洽了很多。
而且更她出乎意料的是,莫雨菲居然主動要幫她把前面落下的課補上。這讓她心裡的陰霾,頓時一掃而空。
下了晚自習,四個人手拉着手有說有笑的回宿舍。路過四樓時,辛小小還是瞄了一眼那道緊閉的大門,上面的大鎖似乎比之前更沉重了一些。
回到宿舍大家都抓緊時間洗漱,想早點休息。辛小小洗漱好就爬上了牀,昨晚夏侯珏揹她回去的路上她就睡着了。後怎麼到家的都不知道。
現在她真的是困死了,閉着眼睛躺在枕頭上長長的呼了口氣。
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叮叮鐺鐺…!”
突然,一串風鈴聲將她一驚。猛得坐起來,掀開牀簾她就看見之前搬宿舍時就在的那串風鈴。
雖然這串風鈴比莫雨菲先前掛的好看,鈴聲似乎也並不那麼嚇人。可她心裡還是怎麼都有些不舒服。
拍了拍牀問道:“雨菲,那風鈴是你掛的嗎?”
莫雨菲從下牀探出過頭來,滿臉疑惑。扭頭看了一眼頭頂的風鈴,瞭然道:“哦,那是珊珊掛的,不是我!”
正巧這時,宿舍的門“哐”的一聲被推開。傅珊珊跟陸若璃端着盆和洗漱用品走了進來。
辛小小忙問道:“珊珊,那風鈴是你掛的?”
傅珊珊被問得一愣,抿了一下嘴,才慢半啪的應道:“啊,是呀!”
辛小小不由擰了擰眉,想叫她摘了,可又怕語氣重了。緩了一下情緒,故作神叨叨的說道:“你們難道沒聽說過嗎?風鈴是招鬼的。”
傅珊珊聽她這樣說,潸然的笑道:“小小你別嚇着大家了!”
說着若無其事的轉身掛毛巾!
陸若璃也符合道:“小小,知道你外婆是鄉下有名的老神仙,你別也跟着神叨叨的!”
說着走過去摸了一下風鈴,發出一串串動聽的聲音。
“看這風鈴,多漂亮,聲音多好聽,反正我喜歡!”
辛小小不可否認,之前莫雨菲掛的那串,風鈴聲只輕輕一響,她就渾身發毛。
可傅珊珊掛的這串,雖然她是心有餘悸,可卻沒那麼恐懼。
抿着嘴,沒所謂的說道:“我就是開個玩笑,快休息吧,要熄燈了。”說着放下牀簾,率先鑽進了被窩裡。
閉着眼睛儘量讓自己的心無雜念,慢慢入睡。
說來也怪,夜風吹着窗口的風鈴,那風鈴聲不似之前那般肆虐,讓人難以入眠。相反輕輕的,像是催眠曲把她慢慢帶入了夢鄉。
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一個偌大宅院內,一片喜慶。家丁們進進出出,忙忙碌碌。
宅院外的門口處正好一輛馬車停下,喊停的人一身武將打扮,腰有配劍。
轉身雙手作躬,頷首道:“夫人,我們到了!”
話落,車裡立時傳來一聲雲淡風輕的提醒:“池將軍,我與侯爺尚未成親,進了府切莫再如此稱呼我!”
聽似客客氣氣,卻帶着幾分不悅!
“夫人多慮了,侯爺走時交待屬下。姬夫人便是侯爺府的女主人,屬下莫不敢從。”
這話一說完,車簾木然掀開。一個身着翠綠色漢服,臉上染着怒氣的女了探出頭來。
撅着嘴,有些孩子氣的說道:“池大哥你再說,我就回番地去了!”
馬車下的男人半低着頭一副恭敬的樣子,聽到這話不由一聲嗤笑。
收了手站直身子看着一臉佯怒的女人,伸出左手看似嚴謹,卻打趣兒道:“那姬姑娘請吧!”
車上的女人挑了一下眉,哼了一聲。仍是帶着些許孩子氣:“這還差不多!”果然不能咬文嚼字!
說着摸了摸自己快足月的肚子,然後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放在男人伸過來的手背上,扶着慢慢下了馬車。
宅子很大,走了大半個園子也沒到她住的地方。所幸就隨意逛起園子來,只當熟悉環境了。
“聽說樑王有意招我們侯爺做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