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蘊擡起了頭,但是他雙眸泛着青綠色的光芒,我知道他現在是發狂狀態了,當我撕掉了符籙,所以他清醒過來了。
我就這樣靜靜地看着他,他的眉頭卻皺的越來越緊,直到他突然拉過我的手,在我震驚的時候,他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我從手腕上滴下來的鮮血。
他的模樣十分的嚇人,我卻一言不吭的站在原地,紅着眼眶看着面前的季蘊,我一定要忍住,一定不能哭,我相信季蘊他一定能夠認出我來的。
他舌頭一點一點的順着我蜿蜒的血跡一路往上,最終眼中的青綠色慢慢的消失,我能感覺到他在掙扎,他在難過。
我忍不住開口道,季蘊……
他頓時停止了動作,目光遲疑的看向了我,這一次我從他的眼眸當中看到了我所熟悉的眼神,季蘊……他還是靠着自己的力量恢復過來了,他現在不是殭屍,不是嗜血的魔頭,他還是我的丈夫。
他啞着聲音,許久才道,許願,你!
我終於忍不住眼淚從眼眶啪啦啪啦的掉了下來,我趕緊用手臂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季蘊……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一切都是因爲,都是我的錯!
季蘊從一開始的震驚的眼神,漸漸變得溫柔,道,我沒事,我從來沒有怪過你,只是……你怎麼也來到了這個地方?
我眼淚婆娑的看着季蘊,鎮定道,和季家的人吵了一架,所以被他們也關到這裡來的,你怎麼樣?他們是不是折磨你了,連續幾天都沒有你的消息,我這才知道是被他們給騙了,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季蘊頹廢的搖了搖頭,不是你的錯,這件事情我一開始就預料到了,但是確實沒有想到現在的族長居然會是他……
我疑惑的擡頭道,什麼意思?你認識這個季家的族長嗎?對了,剛剛我被抓進來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這些人想要將你煉製成爲兇僵,我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我猜測着一切應該都是有人算計好了的,很有可能那個暗地的籌劃的人一早就是針對着你。
季蘊沒有說話,緊緊的抿着單薄的嘴脣,而他的嘴脣上全是血跡,還有他的脖子,我伸手將他身上的衣服拽了下來,結果發現這衣服已經和他身上的血肉粘在了一塊,我這一拉這個已經被血跡腐蝕的衣服,幾乎就成了破布。
季蘊深邃的眸子看向了我,勾了勾脣角,伸手將我拉到了他的身前,戲謔的說道。
怎麼?現在這個地方不太方便啊,你是不是太想了我了,可是我手腳都被拷着,難度有點大啊!
我本來已經快要流出來的眼淚被季蘊冒出來的葷段子給逼了回去,我擡起頭費力d將眼淚倒回去,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季蘊,別撐着了,你看你的身體……他們怎麼能這樣對我。
季蘊沒有說話,只是認真的看着我道,你忘了?我是殭屍,這些皮肉傷我一點都沒有感覺。
我呵呵兩聲道,沒有感覺?他們用的是符籙啊,是桃木劍啊,是殭屍最害怕的東西,你怎麼可能不痛啊。
季蘊卻看着我笑道,是麼?很痛嗎?那看看你的手,我怎麼感覺你一點都不疼。
我這才錯愕的低下頭髮現自己的手心上面的皮肉因爲我的動作已經粘在了季蘊的衣服上,我慌張的收回手,瞬間藏到身後,就想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下巴卻被人強迫的挑起,季蘊看着我,突然張開脣將自己的嘴脣印在了我的嘴脣上,我能感覺到他在心痛,他在壓抑自己的憤怒,他的眼眸黑得可怕,我知道他已經在即將爆發的邊緣,我主動的按住了他的頭,將自己的脣壓在了他的脣上。
許久他眼中的青綠色才被他壓制了下去,我放開了他的脣,輕聲道,放心吧,我能救你出去的。
說着我就準備去扯捆着他的鐵鏈,結果卻被季蘊制止了,他低聲道,沒有辦法的,這個鐵鏈是專門用玄鐵打造的,重達千斤,他們爲了控制住我也不惜下掉血本,不然憑我的實力早就掙脫開了。
我頓時着急了,那現在該怎麼辦?就仍由他們將你變成什麼兇僵嗎?你們季家的人怎麼會那可怕,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對付你?只是因爲你是殭屍?還有你剛纔說的那個,族長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一開始也懷疑這個族長是不是和季蘊有什麼恩怨,但是那個族長看起來才三十幾歲的樣子,季蘊兩百多年前就離開季家了,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過,怎麼會和這個族長牽扯上關係,除非他是替他祖宗那一輩報仇的。
但是也沒有道理啊,他怎麼就會知道季蘊會回到季家呢?還將季蘊的情況瞭解的如此清楚,什麼時候死掉,什麼時候墜入餓鬼道。
季蘊靜靜的聽完我說的一切,半響才肯定道,果然是他!
我皺眉道,是誰啊?那個族長嗎?你是不是和他有什麼恩怨?
結果季蘊卻不怒反笑,淡定的說道,如果說恩怨的話,確實有那麼一段,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可以活那麼久,還當上了現在季家的族長。
我奇怪的問道,什麼?你說他活了很久了嗎?但是那個族長看起來才三十幾歲啊,只是我覺得奇怪的是他的聲音像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
季蘊點了點頭,卻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將實現移道了我的下身,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小腿流出了一大攤的血跡在石臺上面,不過還好是腿上流出來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發現穩穩當當的沒有事情。
我差點以爲自己流產了,結果季蘊卻厲聲問道,許願,你是笨蛋們?你流了那麼多血你難道看不到!該死的,你還站着和我說話,趕快包紮一下啊!
他伸手想拉我,但是無奈他的手腳都被鐵鏈栓着,根本就沒有辦法彎下腰,他憤恨的使勁扯了扯哪鐵鏈,我這才發現這些鐵鏈被人焊接在石牆上面,穩固得很,不管季蘊怎麼奮力的掙扎都沒有作用。
我按住了他的手,就害怕他再次發狂,安慰道,你別擔心,沒事的,我只是被割破了一點皮而已,你着急啊,我馬上包紮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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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我就一屁股坐在了石臺上面,直接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撕成布條掀起褲管,結果發現小腿的已經變得烏黑一片了,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百毒不清的們?怎麼雙腿變成了這樣。
我錯愕的愣在了原地,季蘊問我怎麼了,因爲我是背對着他的,所以他根本就看不到我的雙腿,我咬了咬牙,沒有多想將布條將兩條腿都裹上了,然後將褲子放了下來。
費力的站起身,結果卻發現自己的雙腿跟麻木了一樣,稍微動彈一下就疼得要命。
季蘊還在着急的問我怎麼了,我回頭敷衍應和了兩聲,說自己沒事,現在這個時候不能再讓季蘊爲我擔心了,先逃出去再說吧,反正我有肥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但是我當時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小問題,差點讓我和季蘊陰陽兩隔。
季蘊見我其他沒有什麼大傷,才鬆了一口氣道。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了,要不是這次回季家,我也不知道他居然還活着,而且還是用了禁術。
我多嘴的問了一句道,怎麼你們季家禁書這麼多啊,幾乎都是禁術,什麼重生啊,煉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