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我突然頓住,不對!我似乎是遺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很有可能,我現在並不是在幻境裡面,我是真的利用的前世鏡來到我的前世也說不定,那這樣的話,如果我死了,那也就是真的死了,說不定歷史還會因此改變。
見我發愣,季蘊的耐心顯然已經被耗光,他目光陰冷的看着我逼問道,你還不說?看來你是不想再活着了。
看見季蘊突然出手,我頓時擡手擋住了,如果現在是真的話,那麼現在的季蘊也是真的了?我如果把六十年前的季蘊給帶出去,不知道會怎麼樣。
所以下一秒我就開口道,等等,我說了,這次我是真的說了。
季蘊這才一臉冷漠的看着我,似乎是在等我的一個解釋,我腦袋在飛速的運轉着,居然在想一個破天荒的想法,如果我能夠把六十年前的季蘊帶走,他肯定會不會遭受到後面的那麼多苦難了不是麼?可是現在的季蘊對我一點記憶也沒有,我怎麼可能帶走他。
況且我現在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出去,又怎麼能夠帶走季蘊呢?我皺着眉頭苦思不得解,這樣下去不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現在劇情幾乎進展到了一半了,秦封也遇上許意濃,趙玉也和許意濃結下了樑子,一切都不知不覺的按照原來的軌跡進行着。
就算是我憑空出現,似乎也沒有改變什麼,唯一的列外就是遇上了季蘊吧。
於是我擡頭看着季蘊道,這是一個說來話長的故事,我想你應該也沒有耐心聽下去,所以我還是不說了。
下一秒我就偷偷準備溜走,不過顯然我的想法也是太天真了,季蘊陰冷的聲音在我的上方響起,帶着一絲陰冷道,你究竟說不說,我的耐心可真的要被耗光了。
這聲音讓我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糟糕,我怎麼忘記了,季蘊的個性就是不問清楚他是不會罷休的啊,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管他信不信,於是坐下來一咕嚕把我從他認識的事情和一起經歷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他。
但是由於故事太長,我基本上都是挑的重點來說,等我說完之後。
便看到季蘊斜靠在一旁的門檐上,臉上面無表情,看起來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我小心翼翼的觀察着他的表情,就害怕他喜怒無常把我給殺掉了,畢竟現在的季蘊可不是六十年後的季蘊啊。
結果沒有想到他聽完之後,居然將視線轉移到了我的身上,重複道,你說我未來會愛上轉世後的你,還和你生了一個小孩?差點遭受天譴,變成半人半屍的東西?
我一個勁的點頭,結果下一秒卻看到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他露出了一抹涼涼的笑意說道,你憑什麼認爲我會相信?
我頓時挎下了臉,喃喃道,我就是知道你不會相信,一開始纔沒有說的啊,不過不管你信不信,未來的我們經歷的一切是抹不掉的,雖然你現在想不起來。
此刻我突然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部星爺的電影,叫大話西遊那裡面的至尊寶用時光寶盒穿越回時空,找到了白晶晶,當時的白晶晶也是不相信他。
此刻我覺得我的境遇和至尊寶是差不多的,季蘊不會相信我的,他那麼理智的一個人,可不像呆萌的白晶晶。
我嘆了一口氣從地上站了起來,你要殺我就殺我吧,但是我現在是不會死的,這不是我要死的時間點,我知道你接下來要幹什麼,也知道你生前的事情,我知道你的父親因爲殭屍而被趕出家族,也知道你的設計了表妹和堂弟,最後偷溜出來,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果然我說完這些之後,季蘊的臉色頓時變了,他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我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看着他道,我早就說過了,我知道你的一切,我是你未來的妻子,當然你不相信就算了。
季蘊沒有說話,就那樣的看着我,似乎是在鑑別我的剛纔說的話的真實性,我被看得有點不自在,於是轉移話題道,你怎麼會在那個村子裡面,昨晚我看到陰氣都往村子裡面的那個方向,是你在裡面修煉嗎?那枯井上面的符籙也是你撕掉的對不對?
季蘊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一樣,雖然依舊是那個面癱臉,但是看我的目光裡面也沒有了那看死人一樣的視線。
他道,是我,符籙也是我撕的。
他那麼幹脆的回答我的問題,倒是讓我有些轉不過彎來,本來就是想要轉移話題而已,但是卻沒有想到當事人也順着我的話往下面說。
於是我不確定道,那個村子裡面的風水局不是你設置的對不對?我不相信你會犧牲掉這麼多人的性命,至少我認識的季蘊他一定不會。
結果季蘊卻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回道,你不是說你知道我的所有事情嗎?那這個村子裡面的人是不是我殺的你怎麼就不知道?
我頓時被問的語塞,只好道,我是知道啊,但是這些小事我當然不知道,反正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不會是你乾的。
面前的季蘊突然看了我一眼,慢慢的走了過來,我有些害怕的後退了幾步,現在的季蘊一舉一動都不能夠用處常理來推斷,我還是小心一點爲妙,卻沒有想到下一秒他卻湊近了我的。
蒼白的嘴脣慢慢的吐出了幾個字道,你這個女人真有意思,你是許家的人?呵呵,我昨晚本想要殺掉你,可是居然奇怪的下不去手,今天也是這樣,看來真的像你說的,你是我未來的妻子了?
他的語氣嘲諷,眉頭挑高,他的眼睛本來就是十分的狹長,這幅模樣給我的感覺就是不屑,他還是不屑我,他或許相信了我說的話,但是我現在是許意濃,不是許願,所以他不可能再愛上我。
於是我徹底死心了,六十年前的許意濃和六十年前的季蘊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纔對,是我突然出現,然後糾纏季蘊不放的,實際上這一切在歷史上都是不存在的,這一切誰也怪不了。
我抱着鍾馗劍走到了門邊,然後頓住了腳步,深吸了一口氣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請你相信我對你沒有惡意,也希望你不要再去四處的吸人魂魄了,這些都是孽報,你生前就是修道的。你應該知道這一點,哪怕江挽晴的死讓你在痛恨這個世界上的人,也別因爲這樣將自己弄得萬劫不復,六十年後,還有一個傻女人在等着你。所以你珍重,我走了。
我推開了破爛的屋子,季蘊並沒有阻止我,很顯然他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他現在見不得光,要是動了我,說不定會引出許家的人。那他默默的復仇大業就白費了,當然我知道,更多的是他或許相信我剛纔說的話,畢竟一個陌生人怎麼可能知道他那麼多以前的事情。
季蘊在屋子裡面說道,這個村子裡面的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剛巧路過。
我笑了笑,果然季蘊還是季蘊,不管是六十年前的還是六十年後的季蘊都不會隨意的傷害別人的性命。
我離開了哪裡,現在我的身份是許意濃,真正的許意濃是和秦封在一起的,這樣她纔會被秦封弄去轉世投胎,然後纔會有我。當然這一切都是秦封用了自己的生命和自由換來的,但如果他不這樣做的話,恐怕我也沒有辦法投胎,也不會有我許願的存在。
所以這一點上面我雖然感覺很愧疚秦封,但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根本就無法改變,哪怕多了一個我,歷史還是像以前那樣進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