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異的說道,你師父?你師父在日本嗎?他爲什麼要見我,又怎麼知道我發生了什麼事情?
寧祁看着我認真道,具體的你等見到他再說吧,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
對於寧祁我倒是沒有多少防備的,和他認識那麼久了,好多次都是他在幫我,你說人家好歹是一個明星整天和我折騰來折騰去的,換做是我的話,也挺鬧心的。
只不過剛剛季蘊才警告過我不要相信別人,我就這樣和寧祁走了,豈不是要把季蘊氣死。
於是我皺眉道,漓兒還在病牀上躺着,剛剛脫離危險,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在這裡,你知道的漓兒身體特殊,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寧祁看我十分艱難的表情,只好點了點頭,走近漓兒憐惜的看了一眼道,那好吧,我沒有讓你現在就跟我去,反正會有時間的,我會打電話給你的,這幾天你就陪漓兒好好在醫院裡面吧,對了,你爸爸找到了嗎?
我點頭道,在隔壁病房的,謝謝你關心。
寧祁沒有說什麼,和我寒暄了一會就離開了,畢竟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守在漓兒的身邊,緊張的拽着他的有些冰涼的小手,對於我來說,現在漓兒就是我的命,沒有當媽之前我不知道那種感覺,當了媽之後才知道有人傷害到自己的孩子,那種想要拼命的感覺。我現在都還在記恨季蘊他爲什麼要下那麼重的手,讓漓兒受了那麼重的傷。
眼淚在我的眼眶裡面打轉,卻遲遲的沒有落下,就在這時躺在病牀上的漓兒居然睜開了他的眼睛,他迷茫的看了我一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細聲道,媽媽……
我聽到漓兒在喊我,趕緊朝着他看去,問他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他搖了搖頭,一副乖巧的樣子,不哭不鬧的。
看得我十分的心疼,說起來漓兒出世不過半年的時間,只是因爲他長得太快,我就把他當成同齡的小孩,實際上他只是一個沒有一歲的孩子啊,我抹了抹眼淚。
漓兒看了我一眼,半響才道,媽媽……爸爸呢?他走了嗎?
我點了點頭道,漓兒乖啊,你怪爸爸嗎?
漓兒認真的搖了搖頭道,我不怪爸爸,因爲爸爸他沒有下重手,我知道爸爸是愛我的。
看着他這麼懂事的樣子,我實在是忍不住的摸了摸他的臉蛋,道,你這個傻孩子,這件事情是你爸爸做錯了,咱們母子娘不會原諒他的,你乖乖的啊,快點好起來,我們去找爸爸算賬。
漓兒頓時噗呲一笑,扳開了我的手指,從病牀上趴了起來,然後小腦袋鬼機靈的左右看了一眼,才偷偷摸摸的爬到了我的耳邊,小聲的說道,麻麻,我沒有騙你,我真的聽到爸爸和我說話的,他讓漓兒乖乖的裝睡,那他就會來看漓兒的,其實漓兒早就醒過來的。只是那些穿白衣服的怪叔叔好可怕,還要抽我的血,他們都是壞蛋,還是後來爸爸在我牀前讓我不要害怕的。
我頓時一驚,那些醫生想要幹什麼?我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醫生十分的可疑,不過聽漓兒說的這樣,其實他早就醒過來了?之前季蘊在我沒有進來的時候和漓兒說了什麼?
我問漓兒季蘊還告訴了他什麼事情,漓兒卻閉着嘴巴,不願意再開口了,我嘴角直抽,這才幾分鐘啊,就被他爸給收買了。
兒大不中留啊。
不過季蘊讓漓兒裝受傷很嚴重的樣子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我聯想起來他走之前告訴我的那些話,突然意識到季蘊肯定是在計劃什麼,難道說……他是在防着我爸爸……
我眉頭皺起來就沒有舒緩過,將那張符籙貼身放在漓兒的身上之後我才放了心,不過漓兒也確實很聽話,只要有人進來,他就裝睡着。沒有人就在病房裡面和我打鬧,而隔壁病房的老爸的傷也很快就好了,我雖然覺得很奇怪,但是也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來。而這一週再也沒有看到季蘊,不過漓兒到是活蹦亂跳的。
一週之後我辦理了出院手續,是佐藤木石一直在忙上忙下的,我表面上感激,實際上內心卻不知道這佐藤一家到底要打什麼主意,那個什麼風水師的比賽,我可以拒絕嗎?我總感覺這次要發生什麼事情,這種感覺從我來日本開始就一直圍繞着。
但是我沒有辦法既然答應了別人,確實也是他幫我找到了老爸,那想要離開就欠下了別人的人情,現在老爸也找到了,我倒是想要弄清楚我身上式神的秘密。
將這件事情不動聲色的告訴了老爸之後,他居然一反常態的十分支持,我偷偷的觀察着他的表情,居然看到他露出了一絲笑容。
爲什麼老爸會那麼高興?他和爺爺不是千幸萬苦的在找鳳凰式神嗎?這次什麼比賽,說不定我會受傷,這些人肯定是衝着我身上式神來的,老爸難道就不擔心麼?自從上次季蘊莫名其妙的告訴我注意我爸爸的時候,我心裡就不知不覺的留下了一個疙瘩。
雖然我知道老爸和我是血濃於水的親人,但是我已經不是那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了,我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要是這點都想不通豈不是真的沒腦筋嗎?老爸當初死得詭異,那黑衣組織一定在一直控制老爸,怎麼這次就那麼容易的讓我找到了?而且還沒有一點的動靜,奇怪,太奇怪了。
不過我還是沒有表現出來,這件事情不管是真是假都不能讓老爸看出來,因爲我感覺坐在我面前的這個老爸,和以前感覺不大一樣了。
出院的時候是佐藤木石來接我們回去的,他說那陰陽師的比賽要開始了,佐藤家族參賽的有兩個人,一個是我,而另外一個則是佐藤鬱南,也就是他的小兒子。
我什麼也沒有說,既然是早先就答應別人的事情,我想要反悔也沒有辦法,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況且我知道季蘊一定在暗處保護我們,所以我不害怕,也儘量不給季蘊拖後腿,他想要做的事情我都支持他,讓他去做,而我要做的就是做好我現在的事情。
回到佐藤家之後,佐藤木石遞給了我一個藍色的文件夾讓我看,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想說要是日語的話我是看不懂的。但是沒有想到佐藤木石很貼心的翻譯成了中文,只不過這似乎是一個表格,讓我填資料。
我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佐藤木石才解釋道,這是參加陰陽師大賽的報名表,參賽的一共有五十個人,到時候會採取淘汰制,主辦方會專門設置一些關卡給參賽的陰陽師,只要成功度過,就能晉級下一輪。
原來是這樣,想不到這個什麼陰陽師還有那麼多的規矩?難不成還要考個資格證啥的嗎?真是夠了。我胡亂的填了一下表格,就扔給佐藤木石了。
我正準備回房間,可是卻被他叫住了,他欲言又止的問道,我聽鬱南說,那天在學校,是那個沖田司衣帶你去舊宿舍樓的?
我眯了眯眼睛,不動聲色的說道,你究竟想要說什麼?
佐藤木石看我這表情頓時笑了,道,我沒有什麼意思,只是這個沖田司衣也是一名陰陽師,而且他背後的家族和我們佐藤一族名爭暗鬥許多年了。我只是懷疑他是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故意的接近你。
是麼?真的只是這樣?故意接近我,不過這一點他倒是沒有說錯,沖田司衣確實是很奇怪,只不過我想不通的是他爲什麼幾次幫助我,還有他給我的那種奇怪的感覺,他真的是司雪刃的轉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