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焰烈笑着說：“還是去我那，寒意先生要是不放心可以一同前去，房子大點，應該跟鍾毓的差不多。”
小憐輕輕的扯了扯馨馨的衣服：“主人，要是去寒意哥哥那裡，雖然方便，但他房子放了很多法器，我碰不到，長時間有陰魂居住，不對陰魂有所影響就會對他的法器影響，不若我們去司焰烈哥哥家裡，可以給寒意哥哥安排房間，你覺得呢。”
小憐的話又幾分道理。
可馨馨不知，昨天一晚上，小憐居然喊司焰烈做哥哥，二人之間經歷了什麼？
馨馨看了司焰烈一眼。
司焰烈聳聳肩，眉眼含笑：“不用這麼看我，我知道自己的個人魅力。”
馨馨……
下山，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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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沒開車，在打電話。
打了好幾次，電話響了好久沒人接。
看他臉色凝重，加上熬夜氣色不是很好。
馨馨問：“打電話給誰？”
“向老，扎活人的哪位向老。奇怪，他不一般六點鐘起牀，爲何不接電話呢。”
馨馨聽出他的不安，想着那個人會不會報復向老。
“要不然我們去扎活人店看看？”
“好！”
寒意驅車，往郊區雲街，好在公墓羣山和雲街距離並不遠，開車二十多分鐘就到了。
車子停在雲街街頭，八點，街上很蕭條，看不見一個人影，反而蒙着很深的霧氣，偶爾飄來幾束花圈的細紙，站在街頭陰森森的。
寒意並不進街，只是站在街口觀望。
馨馨問：“怎麼了？不進去嗎？”
他手重重的撫向破敗的雲街牌坊，牌坊搖晃了兩三下，吱呀吱呀的響。
他低沉道：“這裡彌留了那東西的氣息。”
馨馨驚聲：“你懷疑向老遇害了？”
寒意沒回話，手上青筋凸起，預示事情絕對不簡單。
遭了，向老遇害，豈不是馨馨連累了他。
心裡很不是滋味，愧疚，自責。
披寒意外套的司焰烈從車上下來，寬慰兩人道：“別擔心，一條街沒有生魂的氣息，或許沒你想的這麼糟糕，這條街存在於幾百年，一直吃這行飯，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進去看看吧。”
馨馨勸解寒意：“先進去看看在下結論。”
寒意收手，點頭：“嗯！”
幾人一同前往，司焰烈回頭囑咐小憐道：“待在車裡隱匿，看我們進去後可有人進來過。”
“是，烈哥哥。”
馨馨意外的看司焰烈，沒想小憐對他言聽計從，比跟自己還要聽話。
司焰烈豎起衣服領子，薄脣含笑：“想說什麼，誇我帥之類的不必了！”
切！
三人走進，走了十幾米遠，裡面的白霧還是很深，街頭兩邊的店鋪花圈紙人看的並不清
走到街頭中時，好像聽見對面有機械版的聲音，像紙人，咯吱，咯吱，竹子做的骨架緩緩沉重的移動。
馨馨走在二人中間，緊張的停下腳步。
司焰烈道：“不用害怕，是一個紙人而已。”
寒意放快腳步，說：“糟糕，是小喬，她幾十年來都不出門，怎麼會出來，向老真出事了？”
三奔上去。
十餘米遠，小喬走的很慢，沒有幻化成美女的樣子，而是一個紙人形象，她一隻手臂被拆下來，腳還折了。
兩條腿，一長一短走的極慢。
她手裡拿着一個畫着八卦印記的小袋子，是馨馨的陰陽乾坤袋。
以向老對陰陽乾坤袋的喜愛，這麼會給小喬拿着。
寒意奔上前，緊張的問：“小喬，向老呢？你怎麼出來了，還有身上的傷怎麼回事，誰傷你的。”
小喬看見寒意，就哭出聲來。
紙人沒眼淚，她抱着寒意苦，嗚哇哇的大哭，很委屈，像收到什麼驚嚇般。
“小喬，別哭了，乖，出了什麼事，向老呢？”
小喬把寒意放開，然後搖頭：“主人不在了，他讓我把這個給你。”
“向老不在了？”
“嗯，他回老家避難去了。走之前說你害死他了，他讓我把這個還給你，袋子靈氣已經恢復，但是低等的袋，要是有袋靈，就成爲高級鬼袋，能修煉成人，”
寒意接住乾坤袋，遞給馨馨。
順了順小喬的頭髮，問：“向老不是一出生就在這條街麼，還有老家？”
“主人祖上的老家，他去哪裡避難，一房子的紙人都被破壞了，不是被撕爛就被燒燬，我擺在正廳裡被丟大門，袖子拆開，還沒折了腿，幸好躲過一劫。”
“嗚嗚，那些姐妹好慘啊，我們都一起服侍主人好多年的。”
寒意安慰道：“別怕啊，你去我哪裡住上一段時間，我幫你把胳膊和腿給修好，想辦法聯繫向老，把你送過去，行嗎？”
小喬止住哭聲：“恩！”
司焰烈讓寒意先帶小喬上車。
他和馨馨去向老的店鋪看看，是否如小喬所說。
司焰烈此人很心細如塵，到達店鋪前，果然像小喬說的，後院全被燒燬了，就連店前，都被燒了一大半，剩下殘痕斷瓦，荒涼破敗。
馨馨內疚道：“我好像真的拖累了向老，唉！”
司焰烈對馨馨說：“你在這裡等我，我進去看看。”
“嗯！”
司焰烈把殘缺燒的漆黑的門窗拉開，進去。
馨馨站在地上，能看見小喬的半隻扎紙手臂，斑駁的躺在地上，撿起來。
十分鐘後，司焰烈出來。
馨馨湊上去問：“怎麼樣了。”
“放心吧，向老不在裡面，倒是燒燬了很多紙人，有一些紙人有靈性了，完全可以當人看待，被燒燬太可惜了。”
他看了馨馨手上的袖子和陰陽乾坤袋，：“走，先出去吧，向老沒事就好。”
……
街頭車上，小憐看着小喬幾乎脫落的胳膊：“疼嗎？”
小喬含淚：“不疼，就是怕我一雙手都被廢了，以後不能伺候主人了。”
寒意勸：“別哭了，我會找人修好你的。”
司焰烈和馨馨走出來。
司焰烈走上前，問：“世上還有人會修有靈氣的紙人？”
寒意點頭：“有，鍾毓的父親，還有我父親都會，只是我父親和母親這幾天在西藏。”
馨馨把小喬的手臂遞給他：“還能用嗎？”
“太好了，原裝的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