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跟冥閻大眼瞪小眼兒,坐在沙發上發呆,他無聊的擺弄着手裡的平板兒,我則拿着遙控器不停的換着臺。
眼睛雖然在看着屏幕,其實心思早就飛到了九天之外去了。
我愁啊,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才能找到李幕年?或是怎麼才能讓那女鬼現身呢?
就這樣,我倆在沙發上生生的坐到了天明。
直到窗外透進來一抹光亮,我才發現天亮了,陽光打在冥閻的身上,使得他全身都鍍上了一層金黃,俊朗的身形讓我不由的看呆了眼。
這纔是真正的美男啊,我心裡不免感嘆道。
無論是睡着還是醒着,都是360度完美無死角的男人。
我微微側了側身,挪動着身子往他身邊靠了靠,想看看他在幹什麼,這麼半天都沒有動靜。
卻不想,轉到他跟前之後,卻發現他雙眸緊閉,睡着了!
頓時我這內心崩潰的跟黃河決堤是的,可憐我還跟個傻叉兒是的,在這冥思苦想了一晚上。
可是,在觸到冥閻那張白皙的臉龐之後,我所的負面情緒就跟被吸塵器吸走了是的,由其是看到他那雙紅色的薄脣後,我的大腦就更加不受控制了,滿腦子都是親上去的畫面。
要說我這美男看的也不少,怎麼到了冥閻這裡,我就跟中了毒是的呢?
難道我寂寞了二十多年的荷爾蒙,一下子爆發了?以至於我的行爲都不受控制的變態了?
可是轉念一想,我倆親都親過了,幾乎是好幾次都擦槍走火了,我有這想法根本就不算齷齪。
頂多就算是,就算是……
“算是什麼?”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猶如天籟之聲,遙遠而靈動,像跳躍的音符傳入我的腦袋裡。
爲什麼,連他的聲音都這麼迷人。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放大俊臉,像鏡頭一樣推放,直到快到我的鼻尖才停下。
我猛然擡頭,就看見冥閻正拿那雙勾人的眸子深情的看着我,而倒映在他瞳孔裡那個張着嘴巴,頭髮凌亂眼神飄乎的跟女鬼似的人,除了我沒有別人了。
被他盯的我心裡一陣發虛,臉上的溫度跟被開水燙過了似的,噌噌的升高。
我囧的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是因爲被冥閻抓住我發花癡給感到臊的慌,而是被冥閻看到我這副蓬頭垢面的樣子。
跟他相處的這麼長時間以來,我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以這副尊容出現。
冥閻無視我這傻乎乎的表情,冰涼的手指擡起我的下巴,將我大張的嘴給擡上去,柔聲說道。
“去洗臉,線索已經有眉目了。”
啊?他這睡了一個晚上,就找到了線索,果然鬼腦子比人腦子轉的快。
在臨進浴室的門前,我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你剛纔不是在睡覺?”
“嗯,昨天晚上我去了一趟地府,查了一下。”冥閻說完後,便閉上了眼睛不再理我。
看着他眼底有些淡淡的黑眼圈,我這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以後,我一定要變強,不再給他添麻煩,我暗自腹誹道。
等我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冥閻已經倒在沙發上睡着了,睡夢中他的雙眸緊閉,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細密而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了淡淡的陰影,隨着他的呼吸而微微顫動。
知道他現在很累,我沒有叫醒他,從屋內拿出一牀薄被,爲他蓋上,雖然我知道他可能不需要,但我現在只能用人類的方式去關心他。
我要讓他知道,我是在乎他的。
看了下表,現在才7點半左右。
跟他相處這麼長時間,我都沒有親自下廚給他做過一頓飯,突然我也好想體會一把賢妻良母的感覺,雖然我現在沒有孩子。
說幹就幹,可是當我打開冰箱門的時候,卻傻眼了。
裡面除了一根孤零零的蘿蔔之外,就連平常喝的牛奶都沒有。
哎,沒辦法,誰讓我的家裡住進了一堆妖魔鬼怪呢。
火汐和沐一住在這裡,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真不明白他爲什麼不回妖界當他的小妖王,非得躲在我這裡。
看了下表,已經七點半了,現在這個點兒,超市已經開了門,我拿上錢包,推門走了出去。
可是,很快,我就覺察到了不到勁。
從我出門起,就感覺到了身後有幾個莫名其妙的身影,一直在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可等我回頭看的時候,卻又都不見了。
打劫?
不像,要是打劫的話,早就對我動手了,他們四個人打我一個,那簡直是太容易了。
色狼?顯然不是,哪個色狼還成羣結隊,四五個人在一起的?
但不管是什麼,都不是啥好人。
遇到這種情況,最好是往人多的地方走。
前面右拐就是一家菜市場,我閃身躲了進去。
故意往人多的地方擠,果然,身後那幾個黑衣人猶豫了一下,走開了。
正好我也需要青菜,隨便挑了幾樣,付了錢就走了。
在出菜市場的時候,我特意的左右看了一眼,發現附近沒有人,這才放心的往超市走。
大清早的沒有什麼人,我買了瘦肉和一條魚,拎了一箱牛奶,就往回走,路過早點店的時候,買了清粥和一些小菜,還有一些包子,現在回去做早飯,肯定來不及了。
都是那該死的黑衣人鬧的。
等我到家的時候,火汐和沐一已經起牀了,全都跟乖寶寶是的,坐的端端正正的,等着開飯呢。
有時候,我真想把他倆轟走。
可是轉念一想,這倆貨也挺可憐的,有時候還得用他們,心腸一軟,就由着他們住這兒了。
餵飽了這倆貨後,我是啥心情也沒有了。
直接回屋撲倒在大牀上,剛纔被跟蹤的陰影也全都消散了。
直到半睡半醒間,感到有人在撓我的癢癢肉。
我不滿的翻了個身,揮手趕走那根執着的手指頭:“冥閻,別鬧。”
天知道我這幾天都快累成狗了,好不容易睡個好覺,他還跑來打擾我。
可是,那手指頭居然還上癮了,非但沒有停下,居然還往我的衣服裡面伸去。
哎呀,這個色鬼還真是……
隨即,我的脣就被一片柔軟的薄脣給堵上了,而我也在被那具高大的身軀壓上的時候,睡意也清醒了不少。
很快,在我脣邊摩挲的薄脣撬開了我的牙齒,而我也在他的挑逗下,不由自主的攀上了他的脖頸。
半眯着眼睛看了看身上的男人,濃眉大眼,鼻樑高挺。
嗯?好像哪裡不對。
怎麼那麼像凌墨?
我靠,頓時我就清醒了過來,揮手就使出了幽冥烈焰,往他臉上拍去,隨即就用袖子狠狠的擦了擦嘴脣。
“噁心。”
凌墨輕飄飄的躲過,站在地上指腹摩挲着脣瓣:“看不出來,下手挺黑啊。”
他臉上勾着迷人的笑,說話的語氣卻有幾分*,真是看不出來,他表面上跟冥閻稱兄道弟,背地裡居然另一副嘴臉。
我咬着脣看着他,一語不發。
該死的,怎麼會是他,想到我剛纔的主動,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你到我房裡幹什麼?”我現在恨不得在這個混蛋的身上,燒出幾個洞,把他那雙狼爪子剁下來喂狗。
一想到他還摸過我,我就氣的跟瘋了一樣。
凌墨站在我的牀邊,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我,高大的身軀帶着一股威壓,讓我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最終,我被他盯的不自在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可他那赤果果的目光,還是將我從頭到腳,看了一個遍。
“沒事滾蛋。”我又一次的下了逐客令,希望他能聽得懂人話。
可是,有些人的臉皮,簡直比城牆還要厚,不僅沒有圓潤的走開,反而大大咧咧的躺在了我的牀上。
驚的我跟被針紮了一樣,嗖的一下就從牀上跳了下來。
這要是被冥閻看到了,我還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你就不好奇,爲什麼我會跟冥閻和好?”不等我發話,凌墨倒是先開口了。
真是莫名其妙,他來找我,就是跟我說些?
“你們倆兄弟的事,我怎麼知道?”如果他能聽懂我說的兄弟這倆字的話,他還算有良心。
凌墨輕笑了一下,單手支起腦袋,邪肆的看着我:“你還真是傻的無可救藥,別等到最後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我冷笑一下:“就算是被冥閻賣了,我也是心甘情願。”
其實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竟然會對冥閻這麼死心踏地,竟然能爲了他做到這種份上。
冥閻就像是能讓人上癮的毒藥,而不幸的是,我已經中毒太深了。
凌墨彷彿對我這種愚忠很是不屑,他都把話給我挑明到這份上了,我還傻乎乎的往裡撲。
真不知道我是真傻,還是假傻。
“算了,我也不跟你廢什麼話了,反正幫完他這最後一個忙,我也就功成身退了。”說完,凌墨又消失在了我的房裡。
我愣愣的站在地上,直到一陣涼意襲到我的腳上,我才恍然回過神來,雖然我的嘴上說不再乎,可心裡卻像被刺紮了一樣。
那種疼痛,恐怕只有親身體會過,纔會明白。
火汐警告過我,讓我不要對冥閻用情太深,現在又出來個凌墨,他們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爲什麼都不讓我靠近冥閻,而他們卻願意無條件的幫助他?
而冥閻又對我隱瞞着什麼,難道他是想要我的這條命嗎?
可區區一條命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啊,如果他開口,我知道我根本不會拒絕的。
爲什麼,爲什麼他非要對我隱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