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妖竟然變成了一個往外冒着水的微型白玉水井。
大小跟碗差不多,渾身通透,裡面汩汩的冒着霧氣,而水就從裡面流了出來,跟無限循環似的,一滴都灑不到地上。
看得我們這叫一個驚奇,全都呼啦啦的圍了上去,伸手去摸那個白玉水井。
很快,水靈就不耐煩了起來:“別摸我,討厭,別摸,癢。”
冥閻將它拿在手裡,對我們解釋道:“傳說在千年以前,東海的裡的海眼被魔族盜走,沒有了海眼,海水不再清澈,而且海水每天都在減少,眼看着海水日益枯竭,很多魚蝦被曬死,老龍王非常憂心,彷彿一夜之間,蒼老了十歲,爲了奪回被盜走的海眼,他的小女兒龍女,自告奮勇,說要去找魔族,搶回被盜的海眼,這龍女本是觀音大士身邊的童女,跟着觀音大士修行千年,早就修成仙身,而魔族卻十分狡詐,哄騙龍女,將她鎮壓在海底的某一處,龍女知道真相後,非常的氣憤,不惜拼盡全身的道行,以一抵百,更是喚出了上古神獸,混沌,與魔族絕一死戰,這一仗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最終龍女戰勝了魔族,將海眼奪了回來,但是海眼已經受到了魔氣的薰染,流出來的水已經不再潔淨,龍女無奈,只得將海眼收到了自己的神識裡,用自己的眼睛,幻化出另一個海眼。”
說到這兒,冥閻看了看手上的水靈:“就是水靈。”
聽到這裡我們都不免有些唏噓:“那龍女後來去哪兒了呢?”
“龍女雖然拿到了龍眼,但她的眼睛已經瞎了,再加上由於她私自放出上古神獸,已經觸犯了天條,天庭震怒,將龍女鎮壓在一處無人知曉的地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龍女神鎮壓的地方,而我手裡的這個水靈,就是龍女神識裡的那個海眼,經過千年的洗滌,他洗去了身上的魔氣,但仍有一小部分殘留在他的體內,不過已經沒有大礙了。”
怪不得我還沒有進入到這裡,就隱隱的感到很不安,原來竟是因爲這個。
“可是,那個混沌呢?難道也是鎮壓在這裡?”我問道。
冥閻輕笑了一下:“傻丫頭,你那麼玲瓏剔透的一個人,怎麼會想不明白呢?龍女之所以被鎮壓在這裡,就是罰她看管好混沌,不讓神獸出世,如今算來,可不是有了上千年之久。”
聽冥閻說完之後,衆人這才愰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這麼說來,我們所在的地方,應該就是龍女被鎮壓的地方了?”紅鸞打量了一下四周,若有所思的說道。
冥閻點點頭:“從我進入到這裡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濃郁的靈氣,還記得我們剛進入這園子裡的時候嗎?爲什麼靈氣那麼濃郁,還會衍生出許多惡靈呢?”
說到這兒,我要還不明白,那就真的太傻了,於是我接過冥閻的話茬兒,道:“那是因爲有龍女和混沌,一正一邪兩股力量,混沌是上古四大凶獸之一,本身就很邪惡,而龍女在觀音大士身邊修行千年,這纔有了一正一邪兩股氣體,所以就算是我們剛進入園子的時候,也絲毫察覺不到這裡面的玄機。”
冥閻點了一下我的頭,挑眉笑道:“娘子聰明。”
我看了一眼這個洞穴,但是有一些迷團沒有解開:“如果說天庭把龍女鎮壓在這裡,就是爲了讓她看管混沌,又怎麼會讓這裡佈滿冰霜,壓制龍女的靈力呢?”
這真的很矛盾,就像老闆想要重用你,不僅不給你錢,反而還要壓榨你的所有勞動力,那久而久之,誰還願意幹啊?
現在這弊端不就出來了?龍女的靈力被壓制,這讓被鎮壓在地底下的混沌蠢蠢欲動。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混元珠和太一輪,已經不在這裡了。”冥閻有些擔擾的說道。
“那可怎麼辦?我們豈不是白來了?”紅鸞有些着急的說道。
她這次出來,就是爲了尋找本門的法器,太一輪,如今聽冥閻說這法器沒了,能不着急嗎?
冥閻擺擺手,示意她先不要激動:“並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着急,我們所有的人都在擔心,現在這法器,很有可能已經落入了魔族的手中,他們每次都走在了我們的前頭,難道你不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委嗎?包括從我們進入這園子開始,魔族早就在暗中做了手腳,不然怎麼可能讓我們在這裡呆這麼多天?”
冥閻不說還好,一說我還真的覺得頭皮發乍。
本來以爲我們都在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卻沒有想到,正中了魔族的奸計。
“那他們引誘我們來這兒的目地呢?”我反問一句。
冥閻嘆了一口氣:“將我們困在這裡這麼多天,怕是魔族又在打什麼歪主意呢,現在我們走,走不了,留,又留不得,真的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我明白冥閻說的意思。
現在九龍陣已經隱隱的有了缺陷,我們不能丟下這麼大的爛攤子,甩手就走。
就算是走,也要把陣法修補好。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喬一山的身體還是很虛弱,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我們中間,說道。
冥閻看了看這個山洞,眉頭微蹙:“將壓制在龍女身上的冰層,給去掉,不能讓混沌出來,這是目前我們唯一可以做的。”
“這個容易啊,上一次妖界被冰封,是用火靈珠解的封,這次我們只要再將火靈珠拿出來就行了。”我自以爲簡單的說道。
“火靈珠呢?火汐?”
火汐猛得聽我叫他,臉上有些糾結的說道:“火靈珠,沒在我身上。”
“啊?沒在你身上,你給弄丟了?”我瞪眼。
“那又不是我的,又怎麼會在我身上。”火汐反問了我一句,一臉的便秘色。
這丫的,說話就不能說全了嗎?
“那到底在哪兒啊?”就連紅鸞都受不了他的這磨磨唧唧的性子了。
“在凌玉那兒呢,上次我見她將冰層解封,怕她又纏着我不放,就撒了個謊,逃走了。”說到這兒,火汐的腦袋越來越低了下去。
我真是想揍他一頓的心都有了,那凌玉雖說霸道一些,但心性卻十分的純良,也不知道這貨用了什麼方法騙的凌玉。
“說,你怎麼騙的凌玉?”我真是急了,萬一那個丫頭死心眼兒,就糟糕了。
火汐惆悵了半天,才吭吭唧唧的說道:“我真沒騙她,就是給她一顆千年睡蓮的種子,騙她說這是普通的花種,等到種子開花的時候,我就會回來找她的。”
聽到這兒,我已經眯眼咬牙了,真是太牲口了。
“這麼說,凌玉還是妖界嘍?”
火汐癟了癟嘴:“應該是吧,我跑出來的時候,那丫頭還呆在池塘邊盯着水面發呆呢。”
靠,這個渣男。
我實在是忍不住這骨子裡的暴躁小人兒了,狠狠的踹了火汐一腳:“讓你丫禽獸,讓你騙小姑娘,不要臉,呸。”
紅鸞則是耷拉着眼角,嘴角一邊向上挑起,狠狠的鄙視了火汐一眼,小嘴兒也嘀咕着:“果然是個禽獸。”
一時間,火汐成了茅坑裡的石頭了。
冥閻眼見着我這氣出得差不多了,拉住了我,對火汐說道:“即然是這樣,那你就回去一趟,把火靈珠再借出來。”
哎,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人家凌玉是性子純良,可不代表她傻啊。
這火汐一跑這麼多天不見人影兒,早就知道自己上當了,以她他炮仗脾氣,現在估計是拿把刀在火汐家裡等他呢。
他可以一天不回家,難道還會一輩子不回家?
估計火汐也想到了這一點,上次被凌玉修理的小半個月臉上都是青紫一片,這次讓他自己回去,打死他都不帶乾的。
果然,火汐一聽冥閻讓他自己單獨回去,往我身後一躲:“不,我不回去,那丫頭下手那麼狠,這次還不把我打殘廢了啊?”
“那你想怎麼辦?”冥閻無奈的嘆了口氣。
火汐把手搭在我肩上,嬉皮笑臉的說道:“讓小諾跟我去吧,女人之間好說話啊。”
我將火汐的爪子從我肩膀上扒拉開,無比嫌棄的說道:“滾蛋,我纔不會跟你去。”
火汐雙手合十,在我面前不停的拜:“求求你了,小諾,你要不陪我去,我肯定會被那野丫頭揍死的啊,再說了我不是爲了解救龍女嗎?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你看在龍女的面子上,不也得拉哥們兒一把嗎?”
大爺的,這小子在人間混得久了,別的沒有學會,這嘴皮子倒是越來越利索了。
一時間,我還真是找不到別的話來回他。
龍女身上的靈力被冰層壓制,還真的得用火靈珠解,看來這次只能跟火汐走一趟了。
可問題是,就那丫頭片子的驢脾氣一上來,是個六親不認的主兒。
我可不敢保證我去了,她能看在我的面兒上,能放火汐一馬。
看來,只能智取了。
火汐見我猶豫不決,又把頭扭向了冥閻:“你的女人,你倒是幫我勸勸吶。”
冥閻微微一愣:“我聽小諾的。”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又重新聚在了我的身上。
我只得對火汐說道:“要想讓我跟你去,也不難,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別說了一個條件了,就是十個,我也得答應不是。”火汐一看我鬆口了,立馬頭把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
“行,那一言爲定。”見到火汐上套兒了,我的嘴角向上彎彎的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