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戲看夠了,華修將我扛在肩上,狂笑着走開了牢房,而冥閻眼睛裡的絕望和痛苦,卻成了最後的定格。
華陽似乎早就算計好了這一切,將我帶到冥閻的身邊,也只不過是想要藉由我羞辱他。
我的頭一直昏昏沉沉,那藥的藥效很大,我死死的咬住嘴脣,這纔沒有讓羞愧的聲音,從齒間溢出來。
可身上的汗水,卻已經打溼了衣裳。
我的手無意識的撕扯着衣服,只想要鑽入一個冰窖裡,來緩解我的痛苦。
嘭的一聲。
身體被用力的摔到了一張寬大的牀上,我的身體不知何時,能動彈了,但現在的我渾身癱軟無力,根本連爬都爬不起來。
雙手無意識的撕扯着領口,那種熾熱感覺,讓我想要發瘋。
華陽居高臨下的看着我,透過模糊的視線,我只能看到他臉上的笑意。
“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
羞恥的話語,源源不斷的從華陽的嘴裡溢出。
可是現在的我卻什麼也聽不進去,只想要快點結束這種痛苦纔好。
我能感覺到,華陽的手摸着我滾燙的臉頰,這種冰涼的感覺,立馬讓我的痛苦減少了幾分。
我不由自主的就靠了過去,可嘴裡卻還在無意識的說道:“滾開……滾開,求你殺了我,離我……遠一點。”
“呵呵,還真是着急。”
手腕被人死死拽住,在我牀頭的上方,站着一個高大的人影,我想努力的看清楚是誰。
可是,無論我怎麼看,都看不清他的臉。
他離我忽近忽遠,有一瞬間,我看到了冥閻在我耳邊親暱的喊我娘子,可是等我再看的時候,卻又換成了另一個人。
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冰涼的大手,在我臉頰處來回摩挲,隨後就轉到了我的衣領處,身上的鈕釦隨着那雙大手。
一顆顆的解開,我熾熱的身體,感覺到了一陣清涼。
我不由的輕哼一聲,眼前的黑影不斷的放大,我的身上一沉,似乎被什麼壓住了。
華陽邪肆的笑容,在我的眼前不斷放大:“我要拉着你一同墜入地獄。”我的神智微微清醒了一下,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對不起,冥閻。
就在這時,嘭的一聲巨響。
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門撞擊了個粉碎,濃濃的鬼氣從門外吹了進來,陰冷到骨子裡的寒氣。
猶如讓人置身寒冬臘月,巨大的衝擊力,讓脆弱的門板直接碎成了無數塊。
飛起的木屑濺的滿屋都是。
我模糊的視線往門口望去,只見一身紫色衣袍的男子,如天神般出現在門口。
騰騰的鬼氣在他的身上如火焰一般纏繞,強大的鬼氣,連同這整間屋子都似乎被凝結住了。
他的目光朝我這個方向看了過來,驟然變得更加陰冷,一團鬼氣朝我襲來,我被嚇的急忙閉上眼睛。
身上驟然一輕,壓在我身上的人被摔了出去。
我在朦朧間,只看到兩道交織在一起的光影,從屋內飛了出去。
只是短短的幾十秒之間,那個紫衣的男人又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帶着關切而自責的眸子,輕輕的喚了我一聲:“娘子,你受苦了。”
而我在這時也看清了他的面貌,正是我的冥閻。
我親愛的冥閻,我最愛的冥閻。
那個出現在我生命中,強大而驕傲的男人,他回來了。
聽到他的聲音後,我的淚洶涌的流了出來,喃喃的說道:“對不起。”
冥閻將我輕輕的抱在懷裡,臉上的淚水滴到了我的臉上:“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這時,從屋外走進來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整個人都蒙着黑色的面紗,雖然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但我卻從他那眼神中看到了關切和一絲懂亂:“趕緊帶她走,否則她會血脈爆裂而死。”
屋外的打鬥聲交織在一起,凌墨和敖炎都已經恢復了自由,正在抵擋着魔兵的進攻。
蕭錦堂似乎發了狠,咆哮着:“你們休想帶她離開這裡。”
“那也由不得你。”凌墨身形一動,就跟蕭錦堂拼殺在一起。
回頭對着冥閻喊道:“趕緊走。”
見冥閻還有些猶豫,黑袍男人對着冥閻點點頭:“只要有我在,定能將你兄弟安然無恙的帶出去。”
冥閻見識過這個黑袍人的身手,又是他將冥閻從牢房裡解救出來,當然信得過他。
最後看了凌墨一眼,這才一把將我抱起。
施展着強大的鬼術,眨眼的功夫,就出現在了一間房子裡。
冥閻將我放在牀上,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壓在了我的身上。
當我身上一片清涼時,我這才感到有一雙冰涼的大手,在順着我的身體遊走。
一點一點的將我身上的火焰熄滅。
冰涼的薄脣有着我熟悉的清香,瘋狂在我的脣上親吻着,不知道是不是藥物的作用。
我只覺得身上又更加滾燙起來,而冥閻身上的冰涼,讓我覺得無比舒服。
我緊緊的攀在他的身上,感受着這清涼的感覺。
羞澀的聲音,不由的從我齒間溢了出來。
身下突然一陣刺痛,讓我忍不住輕喊出聲:“好痛,痛。”
淚從突然從我的眼角滑落,冥閻慌亂的將我眼角的淚吻幹,在我的耳邊低語:“乖,不怕,放心的交給我。”
房間內充滿了盛開的曼陀羅花,而冥閻和我則被這無數的花朵包圍着。
冥閻的話讓我漸漸的安靜下來,我彷彿置身在雲端,感到無比的放鬆,由冥閻引導着我,慢慢的將我帶上雲顛。
我被他緊緊的抱着,安慰着,被他的溫柔包圍着,我覺得這一刻,我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又累又困,終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上下的骨頭,沒有一塊是不痛的。
稍微動了一下,就疼的倒吸冷氣。
側頭看了眼身旁邊,卻猛然看到一張近距離放大的臉,正睜着明亮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娘子,你醒了?”
冥閻輕輕的對我一笑,伸手撫了下我的長髮,我這才發現,我們兩人居然挨的這麼近。
而且,還都沒有穿衣服。
我的老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拿着棉被往頭上一蒙,含含糊糊的說道:“嗯,我去洗澡,你也快起來吧。”
我乾笑了兩聲,掩飾我的尷尬,剛想下牀,腿卻一軟跪到了地上。
身子一輕,我才發現已經被冥閻抱在了懷裡。
這個傢伙,赤着個身子居然還笑的這麼風騷:“爲夫幫你洗。”
“啊,不要,我自己洗。”我掙扎着想下地,卻沒有想到冥閻將我抱的死死的。
低頭在我耳邊說道:“娘子,你的身上,我全都看過了。”
“啊,你無恥。”我伸手捂上了臉,卻從指縫間看到了冥閻翹起的嘴角。
我偷偷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卻發現這房子建的古色古香,奢華卻不失典雅,莊重而又不失大氣。
尤其是牆上掛的字畫,一看就是出自名家手筆。
屋內的擺設,看着不起眼,但隨隨便便一件,就價值連城。
正想着,冥閻已經把我抱到了浴室。
我簡直不知道該拿什麼來形容了,這哪裡是浴室啊,這簡直就像皇宮了。
隨隨便便的一間浴室,居然比我那個小別墅還大。
眼前出現了一個堪比游泳池的浴池,上面還飄着玫瑰花瓣,冥閻將我輕輕的放在水裡。
自己也在我的身坐下,拿着池邊早就準備好的毛巾,輕輕的替我擦拭身體。
“還疼嗎?”
好吧,我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
剛剛纔被他感動的小心臟,又開始瞎蹦躂了。
冥閻彷彿看出了我的窘迫,便不再說話,微涼的手若有若無的碰到我的身體,讓我不由的縮瑟了一下。
我忙慌亂的扯過他手裡的毛巾,說道:“我自己來就好了。”
冥閻輕笑一聲:“好。”
然後將手裡的毛巾遞到了我的手上,自己便靠在浴池邊上,兩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被他盯的有些發毛,有些惱怒的說道:“不許看。”
“哦?你都是我的娘子了,我爲什麼不能看。”
“那,那也不許看。”我伸手拍出一道浪花,朝冥閻的臉上打去。
他不惱不怒的微微側頭,躲過,卻依舊眼含桃花的看着我:“娘子,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了嗎?”
等多久,那也不能怪我啊,我腹誹了一句。
突然,身後有水聲響動,冥閻又像八爪魚一樣,粘了上來:“娘子,讓你受驚了。”
我的心口一滯,心中那種不快,又襲了上來。
“別再提了,我不想再記起。”
爲了轉移我的注意力,我問冥閻:“這是哪裡啊?”
冥閻從背後擁着我,將臉貼到了我的背上,喃喃的說道:“這裡是你的家啊。”
“家?”我有些不解的問。
他點了點頭:“對,你的家,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包括我。”
我微微囧了囧,原來,冥閻竟然把我帶到了他在陰間府邸。
突然,我又想到了一個問題:“是誰救了你?你的功力又是怎麼恢復的?”
冥閻將我的身體掰正,對着他,說道:“是那個穿黑袍的男人,他出手不凡,很像你們玄門中人,至於我的功力,則是他給了我一顆蛟珠,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蛟珠,可是珈藍的那顆?”我問道。
冥閻搖了搖頭:“現在我還不知道,但珈藍已經被他救走了,這顆蛟珠恐怕就是她的,珈藍說已經將天帝賜婚的聖旨收回,華修跟她結婚,只是爲了她的蛟珠,現在她回到了東海潛心修煉。”
“敖炎,他?”
“他當然也會跟珈藍一起回去啊,有了敖炎守護她,她一定會幸福的不是嗎?”
我的心中有了絲絲的難受,對着冥閻說道:“我們把水靈送給東海吧。”
冥閻忽然輕笑了一下:“我早就把水靈給了敖炎了,不過那個小傢伙好像還不太樂意,敖炎哄了半天,才答應。”
想起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傢伙,我還真是有點捨不得它。
“水靈,會不會死?”雖然我知道問這個問題很愚蠢,但我還是想知道,水靈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