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急忙把烈焰收了回去,兩眼呆滯開始裝傻充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如果要爲我的演技頒一個獎的話,奧斯卡我都覺的不爲過,能這麼快的轉換角色而且還這麼自然的。
非我莫屬。
凌墨冷冷一笑,衝我呲了呲牙:“小東西,還不說實話是吧?這幽冥烈焰只有那小子會用,你一介凡人,怎麼會使這個掌法?”
顯然他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臉上陰鬱的有點嚇人。
但不管凌墨的表情有多兇惡,但我肯定目前他還不想殺我,而且我也抓住了他說的重點。
他說那小子,是不是表明他跟冥閻的關係很好?
我的腦子在飛快的運轉着,思考着對策。
凌墨歪着腦袋看了我兩眼,目光定在了我的手腕上,上前一步,一把將我胳膊舉了起來。
“通靈石?你果然和那個混賬小子是一夥的?”
完了,剛纔還是小子,現在在前面加了一個混賬,果然這個魔頭喜怒無常。
上一秒還在對你笑,下一秒就能把你撕成碎片。
我有點欲哭無淚,這輩子是作了什麼孽?怎麼遇到的人全都是冥閻的死對頭?
眼下證據都擺在這裡,我想賴也賴不掉了。
“我跟他是一夥的,你想什麼樣?”即然被看出來了,索性我也硬氣一回,脖子一梗,牛脾氣就上來了,管你是什麼修羅王,在我的眼裡不過是一隻臭蟲。
“哼,那我就更不能放你走了,我要等他上門來,報當年的仇。”凌墨一把甩開我的手,像個負氣的孩子搶了人家的玩具,等着對方找上門來。
“去給那小子捎個信兒,就說她的玩具在我的手上,如果想要就過來拿。”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凌墨對旁邊的那怪物說道。
似乎是爲了怕冥閻不相信,他還扯下我的通靈石,扔到了那怪物的手裡。
怪物接過通靈石領命,化成了一個蝙蝠飛走了。
如果說我剛纔的硬氣能到這種待遇,我還不如裝回孫子呢。
因爲我被凌墨綁在了大廳的柱子上,捆得跟個糉子是的,手腳都不能動彈。
而他則悠哉的斜躺在長椅上,手裡拿着葡萄,眼神無比妖嬈的看着我:“小東西想吃嗎?”
凌墨揚了揚了揚手裡的葡萄,嘴角向上彎起,我知道他在等着我屈服來滿足他變態的控制慾。
我憤怒的扭過頭去,故意不去看他。
對付這種變態,只有無視他纔會讓他感到挫敗。
可下一秒,我的腦袋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控制住是的,不由自主的就轉了頭來,還點了點頭,還傻乎乎的冒出一句:“想。”
我急忙閉上嘴巴,這根本不是我想說的話好不好?
凌墨開心的哈哈大笑,從長椅上走下來,掐住我的嘴迫使我張開,往我嘴裡扔了顆葡萄。
“真乖,賞你了。”
其實我真的很想吐出去,但我的舌頭在觸到那香甜的果汁的時候,忍不住的咬了下去,因爲這葡萄實在太甜了,可能是我實在太渴了,竟然覺的這果汁竟甘甜的如同仙山上的瓊漿玉液,一入腹頓時有一股清涼的感覺如過電般躥入我的四肢。
我眨吧眨吧,貪婪的看着凌墨手中的果盤:“再給我一顆。”。
凌墨嘴角一挑,又給我摘了一顆塞入我的嘴裡,可是這顆與剛纔的那個一比,卻是酸澀的很,我皺着眉頭把它吐了出去。
“啊,好酸好酸。”我吐着舌頭,酸的牙都快倒了。
可凌墨的臉上卻是一副戲謔的表情,看的我真是生氣,擺明了他這是在故意整我。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我扭動着被捆得發麻的手腳,好聲好氣的跟他商量:“你能不能把繩子解開?”
凌墨回答的很乾脆:“不能。”
我面上乖巧的笑着,內心卻把他的腦袋擰成了180度。
於是,我開始無視他,無論他怎麼激我,逗弄我,只把他當成一隻在我眼前來回嗡嗡的蒼蠅。
沒有了我的配合,凌墨也覺的無趣,不再找我的麻煩。
漸漸的,我的眼皮開始打架,竟然就這麼被綁着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外面嘭的一聲。
緊閉的大門被人踹開了,聽到聲響驚醒了夢中的我,擡眼望去,只見門口一片刺眼的白光,我微微的眯了一下眼,有些不適應這光亮。
隨後就聽見嘭的一聲,一個東西被扔到了大殿的中央。
我定睛一看,正是那隻送信兒的怪物,可現在它已經死了,嘴張的老大,身子蜷縮成一團。
冥閻和火汐邁着步子進入了殿中,掃視了一圈,目光定在我的身上,然後我就看見冥閻用手在我身上揮了下,綁在我身上的蔓藤像被燙了一下是的,順着我身後的柱子縮了回去。
變成了柱子上的雕刻,而我的身子也變的輕鬆起來,我晃了下手腕和腳腕,綁的時間有點長,現在已經麻木的冰涼了。
“過來。”冥閻的眸子在我的身上掃了一下,單手背在身後,語氣裡透着不容抗拒的威嚴。
醇厚的嗓音傳了過來,驅走了我身上的不安,他的出現讓我有點像找到後臺的小弟,我挺了挺脊背,一路小跑着朝他奔去。
可是,就在我的腳剛移動了兩步,身後卻襲來一股強大的力量,纏住了我的腳腕。
我驚慌的回頭望去,只見凌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從他的手上伸出來一根長長的蔓藤瞬間纏住了我,只輕輕一拉,我就像只風箏一般被他拉了回去。
我眼睜睜的看着我的手離冥閻的身體越來越遠。
隨後身子一疼,撞到了一堵肉牆裡,擡眸便對上了凌墨那張該死的臉。
“放開我。”我的眉毛豎成兩條,嘴角往下耷拉,眼珠子瞪的銅鈴大。
沒辦法,我除了在自己的臉上發泄怒氣,我還真特麼打不過他。
凌墨眉頭一挑,脣角的笑意卻越來越大,捏住了我的下巴,使得我被迫擡起頭來看他。
“小東西發怒了,嘖嘖……”
我用力的扭着頭,想擺脫他的鉗制,可是除了我的下巴快要脫臼以外,凌墨竟一點兒都沒有動彈。
“拿開你的髒手。”冥閻站在原地,冷眼看着我身後的凌墨,湛藍的眸子森冷的讓人後背發毛。
“如果我說不呢?”
凌墨的目光也頓時變的陰冷起來,看着冥閻就像見到了仇人,其實他倆還真有點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意思。
因爲我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見一藍一黑兩道光暈碰在了一起,耀眼的光亮就跟電腦上的特技是的bulingbuling的,晃的我眼都快瞎了。
各種光球閃電火焰,在這大殿裡碰撞上了,我目驚口呆的看着這倆個強手相互廝殺,心裡急的不得了。
倒是火汐,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坐到了一邊,拿起桌子上銀盤,開始——吃葡萄。
我的眉頭一跳:“你還有心思吃啊,趕快去幫忙啊。”
遠處的倆人打的難解難分,火汐卻一點也不擔心,還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火汐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遞我一顆葡萄,拍了拍身邊的坐位:“來,坐下,看戲。”
但我可沒有他那麼有閒心,照他倆這麼打下去,肯定會兩敗俱傷的,我擔心冥閻,主要是他的傷還沒有好。
“你們別打了,住手。”雖然我自己覺得喊的很大聲,但我那小的跟蚊子叫的聲音早就被他倆打鬥的聲音給覆蓋住了。
不僅如此,倆人還覺的這殿內施展不開,一前一後往空中飛去,最後我都看不着他倆的影子了。
只能依稀看的見空中一團藍霧和團黑霧糾纏在一起。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扭頭問火汐:“他倆這是爲什麼啊?”
冥閻不是好鬥的人,一般情況下他能不出手絕不出手,雖然凌墨的性子喜怒無常,但也不是那種冷酷的人。
而且我還覺的,他倆好像從小就認識。
火汐懶洋洋的吃的葡萄,吐了一地的皮,幽幽的說道:“如果兩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到了荷爾蒙氾濫的年紀是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的,更何況是兩個從小就怨恨深種的,這種東西就是陳年舊釀,不會隨着時間而消散,反而時間越長,就越濃厚,然後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嘭的一聲爆發。”
聽他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我撓撓頭皮,說道:“你能不能簡潔明瞭一點?說點我能聽清明白的?”
火汐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簡單的來說,你家冥閻小時候太不讓人省心了,凌墨現在纔出這口惡氣,在我的意料之中。”
“什麼意思?”
“我們兄弟三個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想當年冥閻還是個小正太的時候,那時剛學會幽冥烈焰掌,玩心大起,一把火燒到了凌墨的身上,哎,那個慘喲……”
火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估計是想起當時的慘狀。
看了我一眼,他說道:“你知道麼,如果他當時的掌法再歷害一點,凌墨就能變成女人了。”
我剛好把一顆葡萄塞進嘴裡,就聽到了這麼勁爆的消息,差點給我噎住。
咳咳咳……
我驚恐的看着火汐,然後腦補一下,頓時覺的無愛了。
怪不得凌墨看他那麼不爽,跟有滅門之仇是的,原來是因爲這個。
但好在,他沒有把怒氣撒在我的身上,現在想想真是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