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應該跟自己的想象有關,被他這麼一提點起來就會被帶入到某種情景當中,不由自主的會多想。
“沒有,我並沒有什麼感覺,我覺得很好。”
我慌忙都否定了他的這個說法,他聽了以後微微的點頭,居然沒有再跟我討論。
這雨一下就是一整天,晚上7點左右我們便早早的睡了,因爲在村子裡面沒有電視,手機的信號其實是時有時無的,偶爾想要玩一下手機,都覺得找不到信號。
躺在牀上,我卻怎麼也睡不着,畢竟太早了,以前我有熬夜的習慣,可是現在想熬夜卻也找不到一個熬夜的理由。
迷迷糊糊的,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想到了亂葬崗,想到了神廟,省道了那條路透過那個平原,看過去的那個小女孩……
小女孩……
想到這裡,我猛的坐了起來,那個小女孩不就是我白天在院子裡看到的嗎?
那個時候我怎麼沒有注意到他們是同一個人,現在想來真的有點毛骨悚然,我不由得感到背後一涼。
同時我覺得肩膀也開始酸了起來,就好像那個時候烏拉所說的一樣,他這句話還是影響了我。
如果說那個小女孩就是我在那張看到的話,那麼只能說明一點,小女孩確實是鬼無疑了,可是爲什麼會吸引到這裡來呢?是因爲我們嗎?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我從牀上爬了起來,剛準備下牀的時候卻覺得背上非常的沉,居然下意識的將我壓倒在地,我躺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想要動卻怎麼也動不了,感覺,背部就好像壓着一塊石頭一樣,特別的重。
我掙扎了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於是我偏過頭去卻發現當我偏過頭去的時候正好對的是牀底,而看過去,在牀底下躺着一具屍體,正好和我面對面那一刻我感覺到毛骨悚然,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要不要這麼倒黴,還怕什麼來什麼,看到這情況我是真的感覺到絕望。
到底該怎麼辦呢?現在我根本就動不了那具屍體的臉和我正對着我根本就不想看,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直接閉上眼睛,可是一旦閉上眼睛,我就感覺他似乎就要過來了。
我的背上究竟有什麼?就好像是一塊石頭壓在那裡動彈不了。
難熬,實在是太難熬了,我拼了命的想要動,結果一點用都沒有,就在這個時候我甚至感覺到有一雙冰涼的手漸漸的伸到了我的脖子裡。
那時候的溫度絕對不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溫度,因爲感受起來實在是太冷了。
我儘量轉脖子然後問旁邊看了一眼發現打在我的脖子裡面的確實是一隻手,一隻枯乾的手看起來就像是一具屍體一樣。
又是這種情況,我現在已經見怪不怪了,要說剛開始我會害怕,而現在早就已經欣然接受了,不管是什麼,看到這東西出現,我確實感覺到心跳加速。
“劉胖子!劉胖子!”
我幾乎是用盡全力喊出了這三個字來只是希望妹妹的人能夠聽到,因爲我現在根本就動不了,所以現在只能夠依靠別人了,不知道劉胖子能否聽得過來救我。
喊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卻感覺悲傷並沒有剛剛那麼重了,好像那東西離開了,我趕緊站了起來,卻突然發現我的腳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我低頭一看,居然是那具屍體。
他緊緊的抓着我,怎麼樣都不願意鬆開,並且一點一點的進我牀底下拉,也不知道要幹什麼,現在我可不想被拉進去。
我使勁的踹着他,希望他能夠鬆開,但是一點用都沒有,對方是實體,根本就不知道疼痛,並且還張開了嘴巴,我感覺他好像要咬我,嚇得我用力的蹬了幾下。
然而這個時候不管我做什麼都是白費心思,那具屍體緩緩的爬了出來,然後直接把我壓在身下,我看他張開嘴巴朝着我的脖子猛的咬了過來。
“啊!”
我們都坐了起來,額頭上細密的汗水流了下來,我不禁摸了一把,發現確實是汗水。
剛剛是在做夢嗎我看了一下四周我此刻正坐在牀上,而我剛剛應該是在地上纔對,所以可以斷定是夢境,我是被嚇醒的。
果然就不該聽烏拉亂說那些事情,結果把自己嚇成這樣,我拍了拍幾個腦袋。
不過也幸好是做夢,如果剛剛那些都是真實的話,也確實夠嚇人的,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有辦法逃走。
我鬆了一口氣,躺了回去,看着天花板,現在只能夠隱隱約約看到一點影子,設想一下應該是半夜左右,不過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也沒有再聽到電閃雷鳴。
“滴答滴答……”
窗外非常安靜,時不時的可以聽到有水從屋檐上滴落下來的聲音。
這聲音非常清脆,但也很清晰,在安靜的情況之下,就不容易被忽略。
不過這聲音並不嚇人,所以聽了也沒什麼,漸漸的,我閉上了眼睛,正準備入睡的時候,突然聽到要敲玻璃的聲音,於是我睜開眼睛,朝着窗戶望了過去,發現有一隻手正在敲着玻璃。
我只能夠透過一點點光芒,看的那隻手的影子,所以不確定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我準備忽略不想搭理,不管外面究竟是什麼,這個時候我都不想去管。
現如今我自我安慰了一番,希望是在做夢,只可惜那個聲音不但沒有停下來,反倒是越來越大了。
什麼情況?怎麼這聲音又來了?
關鍵是敲了半天,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於是我看了過去發現那手總是在那裡循環往復的敲着玻璃。
“誰?大晚上不睡覺來幹什麼?”
我疑惑的問道,然而並沒有人回答我。
不回答我的問題,那就證明不是人,如果是正常人肯定不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這麼晚了有事的話爲什麼不敲門而是敲玻璃。
這個時候最好就不要管,於是我閉上了眼睛,直接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腦袋。
可是即便我這麼做,那聲音還是非常清晰,不停的出現在我腦海之中。
這樣一來,怎麼可能睡得着,就算我膽子再怎麼大,一想到自己牀下可能有實體而窗外有鬼,怎樣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存心欺負我嗎?
我心裡面覺得很神奇,本來我都已經被嚇成這樣了,結果這種事情連續不斷的發生,看來我得提高自己的膽子才行,不然早晚得被嚇死。
想到這裡,我從牀上爬了起來,朝着牀邊走了過去,站在窗戶不遠處,我望向外面,外面昏黑一片,根本看不見有什麼,有些模糊。
但是那叫玻璃的聲音一直在我看到了那隻手連續不斷的敲着。
我應該做點什麼這些一想我身上什麼都沒有,這房間裡面雖然佈置了很多符合鈴鐺,但是這些我都不會用,而且我也不能夠輕易的將那些黃符撕下來,萬一把某個陣法給破壞了,那隻屍體突然攻擊我怎麼辦?
當我正糾結的時候,不然看到那玻璃上面緩緩的有一個人影從下面爬了上來,然後整個人扒在玻璃上,就那麼直勾勾的看着我,他的臉猙獰恐怖,身上的皮膚都已經潰爛不堪。
那一刻,我腦海裡面一片空白,心提到了嗓子眼裡,但是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我才害怕,我很清楚,我現在非常害怕,害怕到我不知所措。
他似乎在對我笑,一邊笑一邊拍着玻璃。
這個笑容實在令人毛骨悚然,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他的眼中突然出現了一絲驚慌,然後並沒有在拍玻璃,反倒是朝着我指了過來。
爲什麼要指向我?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些不解,歪着腦袋看向了他。
然而他卻執着的指着我,意思是說我能夠和他交流嗎?於是我下意識的指了我自己,他卻搖了搖頭。
不是說我嗎?那是說誰?
難道是說我身後……
我突然覺得不對勁了,我身後有什麼,肯定是這樣的,我正緩緩的轉過頭去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被猛的敲了一下,然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有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正好射到了我的眼睛上,直接刺激着我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以後,我發現居然已經是正午了,陽光非常的刺眼,外面傳來了鳥叫聲,聽起來格外的清脆。
脖子異常的痠痛,後腦勺傳來一陣刺痛,我緩緩的坐了起來,揉了揉脖子,觸碰了一下後腦勺,那裡到現在還在疼。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身後的是誰?爲什麼在那個時候叫我敲暈,而且敲暈以後居然還好心的將我運到了牀上。
我實在不理解,究竟是什麼情況,心裡面很奇怪,但又不好去斷定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聽到了敲門聲,緊接着便是劉胖子扯着嗓子的聲音喊道:“冉老虎,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牀,你也不看看幾點了。”
“嗯,馬上。”
我回了一句,然後起牀,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發現他們已經做好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