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雙福連忙站起身來,護着那香朝着空氣之中說了聲,“娉婷沒事啊,爹帶你回家!”說完護着香便快速離去了,他必須要在香燃燒盡完回去!
那符咒將那女鬼幾乎快燒盡了。
陳雙福死了後,女鬼還在不斷吼叫着,痛苦地嘶喊。
葉戰蹙了蹙眉看着那他虛幻出來的女鬼道,“辛苦了。”隨後大手一揮,那女鬼便消失了。
如果不是這個女鬼將陳雙福嚇到的話,陳雙福恐怕不會下決心的!
葉戰朝着陳雙福離去的方向看了看,隨後足尖輕點,搶先一步回到了陳娉婷的房間。
他回去的時候,陳雙福還沒回來,看到一襲白衣的葉戰歸來,翠香有些着急道,“葉公子,爲何老爺還未回來。”
“不必驚慌,你先隨我進去。”葉戰吩咐道後走進了陳娉婷的閨房。
陳娉婷依舊裹着被子不斷髮着抖,看着葉戰和翠香靠近她,她咧嘴一笑,發出傻傻的笑容。
翠香自小跟着陳娉婷一塊兒長大,看着陳娉婷這樣,心口不住一陣泛疼,連忙上前道,“小姐,您別這樣!”最開始她還以爲陳娉婷只是感染了風寒,但是聽葉戰說陳娉婷這是中了邪,不由得更加心疼了,連忙跪坐在chuang沿邊,“小姐,別怕,一會兒老爺回來了就好了。”
然而陳娉婷根本就聽不懂翠香說的是什麼,她依舊朝着翠香傻傻地笑,而她的渾身還再不住發顫。
陳娉婷雖然渾身發抖得很,但是她的額頭上已經不斷流淌出汗,畢竟是三伏天啊!
翠香很是心疼,她看不過的想要伸手將陳娉婷身上的被子扯下來,但是她的手才一碰到陳娉婷身上的被子,陳娉婷就發出一陣尖叫。
“啊!”陳娉婷叫聲很是淒厲,她伸手拍打着翠香,不允許翠香靠近,一不留神,手上的指甲狠狠地將翠香的手劃破了,露出了一條血痕。
然而翠香卻是毫不在意,她帶着幾絲難過道,“小姐,您別這樣。”
葉戰搖了搖頭,他不着聲色地走到了陳娉婷的伸手,一記手刀落下,陳娉婷的眼微微一閉,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她的身子癱軟到了翠香的懷裡。
“葉公子。”翠香有些擔心地看着暈厥了的陳娉婷,帶着幾分疑問道。
“別擔心。”葉戰乾淨明暖的聲音道,他看向chuang上的翠香到,“你想將你家小姐的身子放平,一會兒要讓她的魂魄回體!”
“嗯。”翠香點了點頭,然後扶着懷裡的陳娉婷,讓她躺平身子,就如平日休息一般地躺在了*上。
就在翠香將天絲絨薄被給陳娉婷拉上蓋好後,拿着香回來的陳雙福已經回來了,他手裡的香已經快徹底燃燒盡了!
“葉公子!快!”陳雙福走進來就看向了葉戰道。
葉戰見狀,連忙走進了陳雙福,將他手裡剩餘的香取了過來,快速地放置到了兩隻火燭之間的糯米之中。
“啪嗒。”香的最後一點滴也被燃燒盡了,不過好在在最後一刻被葉戰放置到了糯米盆之中。
陳雙福在香離開手之後,不由得鬆了口氣。
“老爺,您怎麼了?”翠香看着陳雙福一身髒亂,臉頰上都還有幾絲灰燼的樣子,不由得問道。
陳雙福經翠香這麼一提醒,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已經滲滿了汗珠,之前遇到了女鬼那狼狽的樣子自然就不用提了,看着房間內那明暖的燭光,他突然覺得活着,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葉戰將那香放置到了糯米盆之後,*上的陳娉婷的眼皮突然動了動,放置在chuang沿邊上的青蔥玉指也動了動。
但是還是未睜開雙眸。
看到那明晃晃的燭光,葉戰走進屋子來,對着鬆了口氣的陳雙福和翠香道,“陳小姐現在已經無礙了,只是需要好好休息,明日應該會醒過來,到時候翠香姑娘多給陳小姐喝一些安神茶就行了。”
“嗯。”翠香連忙福身道,“這次多謝葉公子了。”
葉戰勾脣一笑,順手將翠香扶起來道,“翠香姑娘哪裡的話,除魔衛道本來就是我道家中人的本職了!”
陳雙福因爲之前的女鬼驚嚇和沒命地護着香跑回來導致額頭上全是冷汗,他擡起袖子擦拭了擦拭冷汗道,“葉公子,這次真是多虧你了,只不過,小女爲什麼會這樣啊。”
聽到這個問題,葉戰的笑意更深了,他就等着陳雙福問這個問題!
不過他可不能言明,他的脣角露出了幾絲爲難道,“還是之前的女鬼,她的冤情一直未澄明,我也不能違背道家的規矩就將她收了,解鈴還需繫鈴人,所以陳大人,若是不講這個女鬼的事情解決的話,此類的事情,恐怕會層出不窮!”
今日的事情就夠恐怖了,如果不是爲了娉婷,恐怕在看到那個沒有下巴的女鬼之事陳雙福就早已經被嚇死了,一聽到葉戰講可能此類事情會層出不窮後,陳雙福的面色瞬間慘白了起來。
葉戰知道,現在陳雙福已經被嚇住了,不過最遲明天,明天陳雙福一定會將整個故事和盤托出的!
見狀,葉戰也不再問了,只是道,“今天大家都累了。”不僅是陳雙福,奴才們估計也累了,此刻已經是深夜,“陳大人早些回去歇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解決吧!在下就先告辭了。”
“今日之事,陳某就先謝過葉公子了。”陳雙福緩緩說道,說完後閉上了雙眸,臉上有數不盡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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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色異常的皎潔,蘇嫣用完膳後,和季宸淵沿着河道緩緩走着。
季宸淵的手微涼,他似乎擔心蘇嫣走丟一般,微涼的大手輕輕拉着她的手。
河道里放慢了各色的河燈,小巧精緻的河燈裡面的燭火未熄,特別的漂亮,因爲夜深了,街上的人都已經散得差不多了,此刻河道邊已經沒有了人,只有季宸淵和蘇嫣。
蘇嫣緩緩走到了河邊,那青石板上有些水漬,她的裙角也被染溼了一些。
“這些河燈好漂亮啊。”蘇嫣蹲下身子,伸手輕輕地放置到了河水之中,微涼的河水很是澄澈,不經意之間,一盞河燈撞到了蘇嫣的手中,蘇嫣微微一笑,然後手輕輕地放開了,那河燈順着河水又溜走了。
季宸淵站在蘇嫣的身後,看着她在那兒看河燈。
蘇嫣回首,然後站起身來走到了季宸淵的身邊,道,“下次,我也給你放一盞河燈吧。”
爲他放河燈?
上千年前,京都有不少女子曾在河燈上許下想要嫁他爲妻的願望,他最開始不知道,直到雪兒撿到了幾盞,隨後氣呼呼地來找他,他才得知此事的。
“若是放河燈,你想寫什麼?”季宸淵問道。
蘇嫣想了想,然後道,“你和孩子平平安安吧。”小傢伙雖然還未出世,可是她心裡可都被小傢伙佔得差不多了。
聽了這話,一股暖意在季宸淵冰冷的心底逐漸蔓延,他將蘇嫣的手拉近了掌心,而後擡頭道,“今天的月色不錯,多走走吧。”
“好像月色是蠻大的。”蘇嫣擡頭看了看月色,只覺得一股冰涼的月光緩緩滲透到她的皮膚之中,她感覺到一陣舒適。
感到這舒適之後,蘇嫣不禁微微閉起了眸子,再次睜開的時候,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眸子裡閃過了一道藍色的光芒。
而季宸淵看見了,脣角卻是一笑,他伸手拉着蘇嫣道,“走吧。”
看到季宸淵脣角的那絲笑意,蘇嫣很是不解道,“你剛剛爲什麼,爲什麼對着我笑啊。”季宸淵很少笑,雖然他長得很好看,剛纔他對着她笑,總讓她覺得蠻奇怪的。
“因爲你的修行增長了一些。”季宸淵緩緩道,其實蘇嫣的體質早在接觸過他後便已經是陰陽兩種體質了,她也有殭屍的修行在其中,只不過她作爲人類發揮不出來罷了。
眼瞧着三個月後的雷霆劫即將近了,蘇嫣雖然不用替他承受這一切,但是人懷冥胎,唯恐會受到雷霆劫的懲罰。
到那時,他自會護她周全,不管如何,只是,多了些修爲底子終歸是好的。
“走吧。”季宸淵拉着蘇嫣的手繼續往月色深處走去。
(今天二更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