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天空剛露出魚肚白,天色尚早。
穿着一身粗布衣裳的男子長得俊秀非凡,眉宇之間隱約有着一股書生氣息。
他手中執着一本詩經,用一旁的針挑了挑即將熄滅的燈火。
窗口的竹簾未被放下,清冷的光度越來越明亮,而遠處的雞鳴聲似乎也在提醒男子清晨的到來。
男子伸了伸懶腰,將屋中唯一的一盞油燈熄滅。
又是新的一天,他看了一宿的書,不過註定與功名無緣,身後簡陋*板上的兒女便是他的牽掛,他還要上工去做些活計。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背部突然一陣痠痛。
他連忙自己輕輕捶打了捶打背部,畢竟是讀書人,苦力活怎麼可能坐得下來呢。
男子自嘲般得笑了笑,正準備出門的時候,衣角卻被一隻軟軟的小手抓住了。
男子轉過身,看到小女孩迷濛的睡眼。
他笑了笑,彎下身子,看着自家女兒道,“嫣兒多睡會兒吧,爹出門做些活計,晚些時候給嫣兒買嫣兒最喜歡的糖人,好不好?”
男子的聲音溫軟,哄得自家女兒甜甜一笑。
小女孩的睡意未醒,半眯着眼點了點頭,朝着男子笑了笑,隨後乖巧地爬上了chuang,又進入了睡眠。
男子在女兒上chuang 入睡後搖了搖頭,使自己一宿未睡的頭腦清醒些許之後,打開了門,遠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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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青守了蘇嫣衣袖,畢竟是年紀大了,也有些支持不住,整個人昏昏欲睡。
而此刻的蘇嫣,整個人正處在一種十分迷茫的狀態,小手死死攥住被子,冷汗不斷從額頭上滑下。
“爹·····”蘇嫣小聲呢喃着,漸漸地,她臉上焦急的表情越來越盛。
她終於醒轉了過來,只是額頭上的冷汗未乾。
胸腔還有一種虛無的疼痛。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卻是一陣冷汗。
蘇嫣還未完全從剛纔的夢中醒轉過來。
她記得,就是那次爹去上工,之後就出了意外,之後,爹親是被人擡回來的,被擡回來的爹親被一張白色的布帛蓋住,沒有了任何生氣。
蘇嫣有些發神的抓着被子。
那一日,要是沒讓爹爹走就好了。
一旁的李長青的頭晃一晃的,終於,他醒轉了過來。
李長青看着已經坐起身子來,依靠在*頭的蘇嫣,連忙道,“徒兒,你總算醒了,爲師正打算告訴你一件事。”
蘇嫣伸手簡單擦拭了額頭上的冷汗,道:“師傅,我也有事情要告訴您。”
“嗯·····”李長青點了點頭道,“你先說吧。”
“師傅,我打算去給我爹上香。”蘇嫣看向李長青道。
李長青點了點頭,“嗯,話說師傅的茅草屋被毀了,得回本門派一趟,你上完香後也跟過來吧!對了,爲了防止你找不到爲師,爲師再教你一個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