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的意思花顏聽得不是大懂,她看着蒼閻道,“主子的意思是,那皇陵之中危險重重,可是那些線索能讓季宸淵找到皇陵麼?”
既然傳國玉璽在其中,可是主子爲什麼不親自去拿呢?
在花顏疑惑的目光之中,蒼閻開口了,他冷笑一聲道,“你一定不敢相信吧,作爲秦皇室的太子,我竟然連父皇的陵墓在何處都不知道!這一千年的歲月裡,我也只能找出那些零散的線索,不過還好!我相信季宸淵一定知道一些貓膩,畢竟父皇那麼關心他們母子。”蒼閻的話之中還帶着幾分妒忌。
就在蒼閻的話說完了之後,他看向了花顏道,“還好我當年沒有讓他死得那麼輕鬆,不然誰來替我尋這玉璽,或者說用誰來光復我大秦江山,季宸淵就是最好的祭品!哈哈哈!”一陣狂肆的笑意傳入了花顏的耳中。
花顏愣愣地站在了蒼閻身旁,她只覺得蒼閻瘋狂的外表之下是一顆孤寂的心,她永遠也觸及不到的地方!
而季宸淵離開之後許久,蘇嫣才緩緩醒轉了過來,眸子還沒有睜開,卻覺得自己的下巴有些發癢,蘇嫣閉着眸笑了笑,她伸手將正在抓着她頭髮玩的睿兒抱入了懷中。
“孃親,你醒了呀!”睿兒微微一驚,它好奇地瞪大了眸子看着自家孃親,它之前一直感覺到孃親的呼吸很淡,似乎一直都睡着的啊······難道說·····
“恩!”蘇嫣睜開眸子,伸手輕輕拍了拍睿兒的後背道,“睿兒怎麼這麼早就起了?”
蘇嫣的語氣之中還帶着幾分睡意。
“嘿嘿。”睿兒笑了笑,它輕輕從親親孃親的懷裡掙脫,爬起自己的小身子來,它伸出小手指了指外面的太陽說,“爹爹說了,要睿兒以後每天都早起練功!”睿兒說完之後做出了一個要扎馬步的樣子,但是那小腿還沒有站穩,就踩到了被褥,然後腳下一滑,小身子直接摔倒在了蘇嫣的身上。
“啊!”睿兒憂傷地嘆了口氣,它擡起小臉來,正好看到自家孃親笑意盈盈的樣子。
它不由得有些憂傷地想,這次臉丟大了!不過,能讓孃親開心,也不枉它這次摔倒了,想來,睿兒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小開心。
作爲冥胎,其實它的那些能力已經夠了呀,不知道爲什麼爹爹非要它練習人類的這些小把戲,再說了,它作爲一隻殭屍,能活動自己的手腳已經很厲害了,爹爹這個壞蛋還要它做這些高難度的事情,真是討厭!
睿兒一想到這些事情已經將難過的問題轉移到了自己有個“壞爹爹”身上了,不過蘇嫣還不知道自家小兒子的心思。
蘇嫣一笑,將睿兒抱起來道,“睿兒別難過,這是第一次,以後越來越熟了後就不會了呀!”
蘇嫣的話似乎給了睿兒信心,睿兒點了點頭,揚起一抹純真地笑意道,“好吶!”既然爹爹這麼要求,那它就做給爹爹看!
看着睿兒的笑意,蘇嫣感到了莫名的心安,但是她也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睿兒那一日直接一口將雪兒吞噬,今日怎麼會連一個馬步都扎不穩呢?
“孃親,你在想什麼吶?”睿兒看着自家孃親在發呆,便拿着一縷孃親的髮絲在自己的手裡玩着問道。
“啊,沒事·····剛纔孃親只是在想,你爹爹去哪兒了。”蘇嫣回過神來,不再想了。
蘇嫣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身玄色衣衫的季宸淵走了進來,那玄色的衣衫簡潔又頎長,他走到了蘇嫣的軟榻旁坐下道,“醒了?”
“恩。”蘇嫣點頭,她見季宸淵這衣冠整齊的樣子便道,“淵起來許久了吧,對了,今日蒼閻會來麼?”
“他已經來過了。”季宸淵的話讓蘇嫣微微一驚。
她不由得有些擔心地反覆看了看季宸淵,甚至騰出一隻手來摸了摸季宸淵的手臂,確認沒有外傷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難道在你的心中,我這般弱?”季宸淵冷幽的開口,那眸子裡卻是帶了幾分喜色,有人關心終究是好的。
更何況關心他的這人還是自己最在乎的人。
“不是啊······”蘇嫣聽了季宸淵的話後微有些慌張,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季宸淵眸中閃過的幾分喜色,她連忙解釋道,“只是擔心·····”
“好了,沒事的,他只是和我談了一筆交易。”季宸淵看着蘇嫣這緊張的樣子不由得一笑後伸手將睿兒接了過去。
對於睿兒來說,不能在孃親香香的懷抱裡待着,它是有些不開心的,但是······算了!胳膊擰不過大腿,在心中默唸一百遍爹爹的懷抱也很好!
“是什麼交易?”一聽到這話,蘇嫣有些緊張,她道,“蒼閻究竟想要做什麼?”
蘇嫣看向了季宸淵,自從知道了季宸淵和蒼閻(秦野)之間的關係之後,她覺得這事情真是太離奇了,不對,應該叫做皇室的相愛相殺吧,太恐怖了。
她原先猜想的黑衣人應該是和季宸淵有不共戴天之仇吧!卻不想這兩人甚至還是兄弟!
“蒼閻要我去幫他找秦皇陵墓,還有藏在其中的傳國玉璽。”季宸淵緩緩開口了,他知道,蒼閻將他煉製成殭屍說不定就是爲了這一天。
但是,他無論如何也要去試一試,如果不解開他和蒼閻之間這種煉化的關係,他一輩子也殺不了蒼閻,蒼閻也永遠會毫髮無損!
“傳國玉璽!”蘇嫣微微一驚,不過她隨即冷靜了下來,她擡眸看了看季宸淵,卻是沉默了下來。
過了許久,她突然開口道,“淵,那蒼閻會不會就是因爲此事將你煉化成殭屍的。”
蘇嫣的話正好說到季宸淵的心中去了,季宸淵低眸看向蘇嫣道,“爲何?”
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一番猜測了,但是他還是想問問看蘇嫣,看看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昨夜我想了許久,總感覺蒼閻應該是很討厭淵的,但是不至於將淵煉製成殭屍,更何況,他煉化了淵,他就和淵息息相關了,若是淵受傷了,他一定也不會好過,所以我認爲,他若真的是想淵死,或者說成爲殭屍之後的日子舉步維艱,他尚且不用將自己來作爲一個試驗品。另外找人來煉化淵便是了,不是麼?”
蘇嫣的話的確有道理,季宸淵點了點頭,之後又聽得蘇嫣道,“況且我沒想到的是,他竟然要求淵做一件事情,所以我就在猜測,他是不是一開始將淵煉化成殭屍,就是爲了等着這一天?”蘇嫣說完了之後看向了季宸淵,她有些擔憂地道,“所以我想找到傳國玉璽這件事情一定也困難重重吧,既然他拖了一千年都未尋到,那也就是說,在這一千年裡,蒼閻都沒有找到解決此事的辦法。”
蘇嫣的分析很有條理,季宸淵點頭,他看向了蘇嫣道,“只能全先答應他這件事了,雖然蒼閻不可全信,但是早一日將與他煉化的關係解除終究是好的。”
煉化的厲鬼和主子之間的關係密不可分,這個關係除非是有一方死去,或者是那主子親自解除。
否則留在這世上一日,這種煉化關係便不會消除。
“恩。”蘇嫣點了點頭,她仰起頭給了季宸淵一個笑容道,“只要是淵想做的,我都會跟着一塊兒去做。”說完之後,她將頭輕輕靠在了季宸淵的肩膀上。
“我也是,我也是!”睿兒聽了孃親的話,連忙也擡起頭來附和着,不過話剛剛說完,它的頭就被自家老爹摁住了。
它聽得老爹的話道,“你先睡覺。”
過了一會兒,季宸淵將蒼閻給他的那本破舊的書翻開了來,看着上面的所謂“線索”卻是擰起了眉頭。
“淵,怎麼了?”剛剛將睿兒抱到了軟榻上讓它自己玩耍的蘇嫣見季宸淵看着那書擰起了眉頭之後不由得好奇地走了過去。
“你見着線索,能猜到什麼?”季宸淵將那本書的第一頁攤開在了蘇嫣的面前。
蘇嫣低頭一看那書,卻是蹙緊了眉頭。
“北海之上。”蘇嫣驚訝極了,難道說有人將陵墓建造在海上的麼?
“京都旁邊有一條河,是流入北海的。”季宸淵突然開口道。“在一千年前傳言,在北海之上有一個很厲害的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