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唐俊在還不清楚監視我們的人是誰的情況下,冒然的就開槍打死了對方。實在是太大膽了,還好死的是的是個黑毛怪,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不然身上背一條人命債,就算是得不到法律的制裁。
善惡本里面,也會記一次大過的。
聽到安北的呼救聲的時候,我還以爲安北受到了攻擊了,和唐俊一起連忙往回趕。誰知道安北正坐在火堆前烤火,半點傷害也沒有遭遇到過。
周圍除了蟲鳴聲,是一片的安靜。
我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就覺得有些詭異。
這個剛剛死去了祖母的少年,突然就把頭轉過來,深棕色的眼眸陰冷的看着我跟唐駿。
那雙原本乾淨的眼眸,突然間充滿了詭秘和殺戮。
他張開嘴齜着牙,像野獸一樣的對我和唐俊發出了挑釁。“茲茲,你們終於回來了,還想去天陰冢,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天神……不會允許你們靠近天陰冢的!”
“小妹,我們好像中圈套了。”唐俊自己也有一把槍,擡手就要上膛開槍,要把安北的腦子打爆了。
我急忙摁住唐俊的手,“別衝動,他是唯一熟悉這裡地形的人。如果打死了他,我們恐怕想從這一帶的叢林出去都難。”
“難道你還奢望這小子能帶我們出去,他叛變了。”唐俊很激動,嘴裡面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
唐俊和安北並不認識,和米婆之間可能還有點交情。
對於安北,他並沒有我那樣的信任。
我緊了緊手中的北斗玄魚,將北斗玄魚壓進了掌心,低聲說道:“哥,咱們唐家雖然沒有張府的月靈金瞳眼,可是你仔細看,應該能看清楚。他好像被附身了……”
在安北的身體裡好像是附上了一隻,類似於長毛猴子一樣的東西。那個東西操控着安北的身體,讓安北的行爲變得怪異起來。
那東西充滿了動物一樣的野性,也有人身上的那種充滿了殺戮的怨恨之氣。
它操控着安北的手,緊緊的抓着一根火把,還有他用來防身的藏刀。冰冷的刀鋒,在星光和火光之下,是那樣的鋒利,讓人看得心寒。
進山之前,我和安北都不知道唐俊有槍,所以隨身都到了刀子。
安北手中的這把藏刀,聽說還是安北的外祖父留下的,放在他們家的閣樓裡跟久了。貴城的天氣如此的潮溼溫暖,可是這把藏刀卻是一點生鏽的樣子也沒有。
我們三個人,就這樣對峙着。
唐俊眯着眼睛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小妹,那東西是在我們離開的時候,上了安北的身。不過奇怪,我們一路走來,都沒有見到任何不乾淨的東西。我們離開還不到三分鐘,到底是哪兒來的東西附在他身上?”
“哥,你剛纔不該開槍的。”我埋怨了唐俊一句。
他似乎也明白過來了,“難道是剛纔殺的黑毛猴子的魂兒附在在安北的身上?”
凡事有因就有果,如果剛纔唐俊沒有下殺手去殺那隻長毛畜生,也許它就不會死去。死後更不會趁我們不注意,一下鑽進了安北的身體裡。
安北被蠱蟲折磨的半死不活的,白天又長途跋涉,到了晚上休息就剩半口氣了。
那東西想要附身在安北的身上,實在是太容易了。
倏地,一陣山風吹來。
從草叢裡突然又冒出來三個詭異的黑影,三個黑影牛高馬大的,遮住了我們眼前的視線。在火光映照下,可以看出來,這三隻也是黑毛的怪物。
我和唐俊手裡面都有槍,對付這三隻怪物,應該綽綽有餘。
可是唐俊卻說了,“小妹,不能打要害,打了要害。我們兩個人之中,有可能有一個人,就會被附身……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哪兒顧得上那是什麼啊,那三隻黑毛的東西,嘴裡流着口水。
漆黑的眼眸虎視眈眈的看着我跟唐俊,它們的手指甲尖利無比,輕易就能把我們的肚子裡劃開,取出裡面的內臟。
這些東西全是活物,是任何道術都不能對付的野生動物。
唯一知道的是,他們好像有着跟人差不多的靈魂,可能也就是猴子猩猩一類的靈長類動物。
也許鎮屍鏡能夠對付他們,可是放那面鏡子的包在安北的身邊。
從火堆裡拿出了一串火把,我根本不敢開槍,一旦沒有打中要害,只會更加激怒這些東西。
它們只要一息尚存,就能把我跟唐俊活吃了。
“走開!”我嘗試要火把驅趕。
唐俊已經把自己的槍上膛了,冷冷的對準前面一直怪物的胸口,“小妹,這些怪物是山魈,除了月靈金瞳貓之外,最靠近幽都的生物。”
山魈,魈字當中就有個鬼字。
在我國古怪傳說中,山魈和山鬼幾乎沒有分別。
這些東西雖然是活着的動物,卻陰狠毒辣,詭計多端。白天黑夜的殺死路過自己領地的活人,吃人不吐骨頭。
因爲長相酷似人類,還經常被當做是未開化的野人。
唐俊話音這麼一落下,眼前的山魈就被他打穿了胸膛。被打穿胸膛的山魈根本就沒死,反倒是惱羞成怒更加的衝上來。
接着唐俊又補了兩槍,直接把這個怪物打到在地,山魈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雖然是唐俊控制了槍法,它沒死,可是也離死不遠了。
渾身上下怨氣沖天,好像在對我和唐俊發出死不瞑目的詛咒一樣。
我去,我和唐俊怎麼就招惹了這麼個祖宗?
倒下一隻山魈,還有兩隻山魈,以及被附身了的安北。
兩隻山魈朝我跟唐俊飛撲過來,有了那兩隻山魈一死一重傷出現的後果。我和唐俊根本不敢在開槍,只能拼命的閃躲。
繞着周圍的那幾棵樹嚇跑,卻不敢跑遠。
跑遠了,我們倆可都不認得路。
在這時候,安北從包裡掏出了那面鎮屍的銅鏡,嘴角陰險的笑着,“你們兩個去鏡子裡的世界報道吧,違背天神旨意的靠近天陰冢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