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啊,這就是剛纔那隻鬼手的主人吧!
這麼近的距離,我面對着它,感覺陰風陣陣,整個心臟都收縮了。
我都要瘋了,只能加快了語速誦讀佛經,唸誦經文的的時候,牙齒一不小心就咬到了舌頭,嘴裡全都是一種淡淡的血腥味,我都不敢停。
宋晴也說:“別停,它怕你的佛光,只要你一直唸佛經,它就不敢靠近你。”
隨着我跟着顧涼唸誦佛經,都已經把佛經裡面的內容背的滾瓜爛熟了。那個詭異的女人沒有在接近我們一丁點,只是在擋風玻璃外面怨毒的看着我們。
過了一會兒,又突然消失了。
它走了嗎?
我心裡有些忐忑不敢停下來,顧涼和歐雲已經停了,歐雲捂着鮮血直流的臉喊的就跟殺豬的一樣。
不過我還是佩服剛纔歐雲挺能忍的,顧涼剛從醫院出來,身上還有止疼片。給歐雲餵了止疼片,用備用的紗布給我兩個的傷口都做的簡單的處理,就連忙問宋晴該怎麼辦。
宋晴一邊吩咐我不能停止唸佛經,否則會招惹不乾淨的東西。一邊就問我們大家,我們之中有沒有人會開車。
把我們帶我陰間來的那隻黑貓,已經被我身上的佛光所淨化,如果有人會開車,那就可以想辦法開車衝破這道霧裡,回到原來的世界。
我們三個人面面相覷,紛紛都搖了搖頭,我不會開車啊。
我以前只想着簡燁會開車,所以從來就沒有自己學過車,現在要我轉動方向盤開車,那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大家都不會開車,宋晴又提出了一個辦法,就是下車找出路。
如果不盡快離開這裡的話,就算我們短時間內不會餓死,我和歐雲這兩個傷員也會失血過多而掛掉。
我們是親眼看到出租車的司機在白霧中沒有了,大家對於下車都有牴觸情緒,相互固執了有小半天。
歐雲說:“不行,下面可是陰間,我是不下去。要下去你們下去……我可不想和那個司機一樣,肉身進入陰間……”
“對啊,你知道進入陰間有多危險嗎?我覺得還是要等人來救我們,纔是最穩妥的。”顧涼也堅持留在車裡。
宋晴噎了他們一句,“救我們?你覺得誰能救我們?是119,還是110?你們看看你們的手機有沒有信號。”
我雖然沒法說話,心裡卻是支持宋晴的。
我記得我在看電視的時候,就看到過一個紀錄片,就是有個飛機在熱帶叢林失事。其實飛機上的很多人,都只是受了輕傷。
最後卻只有一個人逃出來了,那個人就是選擇自己走出雨林的人。
而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原地等待救援,最後被活活耗死的。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白霧中,那就跟在雨林一樣,能等來救援的概率很低很低。
歐雲和顧涼翻出手機,發現手機信號格真的是零,無論給誰打電話都打不出去。發的短信也全都失敗回退了,但她們依舊不敢輕易下車離開。
宋晴就生氣的把我拉下車,說要讓歐雲和顧涼自生自滅。
我當然是要跟着宋晴走的,只能跟着她下車,我的人一邁入白霧當中。我就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變化,皮膚在霧氣瀰漫中,就好像一個強光手電一樣,能刺破這些濃厚的迷障。
那些白霧遇到我,就好像害怕一樣,向後退縮。
白霧中的地面是一片龜裂的土地,空氣中是一股蘋果腐爛的味道,溫度大概是零度以下,冰冷而又刺骨。
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微風,讓白霧朝着很多個方向涌動。
我卻知道我身上的光芒有可能是我誦讀佛經之下,身上產生的佛光在作祟,所以即便是念佛經念得口乾舌燥也不敢停下來。
我感覺自己就好像是一盞阿拉丁神燈,平時沒有大用處,在念誦佛經之下,居然在這種時刻排上了用場。
“別走,帶我們一起走啊……蘇芒果,宋晴,你們兩個混蛋,真打算把我們丟在車裡嗎?”車裡的兩個妮子也是不顧一切的追上來了。
宋晴譏諷了一句,“你們自己不肯下來的,還要怪我們拋下你們?”
這一句話,有些許的尖銳,她們兩個人都不方便反駁,只能縮着腦袋默默的跟着我們兩個人。
只是四面八方都是白霧,能見度大概在以我們爲中心向四面輻射的一米左右。
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宋晴的手心裡也全都是汗液,她在白霧中慢慢走着,然後小聲說道:“蘇芒果,你的傷還疼嗎?”
我說不了話,只能感覺了一下,傷口麻麻的,卻不覺得有什麼疼感覺了。
我搖了搖頭,就見到身邊歐雲捂着自己的臉說道:“我……我們這樣要往哪兒走啊,會不會越走離陽間越遠呢?都沒有一個方向!我們這樣亂走會困死在這裡的。”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我們雖然在白霧中能看到一點東西了,可要想離開都沒個方向。宋晴挽着我的手,輕輕的將另一隻手的手掌心攤開,裡面是一隻小小的指南針。
我知道宋晴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她祖上是陰陽先生,最厲害的本事就是利用羅盤得知風水地勢。
羅盤其實就是指南針,可以分辨南北,藉此來斷陰陽。
這一幕只有我能看見,顧涼和歐雲在後面是看不見的,就聽顧涼鎮定的說道:“我突然想起一個人能救我們!”
“誰?”歐雲問道。
我心裡想的那個人是凌翊,也只有孩兒他爹能在這種危難時刻出來救我們,可是顧涼一字一句的回答道:“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