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我們纔回了酒店,景言把我放在牀上。
我滿腦子還是趙丙祿的慘叫聲,像魔音一樣一遍遍的在我耳邊回放。
“蘇蘇…”
我看着他漆黑漂亮的眼睛,心情卻還是無法平靜下來。
景言幫我擦了臉和手,安頓我睡下,我這纔想起他受傷了。
趕緊跳起來,跑進浴室,發現景言正用水衝手上的傷口。
那些陶做的手臂沒有血,看着就像是一個被打破了的瓷瓶一般,有些不大不小的豁口。
他的靈體一定也受了傷…
我心疼的不行,比自己受傷還要疼!
“蘇蘇,你先去睡覺,我馬上就好了!”他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拿了毛巾把手臂包好。
“疼嗎?”我問。
“不疼!”他笑了笑。
我緊緊抱着他的腰,我知道肯定很疼。
“景言,都是我不好…”
我覺得都是我的害了景言,趙佳怡是衝着我來的!
“不是蘇蘇的錯,趙丙祿是我惹的,跟蘇蘇沒關係!”他說。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愧疚。
“景言…”
我靠着景言坐了好久好久,最後我都不記得我是怎麼就睡着了。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早上5點多了。
一睜眼就看到景言,我枕着他的手臂睡了一夜,他就保持一個姿勢看了我一夜!
“景言!”
每次睜開眼睛看到景言的時候,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而且本以爲我昨天會做的噩夢卻沒有出現。
“醒了!”他抽回手臂。
“我身上涼不敢挨着你!”他解釋了下爲什麼沒有像從前那樣抱着我。
我搖頭,看了看外面,似乎天已經矇矇亮了。
“景言,我們去看日出看不好!”我說。
“好啊!”他點點頭。
我迅速的起牀洗漱完畢,和景言兩個人就出了門。
酒店後邊就有座不是很高的山,我們兩爬了半個小時後總算到了山頂,這太陽也慢慢升了起來。
暖黃色的陽光一點點的鋪滿整個大溪山。
大溪山像是從沉睡中清醒了,散發着它獨有的活力和美。
景言在太陽升起的一刻吻了我。
溫柔而綿長的吻,讓我整個人都彷彿陷入了一個從未到達的境地。
呼吸着新鮮的空氣,感受着山上獨有的清風,彷彿與羣山與景言融爲了一體…
好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我們兩在山上呆了一個多小時才下了山,回到酒店,簡單的吃了東西就準備返程。
張妍和童玲玲也起來了,沒問我們昨晚的事。
我本來和景言打算坐大巴回去,可張妍說她也要回去,正好一起。
下樓的時候看到了陸少,他像沒事人一樣過來和我打了個招呼。
看到他就想起那個被砍掉四肢的鬼和趙丙祿他們,十分不舒服。
陸少倒是識趣沒在對說什麼。
唐書的手上的從新包了繃帶,還問我們用不用他送我們回去。
我急忙搖頭。
短時間內我看到他們兩都有陰影。
唐書沒在多說什麼,也走了。
回程的路上倒是有意思多了,張妍邊走邊給我介紹周圍的景緻,她對這一塊好像挺熟悉的。
中午的時候車子在一個農家院停下,我們點了菜,我堅持付了錢!
正準備出門走的時候,門外進來一個人,隔着老遠我就聞到那人身上的腐臭味。
我皺了皺眉,仔細看了下眼前的人,他看起來三十多歲,體格健壯,人也長的十分精神!
只是…
“蘇蘇,我們走吧!”景言顯然也聞到了,不過他什麼都沒說。
我也不想再說什麼,這次出來遇到太多的事,而且景言還受傷了,我們得趕到白伯父那裡,幫他把身體修補好才行。
一路無話!
回到家,休息了一天,我和學校請了假,和景言一起打車去白沙鎮!
這一次白伯父的態度超級好,而且我能看的出,他十分高興,雖然表情還是那麼木訥,但是眼角的笑意幾乎都藏不住了。
他看了看景言的手臂,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怎麼弄的?”
我把趙丙祿的事大概說了一下,白伯父氣的拍了下桌子:“居然用這種邪術害鬼!”
我和景言都沒說話。
白伯父長舒了幾口氣才說:“這個修補起來有些困難,需要上好的陰泉水才行。”
我一聽,就明白了,我們需要去找陰泉水了!
果然白伯父說:“我白家老宅有一口井,專門做鬼陶的,你們去取了就行!”
我點點頭!
“正好我侄女來了,讓她送你們過去,不過…”
白伯父看了看景言:“她那個丈夫有些問題,你們多擔待!”
我忽然想起唐書的話,說白家的丫頭似乎也是陰婚。”
頓時對白伯父口中的侄女丈夫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相處。”我保證。
我想白伯父肯定知道我身邊這隻幼稚鬼的毛病,怕和侄女丈夫打起來。
“她們去鎮裡買東西了,一會兒就回來,你們等一等!”
“嗯!”
…
白伯父說完就自己去忙了,我和景言蹲在院子裡逗小七。
小七就是上次景言口中那隻幽靈狗,因爲和景言同款墓地土的緣故,小七對景言很有好感,我們一進來它就圍着景言叫個不停,小尾巴搖的那叫一個勤快。
不過幼稚鬼顯然不喜歡小狗,半個多小時了,理都沒理小七。
我很喜歡小七,它雖然只是只小土狗卻十分可愛!
“小七,過來,別理幼稚鬼!”
…
“我說了剛剛那個睡裙沒有這條好看!”
“這個太露了好不?”
“露才好,又沒讓你穿給別人看!”
“跟你在一起我不穿才最好吧?”
“…”
我正逗着小七,門外就傳來這麼幾句對話。
我和景言一愣!擡頭朝門口看去就見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女孩高挑漂亮,男的硬朗帥氣,模樣一點不輸給景言。
我碰了碰景言的胳膊:“你遇到對手了!”
景言也擡頭看着那男的。
我們兩都看得出他是什麼?
那兩人也沒料到院子裡有人,愣了一下。然後我就看到女孩走過來,好奇的看了景言一眼,然後回頭對男的說。
“洛輕塵,你看看人家這土,簡直分分鐘秒殺你!”說完她還對景言笑了一下:“你是景言吧,早知道我就嫁給你了!”
我和景言一臉黑線。
洛輕塵扔下手裡的東西,提着女孩後衣領子威脅道:“白瀟瀟,你皮緊了是不?用不用我幫你鬆鬆皮?”
白瀟瀟瞬間變了臉:“我開個玩笑,別當真,你最帥了!”
洛輕塵笑了一下,這才放開白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