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坐到訂好的位置,靠着窗戶是他固定的位置。
這個位置能清楚的看到角落位置的那兩個人。
以及他們怎麼手上戴着的戒指。
唐書忽然覺得心情莫名的煩躁,就像是一汪平靜的湖水,突然被人扔了一塊石頭一般。再也平靜不下來。
“吃什麼?”李琦坐在他對面。
唐書看了她一眼,李琦其實是很漂亮的,性感時尚,只可惜,在唐書看來,總是少了幾分味道和感覺。
“隨你點!”唐書鬆了鬆自己的領帶,一隻手搭在椅背上輕輕的敲着。
“怎麼?你喜歡蘇顏?”李琦問。
唐書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笑了:“你看出來了?”
李琦說:“當然了,你看蘇顏的眼神不一樣!”
唐書嘴角掛了一抹淡笑,卻沒接話。
…
我們吃過飯,出了餐廳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昏黃的路燈照耀着白色的積雪,如同置身在童話中。
“蘇蘇,我揹你走吧。”景言突然說。
“不用了,我們去轉角打車就好了!
“我喜歡揹着你!”他停下來,蹲下身子說。
“嗯。”
我趴上景言的背上,他只穿了件薄薄的羊毛大衣,感覺他身體冷冰冰又硬邦邦的。
我忍不住戳了戳他的頭:“真像個假人!”
景言也樂了,我們倆邊走邊聊天,從今天的美食聊到班裡的八卦,最後說到結婚的事。
“景言,如果我死了,我們下輩子投胎還做夫妻。”
景言身子頓了一下,許久才說了句好。
我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間聽到景言似乎自言自語的呢喃了一句:“蘇蘇,我殺戮太重,投不了胎的!”
回到家,我還是覺得冷,猶記得出租車上,司機看着裹了景言外套的我,和一旁只穿了個單襯衫的景言後,一路上都在誇我找了個好男朋友,說這樣的男人應該稱早點嫁了。
直接導致了幼稚鬼的尾巴翹的老高,知道我洗完澡出來他脣畔還是掛着淺淺的笑。
“別笑了,傻不拉幾的!”我拍了下他的頭。
“蘇蘇我高興!”景言坐在沙發上繼續笑。
“誇你幾句這麼開心啊!”
“不是!”
“…”
“因爲蘇蘇答應嫁給我了!”他說完又看了看自己的戒指。
一路上他就一直看着,有人過來還要特意晃一晃。
搞得我很無奈。
傻瓜!
其實我也挺開心的,就是打心眼裡高興,就像一個埋藏了很久很久的願望忽然實現了一樣。
我摟着幼稚鬼的脖子說:“玫瑰花呢?”
幼稚鬼從沙發上跳起來,跑進小臥室,很快捧了一大束花出來。
“蘇蘇,我高興的忘了送了。”景言有點懊惱。
我給氣樂了。
…
第二天,我醒來後看到桌上的花,和手上的戒指一陣幸福。
或許我就是幸福點很低的人。
幼稚鬼圍着圍裙在廚房做飯,他個子很高,身體也結實,做飯時到時完全不覺得娘,只覺得賞心悅目。
我從他身後圈住他的腰。
“幼稚鬼!”我說。
景言樂了:“今天起這麼早啊?”
“嗯,我太高興了睡不着。”我說。
景言圈過我,在我額頭親了一下:“乖,蘇蘇,先出去,飯很快好了!”
“嗯!”我點點頭,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這次我沒用力,輕輕的。
莫北春的電話打來時我們剛剛的吃了早飯。我正1縮在景言懷裡看電視。
“什麼事?”
“昨天說好見面的!”莫北春的聲音有些低沉。
“哦!”我應了一聲:“那件事你知道的,不關景言的事。”
莫北春一愣,隨即笑了:“你還真是維護他!”
我就奇了怪了,爲什麼這麼多人都這麼說,景言是我男朋友,我維護他怎麼了?
“不是維護,是事實。”我說謊不打草稿!
“好,事實!”莫北春無奈道:“不過現在事情很棘手,流河出事了,我們搞不定。”
“那關我們什麼事?再說流河不是莫警官的管轄範圍吧?”
感覺有陰謀!
莫北春乾笑了兩聲:“我能和景言說嗎?”
我猶豫了下,把電話遞給了景言。然後豎起耳朵聽他們說什麼。
景言什麼都沒說,最後只是嗯了一聲。
掛了電話我問:“怎麼說?”
“我答應去流河。”景言捏了捏我的臉。
“放心,不會有事!”
“爲什麼要去?”我急了。
感覺他又一次要涉險,雖然知道景言的實力,可我還是忍不住擔心。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
“我也要去,你去哪我都要跟着!”我別過頭。
肯定是莫北春和他說什麼了?他又不說,每次有事都自己頂着。
“莫北春是不是跟你說什麼了?”我問。
景言一愣,隨即搖頭:“沒有!”
我都要氣死了,跳起來揪着他耳朵說:“你看看你這張臉,說謊都不會!”
景言有些哭笑不得:“蘇蘇你怎麼了?”
“沒怎麼!”我坐回沙發上,或許是景言和我求婚了的緣故,現在的我像一直敏感的貓,更擔心他會出事。雖然他厲害,可是畢竟不是神,而且那次在江邊那個血水人影我見過,那絕不是普通的東西,他這麼貿然去,萬一有危險…
我簡直不敢想。
景言坐在我身邊扒拉下我的亂髮:“別生氣,我告訴你好不好、”
“嗯。”
“有個女孩拍到了我在船上的照片,照片如果被交上去…”他眼睛裡多了幾分複雜:“蘇蘇,我們就沒法再過平靜的日子了!”
我一怔!
“是佳佳,肯定是她拍了你的照片!”我握緊了拳頭。
“莫北春太卑鄙了,居然威脅你。”我恨恨的說。
景言搖頭:“這一次恐怕不只是莫北春!”
我忽然有種感覺,我和景言的平靜日子,真的要到頭了。
下午我們在家附近的餐廳見了莫北春。
“恭喜你們啦!”他看着我和景言的戒指說。
警察的觀察力果然不一般。
“佳佳在哪?”我問。
“她…”莫北春猶豫了下:“這個我不知道。”
我冷哼了一聲。
“她是一個人販子,你們居然相信她?”
沒錯,在船上的時候我就覺得佳佳纔是那個幕後的老闆。一直沒有證據,直到她能在景言手下逃走,而且還拍了那些照片。
我已經完全肯定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