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吳一向話少的人都忍不住好奇的打量起那個東西來。
衆人也是面面相覷。
“景言,那是什麼鬼?”
我看着眼前長得和人一般高,又和人形態十分相像的一個大蘑菇問。
“蘇蘇…”
景言瞪了我一眼。
我急忙改正:“景言,那是什麼?”
景言抿着脣說:“好東西!”
切,屬青蛙的點一下動一下。
“蘇蘇,你想要嗎?我給你抓過來!”他說。
我心說景言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什麼情況?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要那個詭異的大蘑菇做什麼?餓了烤着吃嗎?
忽然發現這個想法也不錯,烤着吃應該好吃!
二科的一個叫大山的警員忍不住用棍子戳了戳那個大蘑菇。
“咯咯咯!”
一陣笑聲,嚇得大山跌坐在了地上。
我們也被嚇了一跳,只見那個大蘑菇抖了抖又恢復了原貌。
“這是什麼玩意?”董彪忍不住說了一句。
我詫異的看着景言。
他嘴角含笑,卻什麼都沒說。
李志他們也面面相覷,不過那隻蘑菇似乎沒有害人的意思,也就沒太當回事!
“陣眼在哪?”景言走到蘑菇跟前問。
“蘑菇不能說話!”大蘑菇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
“不說我扒了你的皮!”景言作勢拿了把刀。
蘑菇一個哆嗦:“我是蘑菇不能說話!”
“既然是蘑菇,那烤着吃了好了!”
景言居然和我想法一樣!
蘑菇一個哆嗦:“太殘忍了吧!”
“你不是蘑菇麼?吃了你沒毛病吧?”景言問。
我越聽怎麼越像兩個小孩子在對話?
蘑菇沉吟了片刻,最後說:“好吧好吧,我不是蘑菇!”
說完它現了形,一看這東西我們都驚呆了。
不是別的,居然是一隻,皮光毛亮的大灰老鼠,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老鼠,這東西有半個人那麼高了,一雙狡猾的小眼睛滴溜溜亂轉,好奇的打量我們。
我嚥了咽口水。
這是成精了吧?難怪說話那麼幼稚,剛成精的動物,智商不夠,可不就跟小孩子似的。居然還躲在這變成蘑菇惡作劇?
我真是太小看這蒼山了!
“哈哈!原來是隻大老鼠!”大山忍不住笑出了聲。
大老鼠瞪了他一眼:“你纔是老鼠,你們全家都是老鼠!”
我又驚呆了,這東西還會罵人。
“陣眼在哪?”景言懶得跟它廢話。
“我不告訴你!”
“不告訴我就扒了你的鼠皮做鞋墊!”景言威脅它。
大老鼠一個哆嗦:“好吧好吧,欺負老實人,我告訴你好了,在那邊!”它給我們指了個方向。
“這東西說謊,殺了算了!”唐書插了一句。
他現在和陸少靠在樹邊。
陸少臉色蒼白,胳膊被包好了,不過依稀可見紗布外透出的血跡,可見昨天景言是下了死手。
雖然我也不喜歡陸少,可是讓他死我覺得還是有些殘忍。
不過,只要是景言做的,我還是認爲合理的。
大老鼠又是一個哆嗦,然後指了指反方向:“那邊!”
“又說謊,殺了!”
大老鼠這次乖了:“我沒說謊,就是那邊!”
我們幾個面面相覷。
這可跟許二龍指的不是一個方向啊。
等我們疑惑的看向許二龍時,才發現,許二龍已經不見了。
不僅是他,就連董彪就不見了。
明明剛剛他們還在的!
景言瞟了一眼,也沒有過多的疑惑。
唐書一臉淡然。
只有二科的人急了。
我心說,這裡這麼多人精,不可能讓董彪和許二龍跑了呀。
一定有鬼!
我也沒有過多說什麼。
景言一腳踩着大老鼠的長尾巴說:“帶路!”
“我不去…我不去那,那特別恐怖,那有鬼…”大老鼠求饒。
我差點沒給逗樂了,踩你尾巴的就是鬼好不啦!
“我也是鬼!”景言說。
大老鼠瞥了他一眼,那樣子完全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感覺。
“你長得好看,又不會害人!”
我看到景言抽了抽嘴角。
這長得好就不會害人的理論是誰說的?
“少廢話!”景言發起火來,真真就很嚇人。
大老鼠極其不情願的給我們帶路。
一路上還嘰嘰歪歪的說個不停,從西峽村的風土民情說到了人文地理,從人地地理說到了家長裡短。
“大老鼠,你在這多少年了?”我湊過去問。
大老鼠看了我一眼:“你纔是老鼠,你們全家都是老鼠!”
景言的腳狠狠的踩了踩它的尾巴:“這是我老婆,說話客氣點!”
大老鼠急忙換了一副狗腿的表情說:“夫人想知道什麼儘管問!”
我抽了抽嘴角。
“你在這呆了多少年?”
大老師掰着老鼠爪子數了數:“我不知道,有幾百年了吧!”
“那你知道幾十年前,這裡有個叫小晴的女人嗎?”我問。
大老鼠想了想:“你說的是那個不檢點的女人吧!”
我一陣惡寒。
“算是!”
“她早就死了,不過變成鬼了。”
果然!
“你知道她那個相好周老師嗎?”
大老鼠這回沒遲疑:“知道啊,他殺了那麼多人誰不知道他!”
我一驚。
“你能說說他的事嗎?從小晴死後說起!”我說。
大老鼠說:“他有什麼好說的,他死後也變成鬼了,不過沒有你相公好看!”
“快說!”景言在它頭上敲了一下。
大老鼠嘟囔了幾句說:“小晴死後,過了幾天,他拿了一把殺豬刀衝進孟家把那老太太一家人都殺了,然後自己回學校的宿舍吊死了!”
我沒想到一直有些自私又軟弱的周老師會做這樣的事。
或許他一直都是愛着小晴的,只不過小晴不知道,而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只是,他們既然都死了,變成鬼,難道沒有在一起嗎?
按照目前的情況看,周老師轉世成了許二龍,那現在爲什麼要跑,是想起小晴的事了嗎?
還有董彪,他是被許二龍帶走的,還是許二龍帶走了他。
這些疑問盤繞在腦子裡,讓我十分疑惑。
我回頭狠狠的瞪了景言一眼,又惡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的臉。
景言懵了:“蘇蘇,你幹嘛?“
我心說你明明知道,就是不跟我說,我現在猜的不爽了,打你兩下算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