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蘇流景就離開了,我冷笑一聲,看着許甜:“男色的誘惑?”
許甜訕訕的笑了笑,伸手指着鄭思思:“我們聰明美貌的董珠怎麼可能會難過美人關呢,剛纔那話是思思誤導我的,絕對不是我的本意。”
本來在洗衣服的鄭思思聽到自己被抓來背鍋,立刻不幹了,揚言要跟許甜大戰三百回合。
我坐在牀上,給自己的雙腿抹了藥,躺在牀上睡過去。
第二天鬧鐘還沒響,我就醒過來了,我穿好衣服之後,動作艱難的走出宿舍,好在經過一夜的休息,只要走的慢點,還是沒問題的。
我打車去了東湖會館,下了車之後,站在東湖會館的對面沉默着,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會館二樓的窗簾忽然拉開了,窗簾後面站着一個人,那個小女孩兒依舊溫柔的笑着,注視着我,她看向我的目光中充滿了渴望、佔有、癡迷。
從這樣的眼神中我可以體會到她的思想,那是一種多麼可怕、變態的思想。
小女孩兒踮起腳,身子看起來高了一些,因此,我清楚的看到她的懷裡抱着的是喵喵,喵喵蔫蔫的,耳朵和尾巴都耷拉着,一點兒都沒有平時耀武揚威的樣子。
小女孩兒向我做了一個手勢,然後指了指懷裡的喵喵,重新把窗簾拉上,於是我又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知道小女孩兒的意思,她想讓我和喵喵交換。
我想到上次蕭祁月救我出去的時候,我們明明聽到了喵喵的叫聲,他還是爲了救我,放棄了救喵喵的機會。
我到底該怎麼做……我在路邊蹲下,陷入深深地糾結裡。
等我再次回過神的時候,我已經站在會館一樓的大廳裡了。
這裡和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裡面擺滿了動物和人類的斷肢殘骸,一樣完整的都沒有,我一想到喵喵也要被做成這樣放在會館裡展覽,就一陣反胃。
前面傳來腳步聲,小女孩兒抱着喵喵,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在走到樓梯的最後一個臺階的時候,她一鬆手,喵喵就落到了地上,飛快的撲向我,拽着我的褲腳就往外拉。
我蹲下身,把喵喵從我的褲腿上扯下來,準備把喵喵丟到門外。
在喵喵的叫聲中,我拼勁全部的力氣往門外跑,結果還是因爲雙腿沒有力氣跌倒在地,我絕望的看着小女孩兒走向我。
她的目光變得幽深,脣角常有的笑意也淡了許多,她抓住我的頭髮,往會館深處走去,一邊走一邊用一種詭異的語調說話:“已經是我的獵物了,居然還想逃跑,真是不乖吶。”
我被她抓着頭髮拖走,疼的眼淚都出來了,偏偏我的腿還沒恢復,一點兒反抗的可能都沒有。
小女孩兒把我拽到了那個房間裡,反鎖上門。
她開始拿着乾淨的毛巾擦拭臺子,還有一旁製作雕像需要用到的工具,她的嘴角噙着溫柔的笑意,動作優雅又美好,彷彿她本身就是‘藝術’這兩個字的代名詞。
但是隻有我知道,她這副天使的面容下,有着多麼變態的思想。
她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然後走向
我,輕而易舉的就把我提了起來,放在我之前躺過的臺子上,她拿出繩子,把我的手腳都給綁住。
直到這時,我才真的感覺到害怕和恐懼!
小女孩兒像是看穿了我的意圖,提醒我:“不要試圖逃跑喲,不然的話,我砍斷的可就不止你的雙腿了。”
我看向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在心裡呼喚着蘇流景的名字。
小女孩兒把手中正在攪拌着的不知名膏狀物體丟下,拿起一把比一般的菜刀要窄一些,但更長的刀。
她在我的腿上比劃了兩下,有些可惜的看着我的臉:“你這麼完美,我本來想把你製作成第一個完整的雕像,可惜你不乖。”
我的心飛快的跳動着,她這話和動作,難道是真的要砍掉我的雙腿?!
不容我多想,小女孩兒已經高高的舉起了刀。
巨大的恐懼讓我整個人都劇烈顫抖起來,我不敢再眼睜睜的看下去,慌張的閉上了眼。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反而有某種溫熱的液體低落在我的腿上,而且那液體還有持續低落的打算,我緊張的呼吸着,慢慢的睜開眼。
眼前,蕭祁月的手死死地握着小女孩兒的刀,不讓小女孩兒的刀落下,因爲他的手是直接握着刀刃,鮮血已經沾滿了他的手,濃重的血腥味兒立刻在不透風的房間裡蔓延。
“蕭祁月?!”我震驚的喊了一聲。
“我對付她,你想辦法逃跑。”蕭祁月看都沒看我一眼,冷靜的吩咐道。
我知道現在不是互相關心的時候,連忙拼命地掙扎,想解開手腕上的繩子。
好在小女孩兒對我覺得我的能力並不足以支撐我逃跑,因此綁的不怎麼結實,在蕭祁月即將不敵的時候,我已經解開了一隻腳腕上的繩子。
解開另一隻腳腕上的繩子,我連自己雙腿已經恢復了知覺都沒有察覺到,直接跳下臺子,準備跑出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蕭祁月,他正在抵擋小女孩兒手裡的那把刀。
小女孩兒的眼裡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她手裡的刀砍向蕭祁月橫欄着的棍子,木質的棍子上已經有了很深的裂痕,不用細看就知道,蕭祁月手中的棍子支撐不了多久。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門邊拿出另外一根棍子,準備趁着小女孩兒和蕭祁月對峙的功夫偷襲她。
蕭祁月看到我回來,僅僅只是愣了一秒鐘,就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在我的棍子揮向小女孩兒的頭的時候,她猛地轉身,我失去目標,手中帶着極大的力度的棍子落空,一下子向前跌去。
小女孩兒揚手把我丟到蕭祁月身上,直到此時,她的臉色還很溫柔,她再次舉起手裡的刀。
刀刃破空而來。
在那一瞬間,一把帶着流光的短劍穿透小女孩兒的身子,她的表情定格在了前一秒,整個人化作一張小小的人形剪紙,打着轉落在地面上。
那把砍向我的刀因爲失去了主人,從半空中掉到地上,發出“咣噹”一聲巨響。
我瞬間沒了所有的力氣,身子軟綿綿的,坐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蘇流景看了一眼我,目光中看不出來喜怒,我顫顫巍巍的站起來,跟蕭祁月道謝之後,狠心走到蘇流景身邊。
蘇流景輕笑一聲,牽起我的手,直接帶着我離開。
走出房間的前一秒,我鬼使神差的回頭,房間裡,坐在地上的蕭祁月正捧着自己受傷的手,那隻手上的傷幾乎深可見骨,滴滴答答的往下低落着鮮血,他的視線卻一直都注視着我,那雙眼裡,有失落,有惆悵。
我心一顫,再也不敢看下去,腳步慌張的跟着蘇流景離開。
走出會館,蘇流景一把將我按在牆邊,他低頭吻上我的脣,在我的脣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我瞬間嚐到了腥味兒。
“怎麼這麼會逞強?”他摸了摸我腫起來的嘴脣,無奈又心疼的問道。
我沒說話,心裡想的是被我丟出去的喵喵有沒有安全,還有受傷的蕭祁月……他當時看到我在房間裡,沒有一點兒意外,一定是爲了來救我的。
然而此刻,我站在蘇流景面前,不得不壓下所有的想法,搖頭。
蘇流景沒有再說什麼,抱着我離開,直到再次走到醫院,我才察覺到自己的腿已經由毫無知覺變成劇痛了。
我咬牙忍着,沒敢跟蘇流景抱怨。
醫生是之前見過的,他給我看了腿之後,開口不贊同的抱怨我不遵醫囑,結果一旁的蘇流景丟過來一個冷冰冰的眼神,他立刻悻悻的閉嘴了,只給我重新開了藥,讓我好好養着。
發生了剛纔那些事,我現在着實沒法愉快的和蘇流景相處,於是一直到蘇流景把我抱回宿舍,我們倆都還沉默着。
鄭思思察覺到我們之間詭異的氣氛,跟我打了個招呼,然後拉着宿舍裡的其他人出門。
我吸了吸鼻子,跟蘇流景比劃着:“上次蕭祁月爲了救我,把他的貓留在會館裡面了,我這次纔會過去。”
“爲了一隻貓涉險,這種事真不愧是你做得出來的。”蘇流景嗤笑一聲,坐在書桌前,伸手把龍小夏從水裡撈出來,放在桌子上:“我聽說過養魚的,養烏龜的,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養龍蝦,夫人的愛好真獨特。”
最後兩個字由蘇流景說出口,有種異樣的感覺。
我懊惱了一秒鐘,愁眉苦臉的看着在水裡爬來爬去的龍小夏:“我不救他的話,他就要掛了。”
蘇流景按了按眉心,沒有說話。
我往前探了探身子,小心的拉住蘇流景的衣角,等他看向我的時候才輕聲開口:“你還在生氣嗎?”
他有些無奈,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我要是因爲這個跟你生氣,豈不是早就被氣死了?”
我不高興的抿了抿脣,但心底卻很開心。
蘇流景捏着我的臉頰的手越來越向下,直到他的指尖劃過我胸前的肌膚,我才忍不住往牆邊縮了一下,小聲道:“現在是白天。”
他伸出另一隻手,配合着解開我襯衫的扣子,對我的話置若罔聞:“沒事,閉上眼睛就好。”
“不要……”我推開他,決定堅守陣線:“我的腿不能動。”
蘇流景眯了眯眸子,抓住我的手:“我來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