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之路,難上青天,這纔剛開始,祝你好運吧小夥子。”
耶穌大爺怪笑一聲,接着一陣聖光閃過後,他消失了。
我心情古怪,剛想回頭,這才發現生死符玉輕飄飄的,從聖光的中央突然飄了出來。
“這東西太古怪了,我無法加持它,我勸你用完以後,趕緊丟掉,丟得越遠越好,。”
耶穌大爺的聲音剛落,邦德就吐了口鮮血,神色萎靡了不少,彷彿耗盡了精力,他渴求的看着我。
我無奈搖頭,得了人家的好處,當然不能忘記人家的徒子徒孫,萬幸我的長生念力在救人方面,也算蠍子粑粑獨一份,不會讓我難堪。
果然,長生念力一掃,不一會,邦德就恢復了不少,一臉神清氣爽的看着我,覺得我這個主人,比起耶穌來更實用。
光影囚牢的中央,出現了一個向下的臺階,黑暗中,看不清楚真正的模樣,只是那股子不斷涌出來的邪惡氣息,卻讓我感到一陣陣的驚悚。
面對那個歸墟邪影,我實在是有點怕了。
詭異且難纏,屢屢的施展出神乎其技,讓人墜入其中,無法自拔。
但是,我卻又不能裹步不前,因爲我還有心愛的人要救,我還有最好的長輩等着我去戰勝敵人,我只能勇往直前,不敢有絲毫的懈怠跟氣餒。
擡起腳步,我步伐堅定的,想着臺階一步步的拾階而下,現在,恐怕到了最後一戰的時刻了吧?
可惜,事實又跟我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當我們走了很久,直至前方出現一抹光輝的時刻,我們加快了步伐走過去一看,頓時驚呆了。
巨大的血紅天碑,矗立在廣場的最中央,碑文上面殷虹如血,透漏出一股股邪惡至極的氣息。
血碑下,兩個一模一樣的女人,正神情肅穆的不斷跪拜着,那熟悉的背影,相同的氣息,讓我無比的驚悚。
怎麼又是這一幕,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時間又回到了之前的時刻?我們穿梭時空,又回到了不久的過去?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先不說當時的情形,絕對不可能作假,單說現在的氣氛也不對,空氣中涌動着殺機,讓我感受到極度的不安。
但是這種氣息從哪來的?又怎麼會越來越濃稠,我卻半點都無法感受到。
邁着沉重的腳步,我緩緩的走到了血碑前,兩個一模一樣的劉佳,彷彿根本就沒聽到我們的腳步聲,依舊異口同聲的喃喃自語着什麼,聲音像是小鬼的竊竊私語,透着極度的不詳。
突然,我手裡的生死符玉亮了亮,一抹綠光,筆直的射入最靠近我左側的劉佳印堂穴上,這個劉佳慘叫一聲,雙手死死的捂住額頭印堂穴。大紅的血液,正順着她的額頭汩汩流淌下來。
“你爲什麼這麼狠心?要對我下毒手?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我可是你的愛人,你……你……你……”
她一手捂着額頭,另外一隻手顫抖的指着我,聲音帶着無盡的悲憤、帶着莫名的哀怨。
我冷漠的看着她,因爲自始至終,都沒從她們連的身上,感受到任何一絲的悸動,這已經成爲我分辨真假劉佳的唯一辦法,因爲真劉佳在我身邊的時候,我的心,始終會悸動的。
這,或許可以成爲真正的心靈感應吧。
見我不爲所動,她邪惡的笑了笑,那表情是那麼的讓人感到不安。
“主人已經知道了。你,還是趕緊抹脖子吧?”她的話語聲,終於變得尖利起來,彷彿惡鬼的咆哮。
我卻繼續不爲所動,見我如此的鎮定,她開始不安起來。
“你爲什麼不害怕?難道你以爲,你有了區區人性的光輝,就可以戰勝我的主人?可笑,那點微末之際……”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慘叫起來,聲音極爲的悽慘。
因爲我的身上,又出現了那種奇異到神奇的人性光輝。
那種光輝,照耀到她的身上,就彷彿可怕的聖光,照耀在邪魔身上,讓她無比的痛苦,讓她的身體都在嗤嗤作響,很快的腐蝕了大半,偏偏她還無法掙脫這種光輝的籠罩,幾乎瞬間,她就奄奄一息,生死只剩下倒計時。
“你不能殺她的,因爲她是真的,我也是真的,我們都是一體的,她死了,真正的劉佳也活不了。”
右邊那個始終默默無語的劉佳,這時候突然衝着我開口道。
她的話,我聽懂了,卻離奇的憤怒。
她的表情是那麼的冷靜,甚至是漠然,可是我卻真的不敢在把這個複製體怎麼樣,當初劉老五把劉佳主魂挪出去的時候,恐怕就是爲了防備這樣的情況出現吧?
可惜,最擔憂的情形,還是出現了。
我略收一點光輝,讓慘叫的複製體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她捂着被腐蝕得慘不忍睹的臉,呵呵怪笑着,聲音是那麼的陰鷙,讓人恐懼。
“說吧,它讓你們帶什麼話?你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應該是你們主人派你們傳話來的吧?”
我按捺怒氣,語氣平穩的問她。
她讚賞的看了我一眼,彷彿覺得我能如此快的恢復平靜很值得欽佩,她衝我微微一笑,笑容真摯,竟然有一瞬間,讓我覺得真假難辨。
“你不該來的,就算來,也不該被有心人利用,成爲別人的敲門磚跟踏腳石,你要知道,我們主人對你根本就沒有惡意,要不然你早就死一萬回了。”
她說話時真摯的表情,讓我差點沒笑掉大牙。
到現在還忽悠我?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先別管被人利用這個噱頭,自從踏上古巴比倫,幾乎是步步生死,處處險情,要不是我命大,早就死去多時了。
“那我該感謝你們主人不殺之恩了?”我的譏諷,她懂了,她表情瞬間暗淡了下來,接着突然問了一個讓我感到吃驚的問題“喜幽蓮的背景,你真的清楚嗎?”
怎麼又跟喜幽蓮扯上關係了?這不是她故弄玄虛拖延時間之計?
見我神色有些陰晴不定,她笑了,笑的十分釋然,接着,她一指被我光輝折騰得十分悽慘的另外一個複製體,口中唸唸有詞,片刻,一陣血紅光芒突然沖天而起,緊跟着,她們倆跟他們身後的巨大血碑,都在這沖天血芒的籠罩中,逐漸暗淡,逐漸消失。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最後送你一句忠告:歸墟之路,難如登天,你真的不該來。”
她的話音剛落,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原地,只留下了一臉呆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