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那個傢伙就是在門前跟我打了一架,但是有些奇怪,當時看到這道門的時候,比這要大許多,上面也沒有這些封印,這是怎麼回事?”
貓大人看着門上那些奇怪的封印,也嘀咕起來。
看來就連貓大人都困惑了。
“這有什麼?大也好小也好,誰也別擋了胖爺我搶福報金磚的路,否則天王老子來都不行。”胖子又人來瘋了,大咧咧的說着,手就伸向了符咒,狠狠的一撕。
我氣的真想大罵胖子魯莽,卻發現被胖子撕開的符咒憑空一閃,消失在門內,緊跟着,黑漆漆的門發出刺耳的“軋軋……”聲,緩緩開了。
灰塵飄散,帶着塵封已久的氣息,我們急忙躲開,就聽到一個讓我十分熟悉的聲音,從門內不斷傳來。
“嗚……嗚,也不知道能不能最後見小山哥哥一面,我快要死了,到底誰能救救我,救救我們……爸、媽我好想你們,我要回家……”
聲音微弱熟悉,帶着最後的掙扎,這讓我頓時大急,我一刻都不想等,從開啓了一半的門縫中硬擠了進去。
裡面是一個不大的石頭小房間,中間有一個碩大的石棺,這讓房間顯得很擁擠,石棺的角落有個不大的洞,黑漆漆的,洞口並排躺着倆人,倆人旁邊還有一個奇怪的轎子,轎子顯得很零散,彷彿被暴力拆開,變成了一堆廢木頭。
奇怪的是轎子上還躺着一個女人,她上半段身體赤裸,下半段身體已經跟廢木頭一般的轎體連在一起,彷彿一個整體。
奄奄一息轎女的旁邊,一個女孩披頭散髮的躺在地上,衣衫襤褸,她的身邊已經積了大灘的血跡,她臉上帶着痛苦,眼睛正在緩緩的閉上。
女孩旁邊,同樣躺着一個人,臉色蒼白,但是呼吸勻稱。
那是老爸?他們怎麼來到這裡的?
可是當我看女孩的傷後,我都快瘋了。
“劉佳,是我張啓山,趕緊醒醒……”我一個閃身就來到劉佳的面前,我一把把她抱在懷裡,她看着我臉上竟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真……真好,哪怕是個夢,拜託你也不要那麼快醒來,我就是想在小山哥哥懷裡睡着,這樣我什麼都不用擔心了。”
聽着劉佳絮叨的話,我淚水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這個癡情的傻丫頭,我們只不過就見了一面,發生了一些小故事,她就已經對我念念不忘。
探查着劉佳的氣息,檢查她身上的傷勢,越看,我越心驚,也心涼了大半。
劉佳的傷,實在太重了。
她胸口,已經被黑氣繚繞的鬼氣傷及內腹,可以看到發白的骨茬,顯然胸骨骨折了,已經變得暗淡的鮮血,還在從胸口拳頭大的傷口不斷汩汩涌出,更讓我觸目驚心的是,她右肋下一道自左向右的巨大豁口已經見到了肝臟垂落。
“傷太重了,恐怕不行了!”一旁,張鏡兒也來了,對我垂淚道。
“哎……”胖子幽幽嘆息一聲,把頭扭向一旁,眼神中帶着苦澀跟茫然。
貓大人前爪搭在劉佳的胸口,一道金色的光,從它的前爪尖進入劉佳的身體,這光芒就彷彿奇蹟出現,讓劉佳瀕死的身體,有了片刻的恢復。
但也僅此而已。
劉佳恢復了一點神志,當看清我真的在她身邊後,她委屈的哭了,用斷斷續續的口吻告訴我別管她,趕緊逃,它們來了。
“它們是誰?”我眼中冒着熊熊火焰問。
還沒等劉佳回答,一聲大笑突然從我們身邊傳來,我猛然回頭一看,內心頓時一涼。
在我的眼中,鬼王、白無常、巨眼仨鬼已經消失了,原地,一個離奇融合的恐怖怪物,正在吞噬着周圍一切可見的東西,緩緩的衝向了我們。
怪物有着鬼王的頭,巨眼的眼,白無常的臉,更讓人恐懼的是,它的身體,已經變成了一片漆黑繚繞的霧,這種霧彷彿能吞噬一切,毀滅一切。
那速度,實在太慢了,若用這種速度吞噬,我們絕對可以帶着重傷的劉佳他們逃離。
“果然,搞鬼的就是你,還好本大人早有防備……”貓大人看着鬼王,本來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說着什麼,可是它的話頃刻就被打斷了。
石棺“嘎吱……嘎吱……”的緩緩打開了。
緊跟着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了,另外一個巨眼、白無常、鬼王,押解着邋遢道人,從棺材中緩緩走了出來。
邋遢道人果然沒死,他顯得很虛弱,望着我想說些什麼,但是被押解他的白無常狠狠出手阻止了。
邋遢道人悶哼一聲,不甘的望着我,眼神很奇怪。就像當初在爛拱橋上莫名的激動。
隨着棺材的打開,我們所在的狹小房間緩緩消失了,變成了一片的空曠,四周,那種吞噬一切的虛無又開始蔓延開來,虛無中無數巨大無比的黑蛇,帶着貪婪的眼神望着我們。
我們,彷彿又回到了虛無吞噬一切的那個時刻。而不遠處,那個浮屠塔崩塌的殘骸,讓時間彷彿在那一刻停滯了。
除了多了一個重傷的劉佳,生死未卜的老爸,和一個如臨大敵的貓大人。我們面臨的局面,比之前更危險,更危急。
後面出現的鬼王,身體更加雄壯,身上萬千鬼氣繚繞,更讓人恐懼的是,站在它的面前,我們就彷彿一羣螻蟻,望着一個龐然大物。
那感覺無比的恐怖。
更讓人感到絕望的是,那個巨眼的氣息,比融合中的鬼王還要強大,我雖然不知道它到底到了什麼層次,但是貓大人毛都炸裂的望着它,顯然不低。
而後面出現的白無常,更給人一種陰森森的驚悚感。
我的後背頓時溼透了。
敵人,太強大了,我們還是中計了。
“呵呵,很意外對嗎?兩個我,兩個白無常,兩個巨眼,知道本王爲什麼費盡心機的如此佈局對付你們嗎?因爲你們後面的某個人物讓我忌憚,但是在這個神奇的地方,本王卻可以爲所欲爲,你們知道本王佈局了多久,才能讓你們的死顯得跟本王無關嗎?”
它說着,還用意有所指的眼神看着邋遢道人,這讓我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