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動手觸摸向他的情感之海，一號糾結了一下，就任憑我處置。
我這麼做也是必須爲之，因爲我發現人類的情感很複雜，但是我不知道作爲一個另類種族，一個其他種族的永生者，他們的情感又是怎麼樣的？
第一確實是好奇，第二就是爲了印證我的猜測。
我隱約覺得，情感就是我們人類，不，應該說是所有物種的真正起源，也是讓我們強大，甚至進化的究極原因，但是情感跟因果的必然聯繫是什麼？我現在還不知道。
正是因爲這種不知道，才造成我那臨門一腳始終無法踢出去。
現在，是時候擡起腳了。
一接觸，我發現一號的情感很奇怪，這種情感統統圍繞着一個過程，那就是吞噬。
超新星，果然就是真正的超新星，它們通過爆炸重組，吞噬着一切可以吞噬得東西，本來我還以爲這種過程會不斷重複，會十分無聊。
但是，超新星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同樣讓我見證了。
原來，在我們眼中的星球，也是有性別之分，也會傳宗接代，只不過過程更匪夷所思一些。
它們通過吞噬建立自己的根據地，又通過一種叫做“星念”的東西，彼此傳遞着情感，交流着愛恨，更通過這種星念來尋找伴侶。
這個過程讓人發噱，起碼在一號的記憶中，那個同樣的超新星我絲毫看不出如何的魅力，但是一號卻追的死去活來，更是打敗了無數的競爭對手。
這個過程在一號的記憶裡多次出現，應該是他這二十億年來最值得自豪的一件事。
接着是敵人的記憶，這就顯得五花八門了，通過這些記憶，我才知道多能宇宙有多麼玄妙，有多麼奇異，有多麼浩瀚無窮，物種簡直多到超越想象。
這個過程我不想贅述，或許可以整理出一部小說，叫《物種的那些事》來，但是估計沒人會看。
因爲太深奧。
接着，就是情情愛愛，羞羞的那點事，我發現一號在超新星中還是個美男子，還是個性變態，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爲這傢伙竟然幾百個老婆，各個都是他形容中的美女，一日不啪想得慌，讓我心情複雜至極。
這廝，可以跟嫪毐媲美了，簡直就是個無節操，無下限的傢伙。
最後，這傢伙的記憶纔來到修煉上，關於這部分簡直少的可憐，超新星的天賦實在太強大了，甚至強大到只要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覺醒天賦，這種感覺應該很爽吧？
不像咱們人類，不修煉你天賦個屁屁？
吹求要是算天賦，人類真的足以傲視羣雄。
胡思亂想過後，我又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那是一段有關修煉的情感，這一段很簡單，一個類似吃人傢伙的存在，在一號當年也曾經九世境的時候，也曾經坑過他，讓他被坑的差點找不着北，但是人家超新星本體牛叉啊，你就算再怎麼想毀滅，人家一個爆炸，又可以重新化爲超新星，讓敵人只能乾瞪眼。
這段記憶中，那個敵人果然也弄了一個教派，一個奇特的多姆死教，專門教超新星死亡的奇特教派，在這個教派中，信仰的是死亡之力，被超新星的同類追捧。
同樣的三千世界出現了，化爲多姆草，類似四葉草一樣的東西，同樣的福報殺戮出現了，只不過超新星同類對這種死亡君君樂道，總之這個教派發展的很大，幾乎超新星的同類人人信仰。
但是突然有一天，這個教派就消失了，消失得十分離奇，一號當年作爲教派的骨幹中堅力量，曾經尋找過很久，直至有一天，突然發現了他們的信仰，被人幹掉。
那個人，正是聖王。
也就是之前我們見過的那個聖王。
看到這，我才覺得這件事變得非常有意思。
一開始，我以爲聖王不過就是吃人傢伙的同夥，因爲內訌反目成仇，被吃人傢伙追殺，後來才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還是從爺爺口中知道的一些隱秘。
但是現在看，聖王這傢伙更不簡單，他應該比吃人那傢伙還強大，起碼據我所知，吃人那傢伙不過就是長生境界，而聖王在殺死多姆教主時展露出來的實力，已經絲毫不遜色於現在的一號。
我反覆循環播放着這段記憶，捏着下吧琢磨起來。
聖王到底是個什麼人？爲什麼要化身八翼劉佳幫助我，當初又到底發生了什麼？才逃到時間盡頭的光之屏障中？
難道說，這個聖王也發現了情感跟因果的最大秘密？被聖殿追殺？
可是時間盡頭就算在隱蔽，又怎麼會抵擋住聖殿追殺？
自從我來到這個多能宇宙，知道了很多的同時，對聖殿的危險指數已經提到了最高級，達到了生死大敵的程度。
我知道我想多了，但是我就是忍不住胡思亂想，現在還是回到這個問題本身上來，當初的聖王到底發現了什麼秘密？
情感、因果？難道說？
我突然有種激動，因爲九世劫到底是什麼？一直給我一種未知的感覺，爲什麼會九世劫，而不是十世？爲什麼不是八世？這裡面到底隱藏着什麼？
九是單數，也是一個單數的最大數，假如說，只有經過最大單數的考研，纔會得到一個結果，這樣的推論是成立的。
假如是雙數，那麼得到的結論就不止一個，這樣就會讓人無所適從。
順着這個思路想下去，我發現所謂的因果也好，情感也好，追求的就是一個目標，一個需要的答案。
我的眼睛突然亮了，我鬆開一號的情感之海，他急忙收起來，一副生怕我破壞的模樣，我不在管他，喜滋滋道“我終於知道答案了。”
“是什麼？”六個永生使異口同聲的問，我的幾個小夥伴也同時看向我。
“是……”我剛想說出答案，內心卻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錯覺，就彷彿這個答案直接說出來，會發生極爲可怕的事情，這讓我呆住了。
這樣的直覺，還是頭次出現，爲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