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無常醒了,“病”也好了,本就是一件振奮人心的事,我們歡聚在鏡像世界中,一個個喜笑顏開的向紀無常慶祝新生。
紀無常現在很虛弱,卻很剛強,哪怕渾身都在顫抖,哪怕站立都不穩,卻依舊堅持着,他苦笑道“當初我不想告訴你們這件事,就是怕你們擔心我。”
聲音微弱,猶如蚊蚋。
我們還能說什麼,這樣一個小夥伴的迴歸,無形中就讓我感到士氣大振,感覺美好的未來,正在向我們招手。
胖子正想惡搞兩句搞活氣氛,突然間就發現時間彷彿停滯了,這種停滯很緩慢,就像是時間一點一滴的突然慢了下來,這種感覺又十分詭異,時間怎麼會如此停滯?難道又有什麼超級恐怖的大傢伙來了?
萬幸我們還能動,哪怕是慢動作,我們也要看看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要不然實在太好奇了。
鏡像世界一閃,化爲無數摺疊的影子,從張鏡兒的手心裡消失,我是頭一次看到這麼慢的慢動作,慢的讓人發慌,生怕半途卡在那,然後瞬間時間回覆正常,那我們的結局就會跟變態瘋子一樣,徹底被流放。
萬幸,這樣的恐怖事情沒有發生。
接着,我們就被眼前的一幕,徹底驚呆了。
阿拉永生使的本體,貼着解剖室的門外,整齊的齊根而斷,讓解剖室孤零零的停在漆黑的夜空中,身後一雙不知道多麼巨大的眼睛,正注視着我們。
那種感覺,讓人毛骨悚然,深深絕望。
眼睛的光芒是綠色的,分外滲人,更讓人感到驚恐的,是我們前方不遠處,渾身金光萬丈的焯王,依舊生龍活虎,他手中的白色法杖已經雙手舉起,緩緩指向我們身後的巨大眼睛。
阿拉永生使死了?要不然怎麼不見了?還有這個巨大到超越想象的綠眼珠子到底是什麼鬼?
沒人能給我們回答,兩大巔峰絕世強者彷彿正在積蓄力量,生死一擊,甚至就連我們這些人出現,這兩位都全然不顧了。
“趕緊撤退。”四叔臉色慘白的大吼,可惜已經遲了。
那種時間徹底停滯的感覺,突然來了。
這種感覺,竟然是一種意念,從巨大到無法想象的綠色眼珠子裡傳遞出來,化爲一道超越想象速度的漣漪,眨眼間就停滯了一切。
反觀焯王,彷彿根本就不受影響,或許也受到影響,只不過我們根本就無法感覺到。
焯王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在接下來,我們就陷入到時間停滯中,什麼都不知道了。
炸雷聲,就彷彿最可怕的炸雷聲,突然響徹我們的腦海,聲音太大了,以至於我們聽到的瞬間,集體被重傷。
萬幸,就在炸雷聲響起的同時,我的九世福報已經自動護主的動了起來,也萬幸福報動了,保住了我最重要的心脈跟大腦,也瞬發而出,保住了小夥伴們最重要的器官,否則那一聲炸雷,就會要了我們的命。
一陣陣噴薄獻血聲中,我們萎靡的坐下,不顧渾身翻騰的劇痛,一起向外看去。
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假如不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戰鬥,那就虧大了。
果然,這一次兩個光團,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綠色的光團看起來無比巨大,金色的光團看起來無比渺小,這一大一小兩個光團打的不可開交,一聲強過一聲的炸雷聲,正是從那裡傳遞出來。
奇特的是,我彷彿從綠色光團外,看到了一個虛影,那個虛影無比巨大,也無比恐怖,每次當綠色光團撞擊對方的時候,那個虛影就會不斷變幻,每一次變幻,都會讓金色虛影速度變慢,接着被綠色光團一頓胖揍。
金色虛影,應該就是焯王。
至於綠色的虛影到底是什麼?只會讓我們深深絕望。
強,實在太強了,強的離譜,這樣的東西,難道就是造物主身後的大BOOS?要不然眼前的一幕該如何解釋?
就在這時,一條看起來滿身傷痕,腦袋都掉了一半的魚,突然從極遠的地方緩緩遨遊來,它的速度是那麼的慢,它的傷勢是那麼的重,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阿拉永生使?這傢伙還沒死?
一看到那條魚,我瞬間就知道是誰了。
在我看到它的同時,它也看到了我,阿拉永生使頓時暴怒,要不是因爲我的搗亂,它何至於被焯王找到藏身之地,又受了如此重的傷?要不是它背後的造物主聯盟派出葬天神,它恐怕早就被焯王殺死了。
新仇舊恨,讓阿拉永生使的魚眼都紅了,它狂吼一聲,用盡最後的力量,向我們衝了過來。
我縮縮脖子,覺得有必要跑路了,哪怕阿拉永生使被焯王重傷,也不是我們這羣小蝦米能撂倒的,我正想催促張鏡兒趕緊打開鏡像空間,哪知道張鏡兒已經尖叫道“糟糕,空間被封印了。”
果然,張鏡兒的話音剛落,一道綠色的波紋就從我們身邊一閃而過,這道波紋來的快,消失的也快,恐怕這正是那個綠色光團搞的鬼,它應該知道阿拉永生使想殺的是我們,所以幫了它一把。
這個該死的綠光團,簡直就是個敗類,禍害,早晚我要殺了你。
我內心暗暗咒罵,臉上卻有些慌了,阿拉永生使在這一眨眼的功夫,已經衝了過來,眼看我們就要面對這個強敵,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拼上性命了。
這剛要動手,我們一個個頓時又變成了苦瓜臉。
之前那一聲炸雷,讓我們都受了重傷,此刻福報空空,念力空空,剩下爲數不多的小伎倆也僅夠保命,難道就要用最後一點力氣發起自殺式襲擊?
看着阿拉永生使張開嘴,越來越鋒利的獠牙,跟它充滿戾氣的血紅眼睛,我們覺得這一次在劫難逃。
一道道水一樣的波紋,突然從我們的身後極遠處出現,速度快得不可思議,眨眼間就來到我們近前,接着一雙手突然搭在我的肩膀上,讓我急忙回頭看去,瞬間我傻眼了。
他怎麼來了?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