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我驚喜的同時,也開始大呼小叫起來,並且他詭異的一笑後,身體突然拉出了三個急速飛馳的幻影,看來胖子也因禍得福了?
我們倆這會的喜悅簡直無法形容,我想,我們報仇的時候到了。
我捏着拳頭嘎嘣直響站起身,胖子也一臉不懷好意的看着替天行,他的幻影在胖子的指揮下,從後面包抄着替天行。
替天行冷笑着看着我們,彷彿看着兩隻不知死活的蠢貨,那眼神實在讓我太生氣了,於是我大手一揮,對胖子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我揮手間就從身後的揹包拽出了金算盤,果然,金算盤的一小半,已經逐漸恢復了金光閃閃的樣子,並且那顆還在高速旋轉的盤珠,在我腦海的急速溝通中,掙扎着,晃動着,正在不斷飛離算盤。
丫的,不管你是替天行,還是天行替,老子今天都要把你打趴下,好一雪前恥。
我的半式壹剛剛露頭,胖子的幻身已經攻擊到了替天行,在我緊張的目光中,替天行慘叫着,化爲青煙,被一個幻身半個衝撞就徹底化爲飛灰。
得,我還是太拿這個小鬼當回事了,原來他是這麼的不堪一擊,哈哈哈,我們總算出了口惡氣。
我剛想收了算盤跟胖子慶賀,卻發現胖子瞪大了眼珠瞪着我身後,眼珠子裡閃爍着恐懼,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我被他嚇了一跳,心說難道替天行沒死?就算沒死這胖子也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吧?
我打算回頭,胖子卻對我大喊“別回頭,千萬別回頭。”
一霎,我又彷彿回到了萬鬼坑,回到了當日被變異轉運鬼控制的一幕,這讓我艱難的吞了口吐沫,眼珠亂轉,思索着怎麼辦?
我手中的金算盤,在我打算扭頭的時候,就在快速的變成石頭,等我剛想擺脫身後的恐懼施展半式壹時,金算盤已經徹底成了擺設,那高速旋轉的盤珠,也在半空嗚咽一聲後,悄悄的消失,回到了石頭算盤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我想明白,我的身體裡,那種極爲痛苦的滯漲感又出現,更恐怖的是,隨着滯漲感越來越強烈,我的身體竟然失去了知覺,彷彿也正在石化。
胖子彷彿沒看到我的可怕變化,依舊滿臉恐懼的望着我身後,額頭上大片大片的汗珠正在不斷流淌。
“本來我以爲,你們多少應該有點腦子,可惜,你們讓我很失望,難道你們就沒想過,既然是局,沒有點本事誰又敢入局?既然入了局,沒有點殺手鐗怎麼破局呢?你們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
聲音繞而不散,從飛灰中傳來,他的話讓我狠狠的吃了一驚,那個落魄商人的形象,在我的眼中愈發的高大神秘起來。
他到底是誰?
他怎麼會知道我們的一切?
還有,他到底是敵是友?
難道真像他自己說的?他是來幫我們的?
一時間,我腦海裡千頭百轉,思索着我認識的人裡面,到底誰有這麼可怕的本事,誰又能在關鍵時刻這麼幫我們?
可惜,思索了半天,沒有一個人符合這個形象,也沒有一個人有這麼可怕的本事,更沒有一個人會來幫我們。
伴隨着身體的徹底僵硬,我就連呼吸都成了困難,而胖子繼續保持着驚恐的樣子,身上的氣息也開始消失,他的身體慢慢的龜裂,露出可怕的裂縫。
原來,胖子在喊出那句話的同時,他也中招了?
好可怕的手段。
“哎……拿你們該怎麼辦呢?該懲罰的也懲罰過了,咱們是不是該商量商量以後的路怎麼走?還有你們倆能不能消停點?在這麼耽擱下去,恐怕賈妙魚那小丫頭髮現了不對勁,我們就真的前功盡棄了。”
替天行的話音剛落,我們就彷彿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那種極致的滯漲感消失了,我們石化的身體,也在頃刻間就恢復了原貌,這種變態的可怕本事,讓我跟胖子都不敢回頭看他。
這廝太恐怖了。
“咦?這小丫頭果然不簡單,看來我們要加速前進了。”替天行不理會我倆的大驚小怪,眼睛裡綠色的光芒一閃消失後,他又一指我倆,緊跟着我倆就不由自主的衝着一個方向飛速奔跑起來。
速度非常快。猶如一陣青煙。
就在我倆奔跑的同時,替天行影子一閃,就消失在我們面前。
就算跑的飛快,我依舊還是大吼着問胖子,他剛剛看到了什麼?爲什麼要那麼吃驚?
這一點不弄明白,我很不甘心,要不是胖子當時那麼吃驚,恐怕我使用金算盤,還有一戰之力。
胖子也吼着說“他看到了另外一個我。還陰險的衝你笑,你說我能讓你回頭嗎?”
胖子的回答,讓我頭皮發麻,也讓我想到了爛拱橋上的那一幕,難道這個替天行真的是他?
帶着無盡的疑惑,我們飛速的前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前面隱約的出現了一座大山,大山彷彿刀削斧劈一般,筆直的直上直下,山很高,一眼望不到頂,半空的雲翳遮擋了視線,順着光滑的山壁向中間望去,兩個猶如鬼斧神工一般的大字,出現在我們的視線裡。
陰山。
“又是陰山?”我跟胖子同時驚呼。
我們的驚呼聲剛落,前面山腳下陡然出現了一條盤山小道,小道的盡頭,一個大紅的影子,正在飛速的衝向我們,遠遠的就聽到影子尖叫着“來咬我啊,你來咬我啊……”
這麼奇葩的要求,讓我跟胖子很無語,太賤了,這要求果然無敵。
不過,這聲音好像有點耳熟啊?
胖子黑着老長的臉,他彷彿早就猜到了大紅影子是誰?只是他實在不敢相信他眼中的那個腹黑妹妹會有這麼無語的要求?
沒多大會,奔跑的大紅影子就可以依稀辨認了,紅衣服已經襤褸,奔跑間導至春光外泄,她披頭散髮,臉很蒼白,櫻桃小嘴還在不依不饒的碎碎念着,更讓人無語的是,她左手掐右手,掐得死死的,彷彿在掐自己的仇人。她的左眼鬥右眼,都成了鬥雞眼……
她的身後不遠處,不疾不徐跟着的替天行,正在像我們揮手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