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我也曾和母親去寺院上香時見過,不過人家那都是古銅色或者是以石頭雕刻而成的白灰色,我卻從未見過眼前這種黑色的佛像。
我此時躲在離那黑色佛像不遠處的巨大柱子後,雖然離那黑色佛像也有些距離,但因爲那黑色佛像也很是龐大,所以看得也比較清楚。
眼前這黑色佛像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樣透露出一股慈祥看着令人安靜的感覺,反倒是叫人覺得這佛像十分怪異,光是那佛像臉部的表情就叫人不敢恭維,完全是衣服各種反面表情聚集在一起的凝聚體罷了。
對於佛像我也曾看到過一些,但是這種佛像我卻是第一次見識到,我甚至覺得這黑色佛像並不是佛,反而是魔。
忽然,我只覺得背後有一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剛過來的馬睿智,此時馬睿智透過我的肩膀朝着那黑色佛像看去,片刻後縮回頭推了推眼鏡,顯然也看到了那黑色佛像。
與我的反應一樣,都是十分疑惑,反倒是chen此時顯得比較正常,從臉上根本看不出有什麼波動,越看她那張清秀卻沒有表情的臉我越是納悶兒,難不成這丫頭是個糉子?自從下來就冷着個臉,像誰欠她八百吊似的。
我緊緊靠在石柱上,微微露出小半邊臉看向姓方的一夥人,此時他們正在那龐大黑色佛像下面說話,並沒有發現後邊還有人跟蹤他們一起下來,也沒有發現盜洞已經被別人堵死了,因爲在這個空間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空氣十分充足,根本沒有空氣流失的跡象。
整個空間十分安靜,我們三個根本就不能出聲,此時只有姓方的一行人在黑色佛像下面說話,就我們的距離來說還是能夠聽清楚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
我仔細算了一下,算上姓方的,他們那一邊一共有八個人,而這裡邊也就姓方的一個人我見過,其他的我連面兒都沒碰到。
姓方的並沒有說話,完全是一副領導的姿態看着那黑色佛像,此時姓方的已經不再穿中山服,反而是一身和在川雪墓中所見到的宋波所穿的那身衣服,但是顏色卻是暗藍色,其他的地方完全一樣。
他媽的,果然和那組織有關係,看到姓方的裝飾我暗罵一聲。
其餘七個人身上穿的衣服都和姓方的一樣,只見其中一個一頭金黃色長髮的老外用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說道“噢,天啊,我們終於到了密件上說到的地方了,組長,東西就在這裡嗎?”
姓方的搖了搖頭“不對,應該不在這裡。”
待姓方的說完話,一個身形有些矮小的瘦子衝着老外說“e66,你個老外怎麼還是想事情想的那麼不通透呢?如果東西真在這裡,別的組的人早就把東西帶走了,哪裡還用着我們來這兒。”聽着這瘦子的聲音,我便斷定他就是在盜洞外和姓方的說話的那個e63,這個人說話十分有特點,如果硬是要說聲音像什麼,就只能拿古時候的太監和他相比了,不過太監要比他的聲音尖銳多了。
原以爲那個代號爲e66的老外會生氣,但出乎意料的是e66臉上竟然連一絲不悅的神色都沒流露出來,反而是一副受教了的神情,難道這老外是他孃的軟柿子,誰逮誰捏?
就在都沒了聲兒的時候,姓方的乾咳一聲,轉過身來看向這七個人,而就在他轉頭的那一剎那,我連忙把頭縮了回來,嚇的心頭一突突,也幸好姓方的沒看到我,否則後果就大了。
只聽姓方的說道“你們把多餘的東西都放在這兒,e63你把包揹着就行。”
聽到姓方的說完話,我微微蹲了下來,悄悄探了探頭,只看見那七個人把渾身上下所帶的工具都放到了地上,而e63則是被起了一個綠色的包,看樣子裡面裝的東西並不多,布並沒有被撐鼓。
待這七個人把多餘的東西都放到地上之後,姓方的走到巨大黑色佛像蓮花的下邊,右手拍到了蓮花上的一朵石花瓣上,頓時只聽到一聲清脆的‘轟隆’聲,只見在巨大黑色佛像的斜後方憑空的打開了一道石門,隨即姓方的擺了擺手這七個人就這麼撂下工具和姓方的走了進去,待他們最後一個走進去之後,也就過了幾秒鐘,石門再次關上,整個空間死一樣的安靜,就像什麼都沒發生,誰都沒進來過一樣。
看到姓方的只是右手一拍蓮花就憑空出來了一道石門,我不禁歎爲觀止,這太他媽的神了,難道這地方是他自己家造的?
我還在合計剛纔這姓方的究竟是怎麼辦到這事情的時候,只見chen和馬睿智從我身邊走了出去,看到他倆出去了,我也連忙跟了出去。
我們三個也走到黑色佛像面前,我往上看了看佛像的臉,這不看是不知道,只有在這佛像的正下方纔能感覺出來這佛像的高度,看着那佛像我竟然覺得我十分渺小,就好像是在這世界上的一個分子一般,只要這佛像活過來一腳就足以把我踩死。
我低下頭看向姓方的剛纔按的那個地方,上邊根本沒有任何標記能證明那個地方是機關,也沒有任何一道縫隙,看到那塊和其他地方一模一樣,我不由有些佩服姓方的,果然能夠當上組長的都有過人之處。
我繼續往上看,黑色巨大佛像的前面擺着一個與佛像根本不成比例的香盆,形狀似鼎,看樣子應該是當時專門上香時插香的盛具,裡面已經堆積了很高的香灰,盛具的邊緣處已經讓一些香灰掩住,不過還是能從上邊看到一些符號,對於這種符號我現在十分敏感,說不定這些符號就是古代的文字,而馬睿智應該能看得懂這些東西,當即我用手蹭了蹭這些香灰。
就在我手剛碰到這些香灰的時候,只覺得手指就像是按到了什麼東西上似的,微微往下沉了一下,頓時我只覺得不妙,與此同時,我只某處有一道尖銳的東西夾帶着厲風破空而出衝我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