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從鞘內抽了出來。
這果真是一把陳年舊物,竟然鏽的估計連青菜都切不斷。
一枚貼牌出現在方靈的左手邊,這是陳列物品的簡介訊息,方靈蹲下來看了看那貼牌,突然對這把匕首刮目相看。
出土與某朝某年間,距離直徑已有一千多年,這把匕首傳聞是地妃之物,地府亂世之秋,斬六魔,殺六將,輔佐地王成就霸業。
大致意思是,那個朝代的一位太子侍妾,以此匕首曾逼宮讓位後,輔佐太子坐上鳳欒之位,後爲陪葬品葬入皇室陵墓,千年前,才被挖掘出來。
方靈不知爲何,心頭一顫。
一串腳步聲越來越近,方靈將這把匕首放入揹包。
是宋賢,他走到方靈身邊:“八卦盤給我!”
方靈將八卦盤掏出來遞給他,見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便知道,他沒有找到什麼可依據的結果。
宋賢拿着八卦羅盤,仰頭看着牆上的八枚鉚釘,轉動着手裡的八卦羅盤,似乎在找對應的位置。
“宋大哥,你是不是覺得掛八卦羅盤的位置也很重要!”
方靈似乎看出了眉目問道。
“當然,這八卦盤上所有的方位和地時,都是有門道的,只是,我現在必須得知道,這八卦盤到底是哪個方位朝下!只可惜,爺爺那一輩的人,恐怕至今還活着的人幾乎爲零。”
宋賢一邊說着,一邊從口袋裡掏出眼睛帶上,細細觀摩手裡的八卦羅盤。
“參照一下其他八卦的方位可以嗎?”方靈說道。
因爲這地宮內,方靈留意了,不止這一枚八卦鏡。
“我看過了,每一枚八卦鏡懸掛的方位都不同,你可能不太懂,這八卦所鎮的方位需要與八卦羅盤的方位相吻合,每一個地段都有不一樣的風水漏洞。”
宋賢說道,他摘下眼睛,放進上衣口袋,嘆了一口氣道:
“我回去思量一下,有結果了再告訴你!”
說完,幾人準備離開地宮。
方靈卻突然感覺,這裡的空氣似乎比來時少了太多的陰氣。
難不成,是因爲陽盛陰衰的原因?
看看時間,早上九點。
“宋大哥,我們能等到十一點中在過來一趟嗎?”方靈說道。
宋賢回頭看了一眼方靈,稍稍遲疑了少卿,點點頭道:
“出去吃點早飯吧,你昨天就到了,還沒來得及款待你!”
說着,二人帶着那跟啞巴一樣的保鏢,找到了一處離這地城最近的食品街,吃了一些蝦仁籠包,鍋貼,喝了一大碗油茶。
“先生,要吃點什麼?”
店家一如既往的招呼客人。
誰都沒有留意,宋賢背對着門外,而方靈卻放下油茶碗,頓時愣住了。
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萬千刀子劃過一樣。
這個人,是個差不多三十歲前後的男子,膚色通紅,就連露出一席迷彩特訓服領口外的脖頸都給人一種長滿緊繃肌肉的感覺。
他棱角分明,雙眼漆黑明亮,鼻直口方的臉宛若雕琢出來一般,他的身高足有一米九。
他揹着迷彩服揹包,穿着短靴,短靴上還明顯有折舊的痕跡,馬牙一般的鞋底襯托着他整個人魁梧見狀,高大挺拔。
方靈手裡的碗,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怎麼了?”宋賢似乎看出了滿眼錯愕看着自己身後的方靈,不由得驚奇回頭看去。
“肖警官!哈哈哈……”
那肖警官面容一更,隨機二人像是多年未見的兄弟一樣,互相拍着對方的脊背。
“多年未見,聽說你在軍營中生了一場大病,照我看吶,結實着呢!”
宋賢笑的很爽朗,使勁砸了一下肖警官的胸膛。
方靈的心此刻是沒有跳動的,呼吸,是沒有氣流的。
“肖傑?他……他不是死了嗎?”
方靈本以爲是卞城王知道自己準備深陷險境,親自前來支援,可是,這人,看上去並不是卞城王,而是肖傑。
在這個時候,肖傑才注意到了方靈。
他乾咳了兩聲,每一步都能看出是經過特種訓練的軍人,他來到近前:
“靈兒!不記得肖大哥了?”
肖傑像是哄孩子一樣假裝正經卻嘴角挽出一絲笑意的問方靈。
“肖大哥,方靈怎麼會忘記你!”方靈的聲音平靜,很低位,笑的也很僵硬。
她已經很努力的呈現出一絲讓人看上去很隨和的笑容了,她已經盡力了。
可是,察言觀色的本領在肖傑身上依舊那般濃郁,他敏感的蹙眉:
“怎麼了?”
“沒事!剛纔油茶太燙,燙着了!”方靈趕緊搪塞。
“走,去宋家!”宋賢似乎對這位故人很是熱情,拍了怕你方靈的脊背,一同前往那宋家宅子。
路上,方靈一句話都沒有說,這兄弟二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從邊疆集訓到嚴酷特訓,再加上宋賢訴說這幾年的經歷,他們聊得不亦樂乎。
可方靈卻疑惑不解,肖傑不是死了嗎?
記得很清楚,卞城王突然佔據了肖傑的身體來到人間。
不過,卞城王的面向除了那王者的威嚴神色,五官看上去和肖傑極爲相似。
這讓方靈分不清到底是肖傑,還是卞城王。
方靈側目看了好幾眼肖傑,都會在恍惚間,仿若看到他一樣。
“對了,聽說你前兩年,病重,得的什麼病?本是打算去軍營看你,因爲我剛好在邊疆遊歷,只是軍中戒備森嚴,一直沒機會!”
宋賢問道。
“那是在一次任務中,敵方實力強大。”肖傑似乎簡短的概述。
“是靈異事件嗎?”宋賢問道。
“是的,父親離開人世之後,我便被調派隨軍特訓參加入了一次特殊組織。”
肖傑說道。
方靈一直都認真的聽着,她一直都想不明白,肖傑到對是從何而來。
“那段時間確實很難熬,我一直都覺得我沒死,但是,就是無法控制肢體,我也能聽到我的上司和我的戰友在呼喚我,所有的聲音都很清晰,可是,就是醒不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在半年前,身體恢復之後,沒有任何異樣,就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隨後繼續參加特訓,這次回來,也純屬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