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
宋賢說道,回身從工具箱內找出一把老虎鉗,硬生生是準備把那鎖釦給擰斷。
“你這是大逆不道,小心你爺爺從地底下爬上來揍你!”
肖傑打雀的說道,一把推開宋賢。
肖傑找了點柴油潑在鎖釦上,咬了咬上頭的鏽跡,隨手從腰間取出一枚鋼絲,撥弄了一小會兒,咔嚓一聲。
“全能特訓那!”宋賢雙眼一怔感慨道。
打開那箱子,裡面有一張留着bian子的黑白照片,想必,這就是宋賢他爺爺的照片。
宋賢先雙手合十,對着他爺爺的照片拜了拜道:“爺爺,您孫子現在遇到麻煩了,得罪了得罪了!”
說完,開始倒騰那箱子。
雜七雜八的東西幾乎讓方靈分不出是什麼,宋賢先從裡面找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類似於指南針的羅盤。
外圍形狀也類似於八卦鏡,只是中間鑲嵌的並不是鏡面,而是指針,看上去,那指針是銅質的,如今,倒是有幾絲綠色銅鏽在上面。
“這玩意兒還能不能用?”宋賢嘀咕着。
“這不是找龍脈所用的指向針羅盤嗎?”肖傑嘶了一口氣。
“是的,不過我說肖傑,你特訓都特訓了什麼?連我宋家的祖傳遺物都認得?”
“你以爲靈異特案組的成員特訓的時候只練體格?”肖傑說道。
宋賢現將這指針錶盤收入囊中,又倒騰了一會兒,天罡大亮,陽光已經從這書房的窗簾上透過來。
宋賢似乎很泄氣,似乎他找了一整夜,所有希望都寄託在最後的這箱子內,誰知道,還是沒能找到剩下的那一枚八卦羅盤。
嘆了一口氣,宋賢合上箱子蓋,誰知道嘩啦一聲,三人面面相覷。
宋賢迅速打開,發現貼在箱子蓋上的爺爺照片掉了下來,照片的背面就趴着一枚八卦鏡。
宋賢喜出望外的拿起那八卦鏡,竟與地宮內其他八卦鏡一模一樣。
“找到了!”宋賢一陣竊喜。
“沒想到宋家老爺子還真能玩兒,將八卦鏡藏在了自己依照後面!”
肖傑說道。
“地宮內,空缺這第十八枚八卦鏡的地方,就一定是缺口!”
宋賢說道。
“可是,宋老爺子爲什麼要留下缺口呢?”方靈問道。
“不知道,我也只是小時候見過爺爺,我不到十歲那年,他就去世了,享年九十六歲!”
宋賢說道:“只是他的性情比較怪癖,不合羣,一旦與旁人論起風水學識,定然吵得是臉紅脖子粗的回來!”
“看來宋老爺子對風水學識有獨到的見解。”肖傑說道。
宋賢翻來覆去的看着手裡的八卦鏡,席地而坐,像是累壞了一樣,喃喃自語道:
“印象中,爺爺經常說的一句話便是:做事不可做絕,得知道什麼叫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理兒,就連西遊記裡頭那句話:天地本不全,佛經易不全”整日聽他與別人爭執的時候,唸叨的最多!”
“天有餘而補不足吧!”方靈說道。
“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
宋賢說道。
“那你爺爺也真夠缺德的,這不是故意的嗎?地宮內突然幽魂四散,你說你爺爺缺德不缺德?”
肖傑也坐在地上。
“肖傑,你有腦子?我真沒看出來,地宮建設與清末年間,至今多少年的歲月?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問題?”
宋賢蓋上木箱子說道,指了指書架高處,示意肖傑從哪兒搬下來的,還放哪。
方靈倒是覺得宋賢說的話很有道理,如果按照宋老爺子的說辭,他定然是故意留下一枚空缺。
如果真的出事,早就出事了,何必等到今天?
想到這裡,方靈突然腦海中蹦出李副將的話——王妃,地府……就要完了!
方靈噌的一聲站起來:
“肖大哥,不是說今天去慰問一下病人嗎?我們什麼時候啓程?”
方靈只是想證實一件事,一件與地府有關的事情。
肖傑被方靈突如其來的反應彼此對視了一眼,似乎沒回過神來。
“是要去看一下的,老宋,你得趕緊安排一下。”
肖傑說道。
車上。
行駛的路段似乎越來越荒涼,根本不是前往市區某家醫院,方靈問肖傑。
“國家已經將這些人隔離起來,怕引起大衆恐慌,控制流言蜚語,所以,安置在了金雞山!”
抵達金雞山的時候,已經是晌午十分。
遠遠地看到一處樹立與密林內的鐵柵欄,足有三米以上的高度,想必這樣的高度若不是能人巧將,根本無法翻越。
而且每個十米不到的距離,就站着一位手持長槍的警衛。
繞過鐵柵欄圍牆,我們來到了入口處。
肖傑跟着宋賢走進去,亮出了自己的證件,大門發出轟鳴的金屬聲,就在打開的那一刻,方靈一愣。
院子裡的人各個魂不守舍,不管男女均都癡傻成羣,第一眼看到的是個婦女,正跪在地上,一把把的抓着地上的土疙瘩往嘴裡塞。
兩名警衛全力以赴將她按在地上,可是,就算她的手腳被控制,依舊趴在地上啃食泥土,喉嚨內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方靈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這裡,看似露天,陽光燦爛,可是,陰氣卻很重。
眼看着兩名警衛將那婦女架起來,沒想到,那婦女竟然一歪腦袋,狠狠的在一名警衛胳膊上咬了一口,整兒連那迷彩服帶着肉都被拽了下來。
那警衛明顯臉色一青,條件反射的鬆手,這一鬆手,那婦女開始宛若瘋狗一樣,攻擊另一位警衛。
肖傑剛走進院子,也看到了這一步,一個箭步跳躍起來,一腳將那婦女踢開了。
兩名警衛感激的向肖傑敬禮。
肖傑一把按住那婦女,誰知道那婦女因爲啃食泥土的原因,弄得滿嘴是血,舊傷被新傷壓着,喉嚨內發出模糊的聲音——餓!我餓!
方靈幾步衝上前去,心已明瞭大半。
誰知道,方靈的到來,讓那發狂的婦女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像是一隻被打怕了的瘋狗,急速往後縮。
方靈一下子明白了,她猜的沒錯,回頭看着,這些癲狂的人,各個特徵不同,宛若十八層地獄。
“媽媽!媽媽……”
就在這時,大門外傳來一陣急剎車的聲音,緊接着,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趴在柵欄上,滿臉都是淚痕。
隨機,從那豪車上走下來一位西裝葛領的中年男子,他擡手按在自己兒子的雙肩,看向裡面。
這男孩,熟悉的讓方靈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