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彭麗放在桌子上的錢還不少,沒有兩萬也得一萬八,她說這是三分之一的定金?我有點蒙圈,這定是樑國棟那貨給我定的價?這也太高了吧?這廝真是太體貼我了!
“先生。你看~還有我啥事兒嗎?”彭麗問我,大有一幅沒事她就走了的樣子。
我看了看那一摞錢,道:“你先等一下,你現在陰氣繞體。陰氣不除,日子久了身體定會吃不消的,我先幫你畫上一張驅陰符,你隨身攜帶可趨避陰氣。”
彭麗一聽我這話。面上露出一幅欣喜的表情,急忙催促我道:“那~那先生快~快幫我畫吧!”
我點點頭,洗了手,唸了淨身咒語,走去牆角的一張書案前,將書案邊上的香爐移到書案中央,點上三柱香,然後提筆,掐指決,行符咒於紙上的同時念道:“天逢門下,降魔大仙,摧魔伐惡,鷹犬當先,二將聞召,立至壇前,依律奉令,神功帝宣,魔妖萬鬼,誅戰無蓋,太上聖力,浩蕩無邊,奉太上北帝急急如律令!”
咒語與符都是一氣呵成,成符後我將它供在香前,直至一炷香燒完,這纔將那符給了彭麗。
她拿着符連連跟我道謝,末了問我這符多少錢?邊問,手邊伸進包裡掏錢。
“呦,不用~不用了,這個已經包括在裡面了。”我制止彭麗,覺得我拿人家那麼些錢,已經夠多了。
最後,我讓彭麗留了個電話號碼,以備有啥事,可以及時的聯繫到她。
……
彭麗走了,我收起鑰匙與紙條,數了數桌上的錢,不多不少,整一萬八,我顛了顛那錢,心裡美滋滋的,看來選做這一行還真是選對了。
我這兒正樂呵着,電話就響了,我一看,竟然是樑國棟。
接起,我小笑道:“樑大老闆,多謝你給我介紹了個財神爺啊,往後你那朋友圈裡有啥事,都往我這兒介紹啊。”
樑國棟呵呵笑道:“放心好了,我認識的人中,多信這些,往後少不了照顧你的生意……這次我幫你要了五萬,這價還行不?”
我道:“那太行了啊,下次不用要那麼多,我就不是啥正經八百的大師,照你這獅子大開口法,往後都沒人敢上門找我平事了!”
樑國棟道:“這道理我懂,我要價也是因人而異的,那女人有的是錢,就得黑着她點兒,便宜了她還當不靈。”
“那女人是幹啥啊?”我問道。
撞邪這東西,實際跟人自身,職業等都有很大的關。有些人,因爲職業的特殊性,就總會遇到一些髒東西。
我先前所在的殯儀館自是不用說了。再例如,不分晝夜奔走在救死扶傷意外事故現場的急救醫護人員,但凡急救,一般都是處在彌留之際的人,那種人可能隨時會斷氣,而在斷氣時,人的瞳孔具有反射與刻錄的功能,也就是人在離別塵世的最後一刻,往往會用雙眼刻錄所看見的人和事,死後,那些有啥心願未了的,便會根據這些殘留的影像找到那些人,所以急救醫生就很容易被纏上。
再有包工頭,他們每幹一個工程,都要伐樹,拆壞老建築物,破土等等,土本就屬陰,且地下還埋有許多未知的東西,例如修行的大蛇,古墓等等,陰靈特別多,所以包工頭也是一個容易撞邪的職業。
諸如此類的職業還有不少,我就不一一列舉了。我就想着打聽清楚了彭麗的底細,也好着手找出她家那些鬼的來源。
那邊樑國棟沉默了片刻道:“我覺得吧,她應該是給有錢人當二奶的,不過也不太好說……”
“那你就先別說了,天也快黑了,我請你吃飯,一來感謝你,二來你慢慢的吧彭麗的事兒跟我說說。”我打斷樑國棟的話,說道。
樑國棟答應的挺痛快,最後,我們倆敲定了一個飯店,我又給老何去了個電話,不想老何那廝竟然關機了,他幹啥去了?不會在這節骨眼上不聲不響的鬧失蹤吧,我這還指望晚上他去跟我壯膽兒呢!
我心裡一邊祈禱着老何可千萬別關鍵時候掉鏈子,一邊給他發了條短信,讓他開機後速聯繫我。
發完短信,揣好手機,我準備去儲藏室叫上肥貓,可我一打眼,好傢伙,這饞貓一聽去飯店,早不知啥時候蹲在門口等着我了。
我收拾了一堆晚上要用的東西,鎖了們,跟肥貓打了車,直接去了約定好的飯店。
樑國棟跟我同步而來,我倆點了菜,一邊吃一邊說了起來。
樑國棟道:“其實我跟彭麗那女人並不熟,只是都住在那一片兒,不時的會見到,打個招呼。”
“不熟?那你咋知道她家鬧鬼,還知道人家有的是錢呢?”我問道。
“嗨,知道她家鬧鬼,是因爲我路過她家門口的時候,見她家門上,各牆頭上都貼着黃符,於是再遇到她的時候,我就問她了……至於她有錢這事,我們那兒的人都知道,這從她衣食住行各方面都看的出來,再就她那車,千八百萬的換來換去跟玩兒似得!
聽了樑國棟的話,我膛目結舌,“這麼有錢?你不是說她是二奶嗎?有啥人肯在二奶身上下那麼大本錢?她又不是很年輕。”
樑國棟喝了口茶道:“這也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我從來都未聽說過她工作啥的,並且她那麼個年紀了,還無兒無女,且不定期的,會有男人到她那兒去,還是換着人去,所以我懷疑她是那種被幾人有錢人,同時包養的女人。”
聽了樑國棟的話,我點了點頭,如果事實真跟樑國棟說的那樣,這女人同時跟多個男人在一起,那她陰氣繞體這事就好解釋了,做那種事是很損元氣的一種事,人如果過度縱~欲,淫~亂,元氣便會大跌,久而久之傷及根本。而陰盛陽衰之人,自身本就招陰,帶回家一些孤魂野鬼是非常有可能的。
這麼一想,我也就放心了,如果只是些孤魂野鬼,我還是有信心將它們送走的。
吃完飯,樑國棟回家,順道帶着我就去了彭麗的家,到了一幢別墅前他停車道:“就是這家了,我就不進去了,我對那些玩意兒打怵。”
樑國棟麻溜的走了,我則望着那棟別墅唏噓不已,原來世界這麼小,小到我前段時間剛挖了人家的鎮宅瑞獸,今天就來給人家捉鬼了。
沒錯,這正是我挖出玉石與雞血石的那家,這事也太巧合了。並且樑國棟說的沒錯,這家人家確實有錢,價值百萬的雞血石,說埋在牆頭外鎮宅就鎮宅,這大手筆,也不是一般有錢人能幹出來的。
心中先是感嘆了一番,隨即,腦中又生出了好些個疑問,老何說彭麗無兒無女,可之前找我幫忙那鬼女孩不是說,正是這家的男孩想強暴她嗎?如果無兒無女,那男孩是誰?
再者,懂得瑞獸鎮宅的人家,家裡出了詭異之事,咋不找當日爲她們設鎮宅法的人給看看呢……這不會是一個局吧?她們知道是我挖走了鎮宅獸,所以變着方的將我引來……
胡思亂想了一番,後來一想那女人周身的陰氣,我便又覺得是自己瞎想了。
站在別墅門口,我又給老何打了個電話,還是沒開機,看來今晚只能我自己進去了,不過好在我有肥貓……
這時,肥貓已經迫不及待的跳上了牆頭,我則掏出鑰匙,打開了別墅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