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件事,我們總算是明白了一個大概,可還有很多細節,例如結婚爲何選在紅煞日。鬼子爲何會逐漸變幻等事情,我們還不明瞭,我想,這事怕是隻有徐奎武一人清楚了吧。現如今,這些事情,也隨着他的死帶到墳墓裡去了。
下午兩點多,我們輸完液。出了院。
老何將老劉頭跟吳道長送去車站,將我跟肥貓送回店裡後,自己直接回了局裡,開始着手調查頤和山莊的事情。
我昨夜一宿沒睡,又因頭部受傷失血過多,找祖蠱幹了大半晚上體力活,熬到現在,整個人已是疲憊不堪。再加上爺爺的事情搞得我心神不寧,我也沒有了開門營業的心情,直接將捲簾門一拉,抱着肥貓去儲藏室睡覺去了。
如此疲憊,我本以爲我閉上眼,便會大睡一場,可任我閉着眼睛,聽着肥貓那貨發出的呼嚕聲,卻咋都睡不着,心中翻來覆去都是爺爺的影子。
我起來,坐在牀沿上,將自頤和山莊帶出的那個包袱打開,看着那幾件爺爺穿了多年,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衣裳,心裡想着,爺爺被囚禁在那個鬼地方,到底是單純的被囚禁,還是在那裡幹什麼活。爺爺是在那終日不見陽光的地下,一待就是半年之久,還是平日裡也可以出來,在青天白日下溜達溜達,見見太陽……
我這越想心裡越不是個滋味,最後我忍不住拿起手機,撥通了彭麗的電話,想盡快的找到她,看能否從她口中探出頤和山莊的人還有無其它房產,或者會去哪裡。
電話一直響,卻就是沒有人接,我也是跟她耗上了,一直撥,最後電話終於接了起來。可我剛“喂”了一聲,電話便掛斷了,我再打,那邊便提示關機。
“孃的,不會是想賴賬,不給我尾款,故而不敢接電話了吧?”我暗自嘀咕着,將手機一丟,躺在牀上,瞪着雪白的天花板暗自出神。
一個人幹瞪了一個多小時的眼,我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是短信,我連忙爬起來摸過手機看,短信是彭麗發過來的,她說:“我上午剛回,正在做汗蒸呢,不方便接電話,尾款你明天早上九點我到我家拿吧。”
我心說,有錢人就是會享受,剛回國立馬去汗蒸了……不管她咋樣,她答應見我就行成!我躺在牀上,想着明天咋套她的話呢?直接問肯定不行。對了,她不是讓我幫忙,給她跟頤和山莊的人合婚的嗎?這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啊!
我在心中考慮了一番說詞,準備明天一舉將頤和山莊的底細給套出來……心裡有了譜,人也平靜了許多,很快我就閉上眼睛睡着了。
半夜我是被肥貓鬧醒的,它拿毛茸茸的大尾巴抽我,嚷着餓,要我帶它出去吃東西,我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抱怨道:“這個點你吃啥?忍着,趕明我拿回彭麗的尾款後,請你吃大餐。”
肥貓不依,說睡不着了,出去溜達溜達,說話間它搖身一變,化成了人形,拿起我一件衣裳,就從兜裡往外掏錢!
我滿頭黑線的別過眼去,無奈道:“小五,你下次變身的時候,能提前打聲招呼,準備件衣裳不?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你瞅瞅你這樣,哪裡有個姑娘家的樣……”
“哼,你們人類的思想就是齷齪,咱倆天天睡在一起的時候,你咋不說男女有別呢,我只不過是換了一幅軀體,你心中立馬就忽視了我是一隻貓的本質,思想不單純……”
肥貓將我好一番埋汰。
我一陣無語,這能怨我嗎?抱着一隻貓,跟看着個裸~體大姑娘那能一樣嗎?這事莫說是我,就是讓方叔跟老劉頭,或者說讓胖和尚碰上,他們也不見得能淡定的對之!
一陣悉悉索索之後,肥貓對着我的背影輕哼了一聲,道:“我走了!”
“喂,你可千萬別這樣出門……”
聽了肥貓的話,我一個骨碌坐了起來,她要真這麼出去,那~那成何體統!
不過還好,肥貓穿着我的一件襯衣,我一米八的個兒,而肥貓化成的小女孩頂多一米六,她穿着我的襯衣就跟穿了個大裙子似得……看着她小小的身子包裹在大大的襯衣裡,我暗自決定,趕明說啥也得去給她買兩身衣裳。
肥貓走後,我又睡了個回籠覺,一直睡到早上五點,這才起牀洗漱,收拾了一番,準備到點就去彭麗家。
肥貓一直沒回來,也不知道去哪兒野去了。
我給老何打了個電話,問他查的咋樣了?
老何道:“只查到了最基本的信息,並沒有啥用,我今天再繼續查一下,下午下班後去店裡找你。”
末了,老何還告訴了我另外一件事情,他說,我打防空洞內帶出的那張染血的紙巾,經過dna檢測,比對,跟大鬍子兒子的的dna相匹配。
掛了電話,我暗自琢磨,血相匹配,那也就是說,防空洞內石牀上的血,是那幾個孩子留下的,有人在孩子們睡着的時候,將他們抱到石牀上,做了傷害他們身體的事情,或許正是因爲那件事,導致了孩子們的死亡,而七天之後,那人不知道又施了什麼法子,出於什麼目的,將那幾個孩子送回了防空洞口,讓其回家。
無頭無緒的事情太多,我只覺得整個腦袋都大了,強行打住腦中的胡思亂想,我鎖了門,準備出去吃早飯,吃完飯差不多也就九點了,我直接再去彭麗家。
我剛鎖好門,一輛捷達車就停在了我的身邊,方叔樂呵呵的打車裡伸出個腦袋,問道:“小子。你幹啥去呢?叔送你。”
“方叔?你哪兒整的車?你這是要幹啥去?”我趴在車窗上問他。
方叔拍着方向盤道:“嗨,對我們來說,搞輛車還不簡單?昨晚我接到胖子的電話,他說你們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所以我就趕過來看看了,不過看你這樣,應該是沒啥大礙。吃早飯了嗎?一起吃點兒去?”
我上了車,問道方叔去查的事情咋樣了?
方叔道:“查到了,當初修建那個風景區的時候,有個叫江錦山的大善人,一人資助了過半的資金,我還查到,那個江錦山就是頤和山莊的前任戶主,兩年前他去世銷戶,現任戶主應該是他的兒子,叫蔣振濤。
“蔣振濤?”我重複着,還真是彭麗要跟他合婚的那個男人,看來彭麗所言不假。而那個江錦山,對應頤和山莊祠堂裡的牌位,應該就是沈建國在防空洞中見到的那個老頭。可照方叔這話來說,那老頭在兩年前已經死亡銷戶了。死了的老頭還活着,這江家人搞啥鬼?
“還查到別的了沒?例如他家是從事什麼職業的?”我問道。
方叔搖頭道:“那個沒有查到……我聽胖子說,你們進了頤和山莊?你們在裡面發現啥了?跟我說說!”
我跟方叔找了個早餐點,邊吃邊把我們所遇到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吃飽後我問他:“方叔,你有事嗎?沒事將我送去紫韻別墅區吧。”
方叔說沒事,跟我做個伴兒。於是我倆直接驅去了彭麗家。
彭麗家大門半掩着,像是隻爲了等我到來。我也沒客氣,推門走了進去,進了客廳。
“彭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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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裡空蕩蕩,靜悄悄的,我喊了一嗓子,卻沒有聽到彭麗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