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一衆人等將船靠岸,上了那山。那山中奇石羅列,仙氣氤氳,綠草如茵。萬花齊放,人置身其中,宛若置身仙境。他們在那裡採摘挖掘了奇珍奇果,準備回去獻給始皇帝。可他們踏上歸途後,卻發現不知該如何返回了,他們在海面上漂浮了很久,最後飄去了日本。上了岸他們才知道,在海上這一漂,距離他們出海尋藥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年。
近十年的時間,不知始皇帝是否還在人世?即便他還活着,以他的殘暴,會不會怪罪這些人回去晚了呢?
斟酌再三後,徐福沒有回去,而是帶着那些人留在了日本。而在日本,確實有很多關於徐福的傳說,還有一些與他有關的碑文,建築等。
“馮道最後進了井底,莫不會去了歸墟之地?”想完,問道祖蠱?
祖蠱點頭道:“當時我也聽他們說那眼井,連接着歸墟,想必馮道就是去了那裡!”
“他去幹什麼了?是想找到那些傳說中的仙山,尋求長生不老嗎?”我喃喃的問道,後又蹙眉,“好像也不對啊,如果那眼井真的聯通到歸墟內的仙山,那自井口中瀰漫出來的陰氣,那井中的妖,又都是什麼情況?”
祖蠱搖頭道:“關於歸墟,傳說莫衷一是,有人說那裡是仙境,住着神仙。還有人說歸墟下的通靈地上生存有靈魅之物,那靈魅之物不甘永生永世都在歸墟地中,便尋時出世,馮道就是下去阻止它們出來的。”
我埋頭想了想,覺得那井下有靈魅之物的可能性大一些,畢竟那井中顯出的異相,看起來都很邪異,一點都不跟仙字搭邊兒。
“他是如何進去的?”我又問道。
祖蠱搖頭,略帶沮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那天早上,破天荒地,馮道讓我陪小五玩兒。
平日裡小五避我如蛇蠍,馮道待它又寵溺的很,我去他家他都是趕我的,這次他竟然鬆口讓我陪小五!我受寵若驚,生怕他半道變卦,就拉着小五去深林裡瘋玩了一天……待我們夜裡回來的時候,那眼井已經不往外冒水了,水位也恢復了正常,馮道也不見了!
而從其他人的談話中我知道,馮道下到了那眼井中,永遠都回不來了。
這之後,太乙門內,道行高深者都來到了豐寧谷,他們合力引天地之力,在那眼井處佈下了一個大陣,大陣啓動後,那井就再沒鬧出過啥幺蛾子,而最早隨馮道一起來的八人,便在豐寧谷中住了下來。守護在了那裡過起了平民百姓的生活,世世代代,一直至今。
只不過,自打馮道死後,小五便失蹤了,活不見貓,死不見屍,我尋了它很久都沒有找到它,我以爲它追隨馮道去了,畢竟馮道就是它的再生父母,它那麼依賴他。我消極了一段時間之後,便開始潛心修行……沒想到,千年之後,我跟小五又見面了,它長大了,胖了,氣息也變了,變得我最初都認不出來了。直到後來我纔想起,它就是那隻柔柔弱弱的小毛球啊。我跟小五談過多次了,讓它跟我歸隱山林,我們一起遊山玩水,一起提升修爲,這多好?可它偏偏貪戀紅塵……”
祖蠱說起肥貓滔滔不絕,說了得有半拉小時,最後可能是口乾了,這才道:“小子,你把人這車還回去吧,別找小五了,我會照顧好它的。”話畢,它飛出車窗,往療養院外飛去。
我想喊它,讓它有空的時候帶着肥貓回來看看,我會想它們。可我張了張嘴,那話卻卡在了喉頭,我喊了,祖蠱會答應嗎?畢竟,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我算是它的情敵吧……
我從車上下來,往樓上走。天氣很好,我心裡卻空落落的,好像缺失了一件很寶貝的東西。
“常生!”
我一隻腳剛邁入大廳,就被一聲喊止住了腳步。回頭,方叔他們一羣老頭,正在不遠處的樹底下棋。喊我的人是旁邊在觀棋的上尉。
“啥事?”我問他。
上尉小跑過來,笑嘻嘻的掏出手機,劃拉了幾下,將手機伸到我面前道:“看,這是誰?”
我往他那手機屏幕上看去,是美女教官,雖然只是個側臉,但我還是一眼將她認了出來。她席地而坐,頭髮披散着,眼睛目視遠方,看上去有些落寞。
“咦?”
我忽然看清了遠處的背景樓,“照片上的地方,不正是我們現在身處的療養院嗎?難道~她也在這裡?”
上尉笑道:“就在旁邊那棟樓,我早上跑步的時候偷拍的。”
“不是,你幹嘛偷拍人家?”
“我這不就爲了拍給你看嗎?你別以爲你們之間那點事兒大傢伙不知道,其實當日我們剛衝進去的時候,就已經看出端倪了,還有那張仙方兒,現在就在老方手裡攥着呢……”
聽了這話,我滿頭黑線,我這還能不能有點兒個人隱私了?
“喂,常生,你想不想要她的電話?”這時,上尉忽然捅了我一胳膊,問道。
“你有她電話?”
“爲了你特地託關係要的。”上尉說着,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把那張照片跟一連串電話號碼一併發了過來。
“你~還知道關於她的什麼事情?比如她的名字,家庭背景啥的。”我問道,我想更多的瞭解一下她。
聽了我的話,上尉嘴巴張的似乎能塞下個雞蛋,最後,他特無奈的猛拍額頭,語氣誇張道:“你不會吧?跟人家待一起七八天,連人家叫啥都不知道?嘖嘖,難怪肥蟲子說你是個榆木疙瘩,胖子拖我去給你要電話,你小子~也真是沒誰了……”
說到後來,上尉直接都無語了,最後纔沒好氣道:“她姓鍾,叫鍾寧,聽說是個孤兒。”說到這裡,上尉頓了頓又補充道:“要有爹有媽,誰家捨得一個小丫頭出來遭這份罪?”
……
回到屋裡,我掏出手機想給鍾寧打電話,可後來想了想,我還是發了條短信,我約她吃飯,想要跟她坐下來好好的談談。可我等了整整一天,她都沒給我回個信兒。
傍晚的時候,我終於等不下去了,跑去她樓下給他打電話。電話一直響,沒人接。我沮喪的坐在樓前的臺階上,不知道她爲啥要拒我於千里之外呢?難道不喜歡我這樣的?不喜歡她可以直接了當的告訴我啊,我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可她不聲不響,我又把人家給睡了,我這心裡總覺的得把責任負起來,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對她挺有好感,年齡也老大不小了……
我這正瞎琢磨着,手機上忽然來了一條信息,是她發來的,我迫不及待的點開,那是很長的一條信息。大意就說,我是一個很正直也很優秀的人,她也明白我的意思,想對她負責任,可她是個不婚主~義者,她不想因爲這件事情而改變自己的初衷,這件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或者當做從未發生過,最後她說,今天下午,她已經離開了。
我看着信息來回看了半天,欲哭無淚,這傢伙是個女人嗎?被人奪走了初~夜,還能當啥都沒發生過,這心可真是夠大的啊……想了半天,我給她回了條信息,“鍾寧,你可以當做啥都沒發生,可誰對我負責啊?”
發完信息,我站起身來拍拍屁股就走,這條信息我是沒指望她回的,我就是發發牢騷,這煮熟的鴨子都飛了,這對我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沒想到,這次她很快回了兩個字。“哈哈。”緊接着,另一條信息接踵而至,“那就看天意吧。天意讓我負責,我便做你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