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弄’清楚,我要問洛書紅的事情,只覺得頭腦一玄乎,兩眼一黑。咣噹,我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來,已經躺在了北京的醫院。我回來了嗎?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之前我在幹什麼?現在怎麼在醫院呢。?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具體夢的是啥,我也不知道了。就是感覺現在頭暈暈的,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
窗外太陽大大的。
我正坐在‘牀’上,敲着腦袋,正在琢磨我做了什麼夢呢。一個很熟悉的身影走進了病房。
她看着我說:“老公,你醒了,哎呦,你感冒都燒了兩天兩夜了,給我和媽都嚇壞了。”
我竟然認不出她是誰,我連我什麼時候結的婚都忘記了。
我看着她,問道:“我結過婚嗎?你是誰啊?”
她呆呆的看着我,突然跑出病房大叫醫生大夫。我卻依然在病‘牀’上坐着,不知道爲什麼我記不起來那麼多事了。
不一會兒一個醫生跟自稱我妻子的那個人進來了。她說:“大夫,他是醒了,可是連我都不認識了,這可怎麼辦,是不是發高燒燒傻了呀?”
大夫盯着我,左看看,右看看,扒拉扒我的眼睛,又敲了我兩下頭,敲的我還真疼。你妹的,這叫什麼檢查方法啊。
那大夫說:“沒事,你丈夫的病症很常見,一般都會出現在久燒不退的重感冒或者肺炎之後,這是間歇‘性’的腦神經短路,過幾天就會恢復原狀了。”
我草,這大夫夠厲害的啊,這樣子就把病看了?啥叫腦神經短路啊,我只聽說過電線短路,腦神經還能短路?蝦扯蛋呢吧?
等那大夫走了,那個自稱我妻子的‘女’孩充滿愛意的看着我,‘摸’着我的臉,說:“親愛的,快好起來吧,過兩天是我媽媽的六十歲大壽,你說好了要參加的。還有過段時間,你說你的小說完本了,要帶我去成都武侯祠的啊。”
我砸着腦袋,卻想不出,我究竟有沒有結過婚,難道,真的是我腦神經短路了?我還是匪夷所思的問了她一個二的不能再二的問題:“你是誰啊?我真的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
那‘女’孩說:“沒事,你剛醒,不記得也很正常,我是你的妻子,劉冬晨啊。”
“噢,我們結婚幾年了,爲什麼我沒印象啊。”
劉冬晨說:“我們剛剛結婚半個月,一直你都在忙着寫小說,你說等你小說完本了,就帶我去成都度蜜月,順便要沿着三國古城路線帶我旅遊一圈。這些,你都不記得了?”
好像有點印象了,我記得我是打算這本小說寫完之後,去成都走一圈,好像是要去找個人,但卻忘了是什麼人,不過,可能因爲結婚,計劃改變了,改成了帶她去成都武侯祠玩了。
我拍了拍腦袋,跟劉冬晨說:“哎,最近太忙,剛結婚也沒帶你去蜜月旅行,真是太對不住你了。”
劉冬晨說:“沒關係的,你好起來就好,以後有的是機會。”
我在心裡暗想,這個‘女’孩還不錯嘛,‘挺’懂得疼人的,我啥時候娶的呢,咋不知道呢。我打了個哈欠,說:“我要睡一會剛醒頭還是很疼。”
劉冬晨幫我蓋好了被子,還特意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那種深情愛意,溢於言表。我的心裡頓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有這樣一個妻子,也不錯啊。
但爲了‘弄’明白我究竟怎麼回事。還是給我在國外的老媽打個電話。
老媽開始還在數落着我,說我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半個月前哭天喊地的要跟一個農村丫頭結婚,倆人那麼阻止也阻止不了,婚禮辦了,結婚證領了,沒過半個月,你就不認識人家了?我告訴你,雖然人家是個農村丫頭,但也沒有你這樣始‘亂’終棄的,才過多長時間啊,竟然問我她是誰。
我叫苦不迭啊,老媽一直都是這樣,從來都是不問緣由就把人家臭罵一頓。
我只好跟老媽解釋,說我得了急‘性’肺炎,發燒昏‘迷’兩天兩夜了,現在剛剛醒,但是很多事情記不起來了,大夫說我是暫時‘性’的腦神經短路,所以我才問問她是誰,以免‘弄’錯了人嘛。
經過了一番‘脣’舌,老媽終於相信我了,跟我說她和老爸半個月前因爲我要辦婚禮,就回國了,已經在國內半個多月了,這兩天回家見我們沒在家,還以爲我們去度蜜月旅遊去了呢。倆人機票都買好了。半個月後回去。
老媽既然這麼說,估計應該是真的了,劉冬晨真的是我剛剛結婚半個月的妻子。嗯,有這麼一個好妻子,管她是農村的還是城裡的,感覺不錯就行。
當天下午,我感覺好了些,劉冬晨送來了給我做的飯菜。看着她,我倒是覺得有點對不住她,剛剛結婚半個月,我就把她忘了。有了老媽的證實,我就更肯定了。
我拉着劉冬晨的手,劉冬晨順勢坐在了我的旁邊,我跟她說:“冬晨,對不起,我們剛剛結婚半個月,我就把你忘了,真是該死。”
劉冬晨一把拉住了我要打自己腦袋的手,抱着我,哭着說:“沒關係,你肯記起我來就好了,我就怕你這輩子也記不起我了。”
我說:“怎麼會呢,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都結婚了半個月了,我看看啊,現在已經有一千五百日恩了,我不會忘記你的。”
劉冬晨破涕爲笑,還‘抽’泣着說:“你呀,還是老樣子,大病一場一點都沒有改,有點力氣你就懂得開玩笑耍着人玩。討厭。”
在醫院吃完飯,我跟劉冬晨說跟大夫商量商量,我想回家,不在這裡了,‘挺’貴的呢。
劉冬晨點點頭,撿起我吃過的碗筷和盤子,跟我說:“行,我這就跟醫生說說,我也覺得回家住好,身邊沒有你,我睡得也不踏實。”
額,這小妮子,連這種‘肉’麻的話都說的出口,這可是在醫院吶。
過了一會,劉冬晨跑過來,跟我說:“我跟大夫商量過了,他們說你的情況沒什麼大礙,可以出院了,要是過半個月還是記不清那些事情,再帶你來找他就可以了。”
那這樣最好了,我也要趕稿子,趕緊完本了,我好帶劉冬晨去成都武侯祠啊。
第二天,劉冬晨一大早就到了病房,我們順利辦完出院手續,劉冬晨幫我換好了她帶過來的衣服,便正式出院了。
回到家裡,見到了久違的老爸老媽,真的‘挺’高興的。若不是我結婚,估計他們再過很長時間也不回回來看看我。
老媽問我怎麼樣,我說肺炎什麼的倒是好多了,就是有很多事情還是記不得。但我記得我得趕稿子,還答應劉冬晨去蜜月旅遊呢。
老媽點點頭,說:“你知道就好了,不要拿什麼理由搪塞人家,畢竟人家也是離開父母到你家來的一員。要對人家好一點知道沒。”
我也點點頭,肯定是知道劉冬晨也是不容易的,我回到屋裡,便打開電腦,想趕緊接着趕稿了。我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便跑出了屋。
跟老媽說:“對了媽,劉冬晨是哪裡人?我聽她的口音應該像是咱們那邊的。”
老媽說:“這你都忘了?她是咱們老家古河鎮石河村的,你們不是在網上認識的麼,人家大老遠的來北京看你的。”
“噢,我知道了。”在我回到屋裡時,老媽衝着我搖搖頭,說:“哎,你記不得了,也要記在心裡,別到時候人家問起來了,你答不上來,好像你心裡一點都沒有人家似的。”
汗,這倒也是啊,連她的名字,老家,多大,都忘了,這叫什麼事兒嘛。我得趕緊回屋裡好好記一記。
回到屋子裡,劉冬晨早已坐在我們的新‘牀’上看報紙呢。我衝她笑了笑。劉冬晨把報紙扔到‘牀’上。過來抱着我。
我抵不住她的熊抱,被扯到‘牀’上,劉冬晨說:“老公,今天還工作嗎?要不陪我嘛。”
我點點頭,並沒有急於去寫東西,而是和劉冬晨一起回到了新‘牀’。劉冬晨又在臉上親了親我。
我不知爲什麼,心理面一直在想着:古河鎮,石河村,古河鎮,石河村。
這六個字,翻來覆去在腦子裡邊轉悠,其實,我只聽說過古河鎮那個地方的大米很有名,老媽在家的時候,我們吃的基本上都是那邊的大米,而且還是每年一次老媽不遠千里從那邊開車拉回來的。
我並不知道石河村,甚至從來沒聽說過這個村落,爲什麼一個從來沒聽說過的村落,是我老婆的老家呢。
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想要搞清楚的事情,越是糊塗,後來一想,什麼村什麼鎮,現在不都有網絡了嗎?又不是現在村子裡面就不通網絡了,只要有網絡,那認識,也就自然是合情合理的了。
人家還有海南的和黑龍江的在網上談成一對的呢。
劉冬晨抱着我說:“老公你想什麼呢?”
我一愣,說:“哦,沒什麼,本來有些事情想不通,現在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