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凡事不是都有個機會嘛,我當時腦袋短路了,怎麼也想不起來問你什麼了,纔有了今日之過,人家都說事不過三,怎麼到你那就變成了一次機會,何況哥還救過你一命,不算啦?
沒法,洛書紅的暴脾氣,我還真怕以後駕馭不了啊。順其自然吧。
我們吃過飯回了老姐家,無爲和洛書紅自然回了賓館,沒過多久,林婷給我來了電話,說晚上他們要去那個十字路口做進一步調查,這回從省城特意找了一個靈異大師,希望我也過去把現場的情況說一下。
我擦,這警局也忒操蛋了,我這有兩個人,一個陰陽先生,一個正宗道家傳人,居然不信任我們,還搞來了個靈異大師,真是讓人有夠生氣的。
我跟林婷說:“那有靈異大師就夠了,何必還來找我們呢。”
林婷貌似聽出我有幾分的不愉快,跟我解釋說:“這是上頭的安排,我們也沒辦法。”
我倒是知道這些,林婷畢竟是個基層的小民警,還剛從警校畢業,是個新人,沒有什麼發言權,連姐夫幹這麼多年的老警察都沒什麼發言權,何況林婷了,不過,這也是她調查東山案延伸的結果,也被歸到了東山案的一部分。不過東山案隨着章家被滅門而線索嘎然而止,現在連警方也不知從何調查了,只有從縣城中不斷髮生的靈異案件着手,偏巧,就讓我看到了這起看似平常的車禍。
雖說我們的世界線索沒了,但另一個世界的線索還沒有斷,看來我只有找個時間從無爲身上突破了。也不能因爲章輝一家死了,這案子就不往下查了吧,他們查他們的案子,我們找我們的惡鬼,兩邊都不耽誤。想想林婷幾次幫我忙,還照顧了我三天,這次她只是求我瞭解一下現場情況,不去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我問老姐去不去,老姐說:“你和無爲先去吧,我在家裡好好開導一下洛書紅,這丫頭情緒好像有些反常。”
貌似這麼安排也沒什麼不對,我和無爲都同意了,洛書紅是肯定不會跟我們去現場了,他那倔脾氣一上來,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啊。
我和無爲下了樓,本來打算打車去現場的,但剛到單元門口,就看見了林婷,她在那裡等我們呢。
呵,這丫頭,還挺有心的,還過來接我們了。
我跟林婷笑着說:“呀,美女警花親自來接了,我真是太有面子了。”
林婷白了我一眼,說:“上頭有規定,百姓配合我們查案,那是公家的事,怎麼能讓百姓自己出路費錢幫公家辦事呢。”
汗,本來是想緩和一下白天她一下走了再見面的尷尬氣氛,誰知道她根本不鳥我了,以公事公辦的名義潑了我一腦袋涼水。看樣子她今天過來,剛纔的意思就是對我說,今天只談現場和工作,私事免提了。
算了,不提就不提吧,本來我也沒有心理準備和你這警花美女怎麼樣,認識認識,做個普通朋友更好了,如果將來見面形同路人,也沒啥不好的。有句話不是說嘛,相見不如懷念。
林婷在車上跟我們說,靈異大師和民警先去了,她直接過來接我們。接着林婷問老姐怎麼沒來。我告訴林婷老姐在家給洛書紅上課呢,她中午那麼對你太過分了。
林婷輕嘆了一聲,跟我說她並沒有放在心上,愛情是自私的,面對自己喜歡的人,誰都會在意那個人跟誰走的比較近。
我汗一個,林婷是認定了我和洛書紅早晚要成一對了,這還沒結果呢麼,我也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麼樣,我這不是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我現在是碗裡的也沒有,鍋裡的還撈不着,從來都不覺得像林婷這樣的美女也能看上我。
現在我有點猜不透無爲,這個傢伙有的時候讓人感覺很牛逼,而有的時候卻讓人感覺他就是個花瓶,我們兩個坐的都是後座,也可能是因爲我跟林婷剛鬧完彆扭還是怎麼,都沒想到坐前面。這會兒無爲在我身邊說:“唉,大路直通天,迷者甚多啊。”
你妹的無爲,你又在打什麼啞謎,誰迷路了,把話說明白啊。好像是在說,我越覺得自己配不上林婷,林婷其實才是真喜歡我的人似的。
林婷也在前面跟無爲感嘆說:“迷着自迷,清者自清,旁人沒法插手。”
我勒個去,林婷啥時候開始當大師了,也會講道了?專心開你的車吧。
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咋啥時候跟無爲一樣,當道士給人講道去了?”
林婷把着方向盤,說:“去死,你纔想當道士呢,我只不過看你把自己迷的不輕。又聽無爲道長這麼一說,偶然發點感慨罷了。”
無爲也在旁邊拍了拍我,說:“老兄,你看吧,連普通人都看得出來你被自己迷了前路,而不是別人,想要撥雲見日,還得靠你自己,別人是幫不上忙的。”
我再汗一個,這倆人今天都怎麼了,神經兮兮的。
車開到了白天現場的邊上,無爲說過我最近可能還會看到一些平時看不到的東西,所以下車的時候,我特意看了看周圍,是不是真能看見別的東西,不過很遺憾,周圍什麼都沒有,只是看見前方几個警察把路拉成了警戒線,雙方向只留了一個車道,看着還真是煞有其事呢。好在這回都十點多了,縣城過往的車輛不多。不然又有一堆人過來湊熱鬧看了。
林婷領着我和無爲,林婷雖然穿着警服,但還是出示了一下證件,然後說:“徐巺風和無爲道長來了,我帶他們進去。”
說完,這邊的民警立馬支起了警戒線給我們開了個口子,我們一貓腰進到了警戒線內。
現場已經被清理了,出事的車輛和死的兩個人已經被清走了,雖然血已經被清理了,但我還是可以依稀見到地上未乾的血跡,這時已經變成了純黑色,不知是在這裡灰塵覆蓋的結果,還是這血水異變的結果。
一個民警帶來了一個人,那個人看着樣貌,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穿着一身藍色道袍,還真有一股仙風道骨的味道。
那個老頭說:“哪個是徐巺風啊。”
我佔了出來,給老頭行了個禮,說:“道長,我就是徐巺風。”
老頭點了點頭,說:“看你的名字,以巽卦和風爲名,家裡或許有玄學之人在,你是師承何門何派?”
我擦,這老頭老年癡呆了吧,大冷的天,不跟我說案子,居然問我何門何派,倒對我的姓名關心起來了。哥打小就叫這名,你管得着爲什麼嗎。
我有點不耐煩的跟老頭說:“家裡從未有過玄學之人,我現在無門無派,未拜任何師父,我只是個寫靈異小說的,所以對各種靈異事情感興趣而已。”
老頭看了看我,說:“你說這裡白天有個小孩,可我到現在都沒找到,你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啊,我們這麼勞師動衆找一個小孩,居然找不到,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這老頭的話意思在說我耍他了,我便立馬尋找那個被棉被包着的小孩。
奇怪了,小孩真的不見了,小孩在哪呢。草,莫不是哥白天真的眼花看錯了?這樣的話,老子還倒麻煩大了,往小了說是針對警務人員的惡作劇,往大了說這是報空警,這是妨礙公務了。我一臉的不解,連忙問無爲到底怎麼回事。
無爲在周圍早都觀察了一番,嘆了口氣說:“我們來晚了一步,東西早都轉移了。”
轉移了?這鬼嬰自己會跑不成嗎?無爲說,當然不是,這個鬼嬰不是自然形成的鬼嬰,好像是被煉化過的小鬼,它可能是在爲術人服務,但爲什麼要奪走這麼多夫妻的性命,我也不清楚原因。
老頭臉一沉,對無爲說:“你是哪來的毛頭小子,穿的人模人樣的就來充高手?你這一番話,分明就是爲徐巺風開脫,找不到小孩,你就說被轉移了,誰信啊,”
這老傢伙太可惡了,他看我和無爲都是年輕人,以爲都在這充當高手呢。擦,要不是有人請我,老子還不願意來這呢,誰還沒有個眼花看走眼的時候,你們願意出來找,管我什麼事。
正在和這個老頭僵持不下的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我連忙問怎麼了。老姐說“小風,你快帶無爲回來,洛書紅好像中邪了,我的驅邪符鎮不住她,現在她在賓館裡耍呢,我堅持不了多久。”
擦,這丫頭真麻煩,怎麼淨到關鍵時候給我添亂,現在還居然中邪了。
我跟林婷說:“這裡交給你了,你放心,你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查出那個小孩的下落,現在洛書紅中邪了,我得馬上回去,你能不能信我?”
林婷說:“我倒是信你,可就是不知道別人信不信你,好吧,我給你擔保,但你三天的時間可要說話算數啊,我可是擔保人,你要是趁機跑了,局裡可是會拿我試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