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來時,已身處一處民宅,這裡怎麼這麼冷?剛剛伸出來的腦袋又鑽進了被子裡。我看着自己所在的民宅,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好像來過這裡呀,我怎麼不記得我是什麼時候來過的呢?
對了,我是誰?我在哪?靠,老子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失憶了?怎麼失憶的,失憶之前我在哪?所有的一切,咋都那麼模糊了。
這時我聽到一個老者,和一個‘女’孩的對話。
老者:“你奔‘波’幾千裡,原來跑過去救的是他?”
‘女’孩:“我,我放不下他,我不救他我這輩子都會不甘心。”
老者:“別傻了,他不屬於這裡,更不屬於你,讓他從哪來回哪去吧,這裡的一切都只是虛幻的。”
‘女’孩:“誰說的,這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這裡沒有紛爭,沒有痛苦,我和他在這裡才能永遠過的快樂。”
‘女’孩說完,不再理會老者,跑到了我這間屋子,一看我醒了,便高興的說:“師父,師父,他醒了。”
從另一個屋子裡走出一個面‘色’蒼老,卻看上去非常和藹的老人,即便是這樣,也能看得出老人有些不高興,看着‘女’孩。
說:“這有什麼驚奇的,這不正是你想得到的結果嗎?”
‘女’孩很高興,老者說什麼她根本聽不進去,把手伸給了我,說:“你醒啦,歡迎你來這裡,我叫‘花’瑩,你呢?”
眼前的‘女’孩,溫柔,善良,美麗,見到她我就感覺很親切,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們就認識了。只不過,我怎麼會在這裡,我到底是誰,‘花’瑩這個熟悉的名字,我卻始終什麼都想不到。
我無奈的拍了拍腦袋,淡淡的說:“我好像失憶了,我也不知道我是誰。”
老者聽完,立刻把‘女’孩領進了另一個屋子,質問着說:“你,你居然用了忘魂草,你不知道這是地府禁物,不可以‘亂’用的嗎?”
‘花’瑩笑道:“什麼忘魂草,我根本不知道。”
再次來到我這裡,‘花’瑩幫我重新整理好了被子和枕頭,讓我再休息一下,說:“你剛好,想不起來就不要想,我是乘着風把你從很遠的地方帶回來的,你就叫小風吧,以後你就叫我‘花’瑩就好。”
額,我倒是有名字了,只不過是個‘女’孩幫我起的,什麼叫乘着風把我從很遠的地方帶來的,一點都聽不懂。
算了,剛剛醒來,一想事情腦袋就會很疼,有句成語叫做既來之則安之,‘女’孩‘花’瑩對我還是不錯的,至少沒什麼惡意。雖然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來的,但我可以感覺得到可能我在那個地方的時候估計是很危險的。老者不是說‘女’孩是跑到很遠的地方把我救回來的嗎。
‘花’瑩整理好了被子,說:“休息一會吧,別多想了,剛醒來,記不得事情很正常,等養好了身子,再好好想。”說完‘花’瑩把我這個屋子的房‘門’關上出去了,我想想也對啊,現在不要‘亂’想了,越想越疼,還是先休息一下。
在睡覺的時候,我做了一個夢,有一個穿着白衣白‘褲’的人在到處喊我,他穿的跟‘花’瑩他們穿的不一樣啊,那人到處喊,我離他老遠,他根本聽不見。
我慢慢的快要走近他的時候,‘花’瑩來了,擋着我說:“別去,那個是鬼差,你沒見他穿的跟咱們不一樣嗎?”
我有點不敢相信,喏喏的問‘花’瑩:“不會吧,鬼差是那樣的?”
‘花’瑩說:“那還有假?我和師父都是學過‘陰’陽術的,鬼差什麼樣我們見的多了,你這一去,被他勾了魂,可就再也醒不來了。”
艾瑪,嚇我一跳,以前好像聽過鬼差怎麼怎麼厲害,感情還真是真的啊,我一聽‘花’瑩說‘陰’陽術,就來勁了,我問她能教我不,她說能,等我把身體養好了,就和她師父一起教我,不過現在不能受到外界的影響了,好好休息。
我一下醒了,外面很黑,我又睡了多長時間,我也不知道。
哎呦,我打了個寒顫,原來我是讓‘尿’憋醒的。想起來上個廁所,可是太冷,對了,我想這裡應該有夜壺的吧,我四下找了一下,果然在‘牀’底下找到了一個木質的小盆。這是夜壺?
不管了,先爽一下再說,反正屋裡沒人。
解了手之後,發現很快就被凍成冰了,我勒個去,這麼冷?我這還披着被呢,我趕緊把那個木盆挪到了屋裡。
不過,我在房子的‘門’口,似乎聽到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是‘花’瑩和他師父,這麼晚了他們還不睡,吵什麼呢?
‘花’瑩師父說:“你難道想永遠把他困在這裡?你擋的了一次,能永遠擋住他們嗎?再說他已經變了,他不是你的。”
‘花’瑩跟老人說:“別說了,我不會再讓別人打擾這裡的,當初把我們所有人都封在這裡,不就是想讓我們不出去嗎?我現在不出去了,有他在這裡陪我足夠了。”
老人低着頭,說:“孩子,你已經犯錯了,別再一錯再錯了,放他回去讓他做該做的事。”
‘花’瑩說:“現在他該做的事就是好好在這裡陪着我,這裡的世界不生不滅,不死不休,總比老在外面被‘他們’算計的好啊,他什麼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麼放心。”
老者還是心平氣和的跟‘花’瑩說:“這是天道,你無法改變的天道,我們的存在都是違背天道的,更何況你要把他留在這裡,那個道士,是通過意境入夢來找他的,你應該讓他們見面。”
‘花’瑩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跟老者太高了嗓音說:“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想讓他再出去受到傷害了,就算他永遠留在這裡又怎麼樣,這樣起碼我可以放心,我在想辦法,誰也不能破壞我們以後的生活。”
我正聽的聚‘精’會神,被子不小心滑了下來,刮在了手裡的木盆上,手一時承重不均,手裡的木盆咣噹掉在了地上。木盆被摔碎了,我了各去,剛纔的‘尿’變成冰塊摔了一地。我頓時一臉的尷尬。只聽‘花’瑩在那邊喊:“是小風房間的聲音,怎麼回事?”
哎呀不好,讓‘花’瑩發現我這死出了怎麼辦。我也沒時間打掃地上,只能把木盆往地上一扔,裹着被子趕緊往炕上一趟,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呼呼睡去。
我剛剛躺下裝睡,‘花’瑩和她師父就來了,推開了房間‘門’,看我還在睡,地下的木盆摔了一地,還有冰塊。‘花’瑩的師父好像猜到些什麼了,但不願意說破,就跟‘花’瑩說:“他剛纔好像就是出來解個手。”
‘花’瑩“哦”了一聲,也沒多問,拿着掃把把摔碎的木盆和冰塊都掃了起來扔掉了。
我雖然裝着睡,但還是感到無比尷尬,想不到晚上出了個大糗,還讓‘花’瑩給我掃‘尿’啊。艾瑪,丟老人了。
能感覺得到,‘花’瑩走過來看了看我,然後又在炕的下面放了一個東西,跟我說:你不適應這裡的夜晚,還是不要走動了,你就當這裡是自己的家,明天我幫你收拾就好。
‘花’瑩和師父出去了,來這裡僅僅一天,我還是不明白這裡究竟是哪裡。什麼道士,什麼意境入夢,還有什麼這個世界。
難道這裡的世界不是我的世界嗎?那我的世界在哪裡?如果這裡不是我的世界,這裡的一切都是什麼?
爲什麼我一到這裡就什麼都記不起來?還有,‘花’瑩所說的外面到底是哪裡。我怎麼以前的事什麼都想不起來,而現在發生的事卻怎麼也想不通。
我閉上眼睛,又渾渾噩噩跟睡覺一樣,只是這一次眼前出現了一行行的字,這些字,我竟然是認識的。
這行字中說:徐兄,你已經失蹤幾天,後來通過意境入夢才找到你的下落,當時得知你的夢被人控制了。我本來希望通過意境入夢幫你解除控制,但這個人似乎並不歡迎我,雖然有殺死控夢者來解除控制的方法,不過控制這個夢的主持者我不忍心去傷害,只能由你自己去解決,傳說地府有兩種對立的植物,一個叫忘魂草,可以讓人忘卻前世或一段時間的所有記憶,也是孟婆湯的原料。另一種叫做醒魂‘花’,這種‘花’只要你和她同時聞一聞,就可以解除所有被控制的夢境,也有令人起死回生的功效。但這種‘花’也會令人想起前世的記憶,你試着讓她幫你解開控制吧。
任何事情都有因果,這是你自己的前世因果,我們也無權干涉,只能由你自己解決,這邊一切都好。
字跡消失了,我不懂這些字的出現到底什麼意思,啥是忘魂草,啥是醒魂‘花’?我咋一個都沒聽過?
不對,忘魂草,我好想白天的時候聽過啊,難道我被‘花’瑩用了忘魂草,這纔不記得所有的事了?
‘花’瑩帶我到這裡,到底什麼目的,我肯定是不屬於這裡的,爲什麼‘花’瑩要帶我來呢。
所有的這些謎團,我有點急不可待的想去解開,所以,我甚至顧不得冰冷的寒夜,就跑了出去。到了這間房子的正廳,我一時竟然分辨不出哪個纔是‘花’瑩的房間。
對面的兩個房間都是緊鎖着的,根本沒法打開。我在正廳裡喊:“‘花’瑩,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你到底爲什麼把我‘弄’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