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輕舞點頭:“金著國鬼三金,正是鬼谷現任掌門,他的醫術相當了得,不但通曉古今天地,還能妙手回春。”
“那他怎麼治不了你的病……切!”
完顏輕舞神色一頓:“不是他不能醫治,是國師大人不允許鬼谷醫術介入皇宮大院,國師擅長五行八卦,命理玄機,他說過我們完顏族的人,必須順應天命,畢生只有35歲的光景,如果誰破壞了這個規矩,金著國就會滅亡!”
“放屁,也就你們這些愚昧的人才相信他的鬼話,如果他在我這裡,我一定敲碎他的腦袋!人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你隨隨便便信什麼老天,你怎麼就這麼偉大,把自己的命交給天去決定?別開玩笑了,你們不過是給自己的愚昧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而已,老天忙着呢,他纔沒有時間掌管你們小小金著國的國運!”秦超義憤填膺,他最討厭這些妖言惑衆的敗類。
完顏輕舞顯然沒有想到秦超會如此的生氣,她神色稍有緩和,再次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你退兵,我想和平,我不想戰爭!”秦超眼神誠懇。
完顏輕舞冷笑一聲:“無論你說什麼,也阻止不了我們金著國踏平土著國的決心,在這片地域,必須只有一個王者!”
“我不想殺人,在繼續下去,會有很多人會死!”
“戰爭本身就是用骸骨堆砌起來的,貪圖享樂,可不是我們金著國人的性格!”完顏輕舞態度堅決。
秦超無奈的嘆口氣:“你覺得像我這種人,會打沒有把握的仗麼!實話跟你說,這次我已經在入關口埋了大量的炸藥,只要你的兵馬一踏入土著國境內,炸藥就會爆炸,他們會被炸得連屍骨都找不到!”
“你說什麼,何爲炸藥?”
“簡單的跟你說,就是爆發力特別強的東西,比巨雷的殺傷力還大,一旦我所藏的炸藥爆炸,那麼入關下口將會被徹底炸死,而你的兵馬,將會全部埋葬於亂石和飛沙之下……作爲一個國家的領導者,我想你應該爲你的子民考慮一下。”
“我爲何要相信你?”很顯然,秦超的話對完顏輕舞有很大的觸動。
秦超做了個虛請的手勢:“如果你不信,可以隨我來,我會證明給你看!”
“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完顏輕舞冷哼一聲率先走出營帳。
萬里飛沙,這裡氣候乾燥,杳無人煙。這種地方,只有打仗的時候,纔會有人涉足。
出了營帳,秦超就遞給完顏輕舞一條絲巾,示意讓她捂住口鼻。完顏輕舞冷哼一聲接過。
將士早已經做好了演戲準備,在秦超的手勢試一下,開始做引爆實驗。
剛開始,完顏輕舞還有些不屑,原來所謂的神器只有幾塊碎石那樣大小,即使爆開又能有怎樣的威力!
“完顏姑娘,我們需要去很遠以外的地方進行躲避,不然會有生命危險。”
“隨便你,如果你誇大其詞,可要留人笑柄了!”完顏輕舞在秦超的指引下,走出了數百米以外。
負責引爆的三名將士按照秦超之前的培訓,在引爆處待命,秦超一聲令下,三名將士迅速將火藥點燃,馬上撤離。
幾秒鐘過後,巨大的轟鳴聲連綿不絕的響起,爆炸聲音帶着漫天的火光直直衝向雲霄,雖然完顏輕舞離得很遠,但是仍然能看見爆炸出火光一片,帶着熊熊的氣勢,隨風亂舞。
完顏輕舞整個人驚呆了……這是什麼東西,太可怕了!
秦超擺擺手,手裡的小紅旗一舉,戰士得令迅速撤離。
“怎麼樣啊,完顏女王,我的神器還不錯吧,這僅僅是三顆的威力,而我埋在入關口的炸藥,足足有三千顆,任你有幾十萬的兵馬,也不如我這驚天神器,我只用一百人,就足以將你的千軍萬馬炸平,到時候,他們連退路都沒有,這些炸藥一旦引爆,將會炸通流沙和正常沙地的連接處,到時候流沙會大面積席捲而來,你們的人媽,將會徹徹底底埋葬在這浩瀚的沙海之中!”
秦超聲音如虹,一字一頓的說着,完顏輕舞馬上就有些站不穩,臉色慘白,愣愣的看着秦超,眼神中有着萬般的不可思議,她顫抖的伸出手指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我姓秦名超,字艾德。你可以直接叫我秦艾德!”
“秦艾德?哼,我早就知道你一定不只是一個醫生那麼簡單!說吧,我給你什麼樣的條件你才能放棄對抗金著國?”完顏輕舞問道。
秦超笑了笑:“看到我手上的王者之印沒有?魯佳公主已經獻身於我,我現在是爲我老婆而戰,怎麼能被金錢所收買呢,所謂,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
完顏輕舞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好個愛情價更高,那我也會想辦法讓你愛上我,這樣你自然會爲我賣命!”
“愛情是神聖的,它是不能受任何因素所玷污的,你侮辱自己沒關係,千萬不要侮辱至高無上的愛情!我說的提議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不同意,我也把你的話轉贈回給你來日我們沙場見!”
秦超說完,一甩衣袖,十分牛逼的走開,徒留完顏輕舞一人站在高臺上呆滯。
李巧巧已經在暗處偷看許久,見秦超走過來她急忙飛撲了過去,三八的問道:“談的怎麼樣了?她同意退兵了嗎?”
“哪有這麼容易,不過我能感覺到,她動容了!給你哥任務,小心盯着她,估計她今晚會有行動!”秦超回答道。
“是!”李巧巧第一次得到任務,很高興的接受了。
秦超現在的任務依然是調理身體,休養生息,空閒的時候,就一直用靈異火照着通訊翡翠,希望能從上面看到其他女人的身影。
通訊翡翠從那次見到蘭若曦之後,就再也沒有亮起過,好像那天的見面就像一場夢一樣。
秦超突然想到,完顏輕舞說,他們金著國也有鬼谷傳人,不知道這裡的鬼谷跟自己那裡,有什麼不同。
真想見見那位鬼三金啊,鬼二缺,鬼三金,這名字倒是挺喜慶的,不知道自己要是有一天當上了掌門人,會不會也改名字叫鬼神馬。
正想着,李巧巧氣喘吁吁的跑進來,神秘兮兮的眨巴着本來就挺大的眼睛,說道:“行動了!她有行動了!我一直跟蹤完顏輕舞,看見她在營帳後面點了一些衣物。”
“然後呢?”秦超問道。
“她說是焚燒一些用不到的廢舊衣物,我當然不信了,果然,在她點燃的殘留物中,我發現了一種香料!”李巧巧把一塊手帕遞給秦超,那裡麪包着一塊黑漆漆的東西。
“她焚燒香料是爲了什麼呢?”秦超有些納悶。
李巧巧今天可是威風的不行,聽到秦超不停的提問,她得意的說道:“開始我也不知道,後來我仔細觀察,原來,她不是在招救兵,而是用這香料的味道吸引了她們的信鴿,她好像寫了長信,放飛了信鴿!”
“什麼?”秦超拍案而起:“你就這麼把信鴿放走了?”
“當然沒有,我可是牛氣沖天的軍師大人啊!我派人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信鴿攔截下來了!諾,這是信件!”李巧巧把綁在信鴿上的紙條從口袋裡拿出來遞給秦超。
秦超拍了一下李巧巧的腦袋:“你這臭丫頭,故弄玄虛,不早點拿出來,耽擱我時間!”
李巧巧嘿嘿傻笑:“我這是推理,怎麼樣,偉大吧,我還沒看信件上面什麼內容呢,你快看看!”
秦超急忙打開紙條,上面寫着娟秀的幾個大字:“退兵防守,敵國神兵,如強進攻,全軍覆沒。”
秦超把紙條遞還給李巧巧,“放到信鴿上,扔出去吧!”
“就這樣讓她報信成功?”
“當然,完顏輕舞是個聰明人,我就知道她不會看着她的子民送死的!我們靜候南段大哥的消息,金著國想生還是想死,就看他們的回覆了!”秦超負手而立,站在那裡如同一尊不可侵犯的神像。
時隔兩日,秦超仍然不見南段等人有回來的蹤影,派去打探情報的探子也都無一返回,這讓秦超有些忐忑,一時間,竟然有些不安。
近兩日狂風暴雨,泥沙滿天飛,這糟爛的天氣,讓土著國軍營的人也有些慌亂,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有些將士已經忍不住開始詢問秦超,他作爲一國統帥,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秦超額頭上也浸滿烏雲,南段等人歸來的越晚,就證明危險越大。
天色漸暗,可是秦超卻絲毫沒有睡眠。
“備馬!”秦超一聲大喝,聲音洪亮,直至傳入帳外。
門外把手的將士急忙阻止:“將軍,夜黑風高,這沙漠本身就難行,你現在出去肯定有危險啊!”
“顧不上那麼多了,南段大哥已經過了歸來的期限,想必遇到了什麼不測,我必須前去支援!”秦超的聲音不容侵犯,赫然命令道。
旁邊無數將士勸阻:“你是一個軍隊的靈魂,如果你有什麼危險,讓我們土著國軍該如何前進?如果派人去調查,理應由先鋒小隊出馬,還不能讓將軍你親自行動啊!”
“不行,我們已經派去那麼多人,全都沒有歸還,肯定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不能再派人白白去送死,這一次,我要親自出戰!”秦超早已着上戰袍,下了命令無人可以反抗。
“軍令如山,既然將軍準備出戰,我們全力保護便是!秦將軍,達伊願意隨您出戰!”達伊向前一步,拱手喝道。
秦超點頭:“達伊,你這次的任務還是護送完顏輕舞,把她和金著國那些來使隨從也帶着,這一去,我們背水一戰,只可成功,不能失敗!”
“是,將軍!”
“第一隊和第二隊,按照我最開始的編制,組成五百人足的小隊隨我出征,其他人等,留守堅守,沒有得到命令,任何人不準輕舉妄動!”
“得令!”
雖然是漆黑的夜晚,戰士們也絲毫不減士氣,高聲回答道,聲音響徹四方。
李巧巧也急忙跟了出來,看見秦超這種氣勢,她有些害怕,可是還弱弱的問道:“我是軍師,我可以隨軍出戰嗎?”
“不可以,你是軍師,除了副帥和我以外,你就是主持大局的人,我這一去,軍隊大小適宜,全都由你負責,不得有誤,知道嗎!”秦超臉上透着一股不容反抗的威嚴。
李巧巧雖然想跟在秦超身邊,可是這個時候也不敢違抗軍令,諾諾的說道:“得令!”
秦超騎着皇帝贈與他的汗血寶馬,雙手握緊繮繩,看着漆黑一片的颶風沙漠,心知,這也許是最後的一戰,無論成敗,這一戰都在所難免。
“出發!”隨着秦超的一聲命令,五百將士,策馬奔騰,隨着秦超的帶領,一起奔向那險峻的關口裂谷。
沙漠上的路難走,走不好就會遇到流沙,大家的速度不敢太快,離開營地之後,便減緩速度,在偵探小隊的帶領下緩慢前進。
完顏輕舞也坐着馬匹,隨着大軍一通前進。她不時的側頭看向秦超,才發現,秦超一直都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樣,此時的秦超,威嚴凜凜,身上散發着無比的戾氣,這纔是王者的風範。
完顏輕舞有些詫異,這個秦艾德,到底是何方神聖?
再過兩個時辰,才能到目的地,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在天亮之時,必須要趕到那裡!
前行沒有幾裡地,前方的偵探小隊突然叫停了大部隊,隊員好像發現了什麼速度回來稟告。
“報告將軍!前方發現屍體,是我軍將士的!”
“什麼?”秦超急速反身下馬,雙腳剛剛落地,竟然陷進沙子裡很深,顧不上腳步的艱難,秦超一路奔走到發現屍體的地方。
那人應該死了有兩天之久了,整個人面貌十分恐怖,整個人如同皮包骨,身上沒有一絲血肉,好像只有一層皮,抱在骨頭上,如果不是因爲他身上穿着土著國戰士的服裝,幾乎沒有人能夠認得出來,這是自己軍隊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