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超單手結印,用鬼手之術結印,還是他第一次嘗試,只要全神貫注,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困難的!
下面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刻了!
秦超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正要將手上的鬼谷之印推向王員外的身體裡,做最後的收尾拔除工作,誰知道在這個時候,門卻突然被大力推開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秦超的注意力馬上就轉移了過去,手中本來已經被推到員外體內的印術瞬間被反彈回來,直直擊中秦超的身體。
如果在平時,這種印術是不能對自己造成傷害的,只是現在他正在施展鬼泣之術,鬼泣之術本身就是要把病人的病痛擴大幾倍的施加到自己身體上。王員外是普通的體質,他當然無法抵擋魔術的侵蝕,王員外的病痛轉接到秦超身上之後,秦超的體質也會靠近王員外的體質,這樣印術的傷害同樣會擴大很多倍的反擊在自己身體上。
噗!一口火熱的鮮血順着秦超的胸膛流上,噴涌而出,染紅了前面一片的地面。那股巨大的疼痛讓秦超差點窒息過去。
回過頭一看,門口站着的正是那個小白臉王遠。
他進門突然看到這個場面,眼睛一瞪,厲聲問道:“你這個市井流氓,到底對我父親做了什麼?”
秦超眼神慢慢開始變得冰冷,紅色的血絲和青筋突然延伸到滿臉,他眯着眼看着王遠,聲音嘶啞:“你突然闖進來就是爲了這句話的麼!”
王遠確實被秦超這個樣子嚇得不輕,他連連後退兩步,勉強站住:“那……那又怎麼樣?我擔心我父親,進來看看,誰敢攔我!”
“你個傻逼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行爲容易害死兩個人!”秦超聲調漸漸高亢。
王遠急忙拿起桌子上的茶壺擋在自己胸前,仗着膽子說道:“哪有你這樣奇怪的大夫,我覺得你就是想害我爹,我是進來識破你的,我爹爲什麼不說話,是不是被你害死了!爹,爹!你醒醒,這個流氓想要你性命!”
王遠慢慢向後退,樣子應該是要去搬救兵,秦超低頭看了一眼王員外現在的情況,這種怪異的鍼灸術不能在人體上停留太久,如果再不完成治療,恐怕員外就永遠都沒有機會甦醒了。
秦超身上驟然泛起陣陣殺氣,如果不是這個龜孫子搗亂,現在都已經完成了,麻痹的,簡直要氣死了!
秦超猛然伸出手,只見他在空中抓了一把,那小白臉竟然被他瞬間給吸抓了過來,王遠的雙腿還在空中踢騰,卻沒辦法掙脫秦超的束縛。想要大喊,可是他的喉嚨卻發不出半點的聲音,只能亂蹬亂抓。
“好人都是死在你這樣的禍害手裡,今天是你自己找死,別怪我不客氣!”一瞬間,秦超的頭腦被怒火佔領,只要他輕輕一合上手掌,王遠就必死無疑。
指尖慢慢傳來骨骼摩擦的聲音,秦超眼睛通紅,手掌開始慢慢用力……
“乖徒兒,難道你真的打算在爲師面前殺人嗎?”窗臺的地方傳來一聲可愛的同音。秦超回頭望去,圓蔥竟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坐在那裡看着熱鬧,他踢騰着小腿,正往嘴裡塞着零食。
“你怎麼進來了?”
“我早就在啊,只是你沒發現而已,再不鬆開手,他真的要死了!”圓蔥奶聲奶氣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秦超也恢復了平靜,急忙鬆開手,把王遠扔到地上。
圓蔥嘟着小嘴:“這個男人着實有些煩人,這樣放過他簡直太便宜他了!讓我來教訓教訓他吧!”
圓蔥把剩下的零食全都塞進嘴巴里,從窗臺上跳下來,跑到秦超面前,他小小的身體費力的爬上窗臺,站起來雙手直直奔王員外上方飄浮黑色靈異火球。
秦超急忙拉住圓蔥的小手:“別動這個,很危險,你會死的!”
“徒兒能碰,我這當師父的就碰不得嗎?你可別忘了,我是你師父!”圓蔥好像很有自信,他臉上的神色跟這小年齡真心有些不相符。
還不等秦超把圓蔥抱下牀,圓蔥已經開始行動了。
這一切簡直太讓秦超震驚了,只有五歲的圓蔥,竟然能夠觸摸靈異火光球。而且絲毫不費任何力氣就能控制靈異火球的動作。
這裡面可是包着滿滿的腐蝕之氣啊!這個小傢伙是怎麼做到的!太不科學了!
秦超驚詫的看着圓蔥,竟然傻了眼。
靈異火球都快趕上圓蔥的身體大了,卻能被他輕鬆的控制着。
圓蔥單手託着靈異火黑球,猛然砸向在地上抽搐的王遠。
秦超眼睛瞪得老大,這王遠被這球砸住,還不如死在自己手心裡痛快呢,這小圓蔥下手太狠了。
圓蔥可能是察覺到了秦超的震驚,轉過頭笑道:“沒關係的,他不會死,只是不會像以前一樣好過就是了!”
“他不會死?不可能,他這種體質,弱不禁風的,遇到腐蝕之氣和靈異火的吞噬,必死無疑!”秦超說道。
“你還是關心一下員外大人吧,這小子沒事兒的!”圓蔥小大人的口氣命令着,讓秦超哭笑不得。
有了圓蔥的保駕護航,秦超再次施展印術的時候,順利很多,沒用多長時間,就把員外體內剩餘的廢氣全都拔除了。
員外身體裡的內臟秦超已經最大限度的幫忙修復,但是要徹底痊癒,還需要調養一段時間。
腐蝕之氣剛剛被拔除,員外的臉色就恢復了正常,那臉上泛着黑青的溝壑也漸漸消失,整個人,神奇的恢復了本應該有的模樣。
秦超終於鬆了口氣,雖然他自己的身體異常疼痛,但是能夠治好員外,還是一件比較有成就的事情。
秦超簡單調理一下自己的身體,見沒有什麼大礙,才慢慢睜開眼睛。
“呃……這屋子什麼聞兒,好像下水道爆了,真噁心!”秦超捏着鼻子在屋子裡打量。
圓蔥早已經找了一個大大布匹圍在了自己的小臉上,見到秦超疑問,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地上躺着的王遠:“諾,就是他嘍!”
秦超低頭看去,頓時發出一陣狂笑:“唉呀媽呀,我的天啊,這還是剛剛那個風流倜儻的小白臉兒麼,怎麼連上長這麼大一顆黑痣!身上還這麼臭!”
“這就是你那個球子的威力,這股臭氣已經蔓延他全身了,恐怕以後他都要這麼臭了!”圓蔥說道。
“啊,那顆黑痣也是新長出來的麼,哎呀呀,銅錢這麼大,上面還長一撮黑毛,真是噁心透頂了!”
“活該他有這樣的下場,誰讓他欺負我徒兒,放心吧,以後爲師罩着你,你一定前途無憂!”圓蔥揹着小手說道。
秦超笑着拱拱手:“那小師父,以後就靠你罩着我了!”
兩人正說着,王遠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坐起來這一刻,他突然捂住鼻子,嫌棄的看着秦超:“你怎麼這麼臭,我爹爹都睡着了,你怎麼還坐在這裡,是不是要騙錢?”
秦超狐疑的看向圓蔥,圓蔥聳聳肩:“他不記得剛剛的事情了,最好!”
這到有意思,秦超還以爲這個小白臉醒來之後不是嚇得屁滾尿流,就是要找自己麻煩呢,沒想到竟然全忘了,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不顧王遠的吆喝,秦超拔除王員外翳風穴上的銀針。
沒用兩秒,王員外就緩緩睜開了眼睛。
“啊!這一覺睡的好舒服啊,我感覺好多年都沒睡的這麼香了!”王員外伸了個懶腰。
“員外大哥,你感覺身體怎麼樣?”秦超問道。
“好啊,我感覺全身舒暢的不得了,好像身體也有勁兒了!哈哈,看來老弟你的醫術果然高明啊!”王員外大喜的坐起身來,圓蔥急忙遞過來銅鏡。
王員外一看到自己的臉,頓時愣住了:“這……這真的是我嗎?我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哎呀,小老弟,你簡直是我的救命恩人,請受老夫一拜!”
員外大人說着就拱手彎腰,秦超急忙扶住:“好兄弟,講義氣,你能康復,我也很高興,不過你的內裡仍需要調理,但是用不上十天,就會徹底康復的!”
“大恩大德,我王書禮無以爲報!”
“都說了是好兄弟,何必在意這些細節!”秦超爽朗的笑着。
地上坐着的王遠看到父親恢復了年輕的模樣,也是大驚:“爹,你現在變得年輕了,真是太好了!”
王員外看到王遠一愣:“遠兒,我怎麼感覺你變得醜了呢,而且,你身上什麼味道?”
“味道?我身上的?不可能,我今天還沐浴過!”王遠不可置信的聞聞自己的身子。
這一聞,他就徹底崩潰了,整張臉突然憋的通紅,接着就用力咳嗽和乾嘔。
“太噁心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爲什麼會變得這麼臭!”
“快去洗洗,切莫在神醫面前失禮!”王員外急忙吩咐道。
“哈哈哈,不要緊不要緊,你我已經成爲兄弟,那遠兒便是我的侄子,侄子在叔叔面前失禮,算得了什麼!”秦超壞笑道。
王遠馬上就崩潰了:“什麼?你和我爹是兄弟?什麼時候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