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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相富覺得好奇,站在門前往裡看,那藏獒懶懶地扒在那兒,無精打采的樣子,孟江一轉身,取了旁邊的肉給它,“這狗不愛吃豬肉,就偏愛牛羊肉,二爺進來哄哄他。”
藏獒“嗚——”站起身,看着陳相富似要怒吼,陳相富連對門外的護院道:“你們在外頭候着,我與它玩。”
小廝想進來,陳相富有些不高興地道:“在外頭候着。”
陳相富取了塊牛肉,用力一丟,就拋了進去,藏獒看了一眼,卻沒有吃。
孟江道:“二爺,你得像我這樣問他。”他把肉放到手上,喚了聲“黑獅”,藏獒走近,低頭吃着他手裡的肉,孟江的另一隻手則穿過欄杆輕撫它的腦袋。
陳相富學着他的樣,也把放在手心,另一隻輕撫藏獒的腦袋。
藏獒似很享受這樣的輕撫,一連吃了好幾塊。
孟江低聲道:“二爺,來日方長,口渴了吧,喝口茶。”將手裡的茶遞給陳相富。
這傢伙還真跟狗玩,蹲在這兒就不走,再不下手,藏在屋裡的陳相和、聶廷就該急了。陳相富接過茶盞,“這狗兒有趣,也通靈性。”
“那是,這可是藏獒呢。”
孟江落落地看着他手裡的茶盞,陳相富大喝了一口,只覺得味道有些怪,又淺呷了一口,突地眼前人影疊疊,孟江在他將倒之時,一把將他扶住,裝作肩並肩的模樣:“我就說這狗有趣,二爺。我沒騙你吧,我們進屋裡說話。”
門外的人,沒有半分生疑。
孟江將陳相富扶進了屋,陳相和、聶廷出來,彼此會意點頭,尋了繩子將陳相富捆住。從後窗前離去。
時間,在點滴流逝。
小廝好奇地往屋裡探了個腦袋,院子裡靜悄悄地,他推開虛掩的院門,藏獒“嗚——”了一陣,突地怒吼起來,聲音洪亮,極具穿透力,久久迴盪在空中。嚇了小廝一跳,他跌跌撞撞地進了農家小院的堂屋,卻不見陳相富的身影,心下一驚,道:“不好了,二爺不見了!二爺不見了!”
陳相富不見了!
白蓮聽到這個消息,再也坐不住:“你們三個不是跟着二爺的麼,怎就不見了?”
小廝便把孟江帶陳相富去鄉下看藏獒的事細細地說了。
張威得了消息也趕了過來。聽罷小廝的所講後,問道:“是大爺身邊的人帶二爺去看藏獒?”
“是大爺身邊的孟江。他是大爺的師弟。”
張威道:“我去找大爺!”一轉身,他快去進了竹濤苑。
陳相和坐在一邊,雲淡不驚地道:“聶廷和孟江是我的師弟,他們倆沒來過江南,說要來瞧瞧,聶廷是今兒一早就離開的。這件事門子知道,他說想去揚州玩,他又不是我們家的奴才,我總不能攔着。至於孟江,前些日子也吵着要四下走走。是不是離開了,我不大清楚。”
張威只有一種感覺:陳相富失蹤肯定與陳相和有關。
“大爺,今兒午後你也出去過。”
“我是出去過,去了茗香茶樓會見幾個朋友,有丁知府家的丁公子,還有陳家莊的幾個少年,要是張管家不相信可以問他們。我與他們吃茶玩骰子,今兒手氣背,我還輸了五兩銀子給丁公子呢,你若不信,也可以問丁公子。”
張威沒問出有用的東西,只派了護院暗中盯緊陳相和。
陳相和接下來數日,除了去茗香茶樓與幾個朋友玩骰子,就是在城裡四處閒逛,並沒有可疑處,一副悠閒自如的模樣,甚至與興國公府的幾個公子成了朋友,就連週四公子也與他一處打牌。
“陳相和,你別忘了,今兒你可輸了二十兩銀子給我,回頭可記得把銀子給我。你這個小子,百玩百輸,還這麼愛玩。”
“好!好!週四公子,在下明兒就把銀子還你。”
這一幕,自然落在暗處觀察的護衛眼裡。
夜裡,張威請了大管事等人來商議。
護衛把這幾日的觀察細細地稟了。
綠葉道:“難道不是大爺乾的?二爺都失蹤五六天了,官府那邊報了案,到現在都沒尋着人,大小姐再過幾日就要回來了,我們可如何向她交代?”
她亦有了身孕,不過時日還短,還不到四個月。
綠萼抱着孩子,“張威,你倒是快想想辦法,這麼個大活人,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張威道:“這事一定與大爺有關,盯了這麼多天,一點破綻都沒有。”
林敢道:“沒有破綻只能說明這是他們事先謀劃好的。”
綠萼快速地想着,一點一滴地想,“我曾聽大小姐說過,大爺當年離家出走,與陳家莊的陳將生脫不了干係,你派人盯着陳將生家,一定會發現端倪的。”
張威道:“那邊我早就派人盯着了,前族長家也有人盯着,我夜探過兩家,沒有關過人的痕跡。”
陳相和這些日子見的那些人,除了陳家莊的幾個後生,都是江寧府的官家公子、少爺,他們聚在一處也不是玩骰子打牌。
“這就奇怪了,人怎就不見了?”
大管家靜坐在一側,不說一個字,陳相和早不歸、晚不歸,這個時候歸來,分明就是一早設好的局。
陳相貴道:“陳相和是有備有來,以我之見,他不會要二哥的命。”
大管家倏地擡頭,陳相貴與他想到一處了。
綠葉連連問道:“三爺,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要二爺的命。”
“再過些日子,大姐就要回來了,可陳相和偏偏選在這個時候下手,我聽家裡的護院說過,從大姐離開後,二哥便有兩次遇襲。一次是那人的武功和他不相上下,第二次是還不等那人動手,就被護院打跑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陳相和是在大姐離開江南後回來的,他一直不露面,是在尋找下手的機會。更是爲了一擊即中。
他不會要二哥的命,他要的是陳家大院,也是陳家的家業。”
白蓮想到陳湘如臨走前的交託,那樣信任她,把陳相富交給她,“白蓮,你要待二弟如同弟弟一樣疼愛,也要待他像你的親人一般愛護……”是她的錯,要是她當時再嚴厲些。不許他養那條狗,他就不會被人利用。
“我去找大爺問過明白!”
張威緊呼一聲“白姑娘”,“你現在去問他,他肯定不會承認,三爺說得沒錯,他不會要了二爺的命,他要的是陳家的家業。我們先等等,只要他有想要的東西。就一定會露出破綻,而我們繼續盯着大爺。無論他做得如何縝密,終有露出馬腳的一天。”
大管家有一種預感:陳家將會有一場大風暴。
而這,會是庶長子與嫡出姐弟之間的一場戰爭。
他是當年趙家給夫人的陪房,他自是會站在陳湘如姐弟這邊。
“就算二爺出了意外,但我們還得把該做的做好,不能亂了半分。這些日子,白姑娘得替大爺去各處巡視生意。我則是打理東院,三奶奶也得掌理好西院內宅,我們各施其職,就如三爺所說。無論那幕而之人有何打算,總有一日會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白蓮垂首沉吟:“是我不好,是我沒有照顧好二爺……”
陳湘如要回來了,讓她有何面目見陳湘如。
綠萼道:“白姑娘別自責,我們都有責任照顧二爺、三爺……”
陳相貴淡淡地道:“你們別太自責,先等等看,看那人到底要什麼?”
接下來,陳家大院似乎很平靜,可從陳相貴到下頭的丫頭,人人心裡都懸着一把刀。
五月就要過完了,陳湘如還是沒有回來。
天氣,一天比一天炎熱。
進入六月後,江寧府像個偌大的蒸籠,人坐着都是汗流浹背。
早上還長得正好的花木,中午時就如同從沸水裡燙過一般,嬌花耷拉,樹葉兒蔫得無精打采。
張威與林敢還是沒有尋找到陳相富的任何蛛絲螞跡,陳相富就像是突然之間從世間消失了一般。
然而,這天入夜後,白蓮再也坐不住了,帶了個丫頭到了竹濤苑。
“喲……這不是陳家大院的白大美人嗎?”陳相和看着踏着燈影而來的女子,那一襲淺色的衣裙,讓她與別的丫頭格格不入,她就像一個誤入紅塵的仙子。
白蓮不是陳家的奴婢,他的父親據說是陳將達的朋友,白父病歿後,白蓮就到了陳家。
後來,陳相富喜歡白蓮,陳湘如就出面說服白蓮到他身邊服侍。因爲白蓮,陳相富習武讀書、坐班都用心了許多。
陳相和正擺了一壺酒,又有一碟花生米、一碟豬耳朵,正自斟自飲,好不悠閒自在。
白蓮走近案前,冷冷地逼視着他:“二爺是不是你抓走的?你到底想幹什麼?他可是你的親弟弟。”
“親弟弟?”他失聲大笑。
有恨、有怨、有怒,憶起昔年,陳湘如怎般對付他和大姨娘,陳湘娟又是怎樣咄咄逼人,他失去了最愛他的親孃,親眼看着陳湘娟剪了大姨娘的頭髮,逼着大姨娘去庵堂爲姑子。
“果然是你?”
猜到與陳相和有關,卻一直沒有證據,而半個月了,竟沒讓他們尋到任何破綻。
陳相和起身而來,步步緊逼,白蓮步步後退。
他猛一擡手,叩住她的下頜:“陳湘如果真是個好姐姐,把世上所有最好的都留給他,憑什麼?憑什麼同樣是父親的兒子,他要得到那麼多,世襲的官職是他的、陳家大院是他的、織布房、染布房、綢緞莊還是他的……而我呢,身爲長子,卻連那個娼\人生的庶女都不如,得到的不過是一座田莊、幾家在鄉下小鎮上的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