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呆呆地拿着那玉。初升的陽光穿過修長的竹林,閃爍地耀着人眼,陽光閃到西施手中,那玉好象迎合陽光的暖意,也透出紫的紅的黃的青的各色光彩,五彩繽紛的,但很柔和,那玉中映着的西施,更是妖嬈,更是春情,更是嫩花一樣。
西施被五彩的光融合着,就用粉嫩粉紅的手,撫摸着和氏璧,好象觸摸到紋理,拿起來迎着陽光細細地品味,那玉上好象有個極小極小的字,象是“受”字,西施也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西施當然搞不懂了,這和氏璧歷經多少年,多少血和淚,才度過“忍”劫,這個“受”字就是度“忍”劫修煉出來的,“忍受忍受”,“忍”就是“受”啊!
西施在玉的光輝暖暖下,漸漸有了光彩,精神也燦然一新,一股暖流從玉中直透西施的心中,那暖流順着西施的穴道周行全身每一毛孔,透穿西施的每一寸肌膚,暖得西施鮮花般紅紅粉粉的,暖暖得渾身顫慄,暖暖得吟風詠月般舒展,暖暖得情不自禁地桃花般盛開,體內不斷地溢出酸梅似的味道。
——這是西施多少年與范蠡和合都沒達到過的境界呀,柔軟得西施象是醉在江南三月的桃花雨之中。從此,青春的西施總會在陽光好的日子,把玉緊緊地抱在圓圓的乳中,享受着暖暖的顫慄。每當與玉暖合(不是和),自然會想起那個夫差弟弟來,想着夫差人小口氣大的怪樣,所謂日久生情,西施總是想再見到那個搞怪的夫差!
……
兩年多的陽光轉眼就過去了,又是春到江南。西施正在浣紗,只聽得家范蠡象是死了親孃一樣的嚎叫着:“西施姐姐,快快逃吧!”
“怎麼了你?什麼事能把你嚇成這樣,有話慢慢說——啊,乖。”西施回到家安慰着范蠡,又拿了茶水給他喝。
“越王……夫差……我……你……”范蠡真是傻了,天下第二情劍的功夫也使不出來了,話都不會說了。
“慢點慢點啊——天能掉下來麼?還什麼暗箭傷人神功喱,我看是明箭傷自己吧!”
“是傷自己——夫差親率20大軍,水陸並進,連破20城,把勾踐圍在會稽山,要殺勾踐替他老子報仇,我用了暗箭傷人之行賄功夫,送了好多錢給伍員和專諸(要離),就是伍員和專諸帶兵包圍着會稽山,那知這兩個同學一點面子都不給,把錢扔回來了,還是要殺勾踐,我又送錢給伯嚭,伯嚭勸夫差不殺勾踐啦!”
西施一聽小弟弟夫差能親率大軍就有點高興,又聽到夫差不殺勾踐就更高興了,不殺勾踐就不會殺范蠡的:“不殺,很好呀——你還嚇成這樣?”
“不是好,而是很不好,相當地不好,殺了勾踐,也會殺了我,死了就好了——但現在,比死還可怕呀,夫差除了要錢要糧要地要人之外,還要勾踐做馬伕,還要我做狗夫。他媽的,哪個
混蛋把我當年躲在狗窩裝瘋的事報告給夫差的,居然讓我去當狗夫!”范蠡嗚嗚直哭。
“好死不如賴活着,你死了,我怎麼辦呀?別哭了,願賭服輸,打不過人家小孩,還哭什麼勁兒呀。——當狗夫又不是當狗,這好象也沒什麼太可怕麼?!”
“還有更可怕的事——夫差要越國500美媚,全要小的!”
“這一點也不可怕呀,你們打了勝仗,你不也是搶美媚麼,你以爲我不知道?哼!”
“更可怕的事情是——夫差要封你爲王妃!”
“好事呀,夫差讓你當越國的王了?”越國總得有人替夫差管理吧,西施以爲有伍員幫忙,夫差讓范蠡代理越國國王的呢!
“是讓你做夫差的老婆!”這個女人夾纏不清的話,差點把范蠡氣糊塗了,說話有點不順。
西施明白了,夫差這小弟弟還真能搞怪,我多大了,你多大了,還沒開過葷吧,要500個小處女還不夠麼,怎麼還想要我這個老老的大姐姐呀!
“這孩子也真會瞎胡鬧,我多大了,做他娘都有點大了,還老婆!你去跟夫差說,再胡鬧我打他屁股啦,還不知什麼是女人,還搞不清女人長啥樣的,還老婆!這小混蛋——”
“不!夫差下了死令,半天之內見不到你,就先殺勾踐;一天之內見不到你,再殺文種和我;兩天之內見不到你,就殺了500個小處女!——姐姐,逃吧你,我和勾踐是官場之人,賭不過人,死不足惜,你這麼多年可是清純清純的,你遠走高飛之後,我們去死!”
“這樣說來,事情真有點可怕,我一走,你們都得死?!那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我去就是了。”
范蠡見西施答應前去吳宮,長出一口氣:“那我替勾踐和那500個小女人先給你磕頭了!”
西施看看范蠡,好象不認得一樣,居然是來求我去救他們,居然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人做老婆,居然對自己老婆使出暗箭傷人神功,有點陌生對范蠡說着:“范蠡弟弟,——那我去見夫差,我可先說好,我這一去啊,做不做他老婆,可就由不你,也由不得我了呀!你還真夠膽的,把自己老婆送人!你這天下第二情劍真是名不虛傳呀,難怪當年不敢自稱天下第一情劍!”
范蠡被諷得有點臉紅,到這種國破家亡之時,也顧不得那許多了。於是收拾一下,兩人就同去找夫差了。
西施的絕世容顏,柔言媚語,讓夫差神魂顛倒,跑下王座拉着姐姐西施的手。“衆臣聽旨,現封西施爲第二王妃!還有——專諸聽宣,本王將月華媽媽賜給專諸,以償當年老爹殺要離的妻子!”
許多人聽糊塗了,但夫差不糊塗,他知道專諸就是要離,要離還是要離,凡劍客都是要常換名字的,那次要離斷臂殺了慶忌後,想回鬼谷洞找師父接斷臂,沒成想剛坐
船進太湖就遇到那條黑龍,被黑龍按倒,象揉麪人一樣,不僅把斷臂給接好,又一次把他變成當年專諸那樣英俊的酷男。闔閭死後,月華就和專諸好上了。
這次夫差把月華媽媽賞賜給專諸,滅了越國,兌現了爲闔閭報仇的諾言同時,也是兌現他爹死時他要給老媽找個好男的諾言。
但從此之後,專諸就聽了月華的話,遠走高飛,離開是非窩,去搞什麼夫唱婦隨的遊戲了。
——夫差一天兌現好幾個諾言,哪能不高興!偏要西施抱着他,笑笑說,“姐姐,我說話可不是口氣大吧!?你只好當第二王妃了,我爹死前早替我找了個王妃啊,其實,天下第二也挺好的!”
夫差帶着人馬回姑蘇,一路之上,西施淺淺笑着,擡眼望,殘陽如血,古道上,衰草依依,寒煙悽迷。馬車遠去了,揚起一片黃沙。范蠡呆呆地看着,有淚滑過臉龐。
……
勾踐和范蠡,一個狗夫,一個馬伕,在吳國當着禽獸,爲了復國大計,這狗夫范蠡可是運足了十成暗箭傷人神功。
一是美人銷魂神功,他自己的老婆連同那500個小處女都送給夫差,以泄其精。
二是吃屎神功,他怕自己吃屎的功力不夠,就*着主子勾踐替夫差嘗屎,麻痹得夫差心志,以驕其心。
三是錢使鬼推磨法,大送特送金銀珠寶給吳國大大小小的官,以奢其風,特別是送給伯嚭,送得伯嚭天天見着范蠡就叫老大,“老大,有事只管吩咐,我就是你的人呀!”只有一個人不給他面子,和錢有仇,就是他的老同學伍子胥。
四是吹捧敵人親信法,天天在吳王面前說伍子胥的好話,說伍子胥是棟樑,是吳國的最大功臣,沒有伍子胥就沒有吳國的霸主之位(強其諫臣,使之自殺)。
五是豪華排場法,選送能功巧匠,幫助起樓臺場館,先後造了許多豪華宮殿,還專門爲西施造館娃宮、姑蘇臺以供*樂。
六是離間法,找許多長舌的人發給工錢,讓他們天天在當官家前前後後,東家長西家短的,在伍子胥家裡說伯嚭早就想殺伍家啦,在伯嚭家裡就說相國伍子胥對伯嚭咬牙切齒,以亂其臣。
七是甜言蜜語法,選送無數會說好、溜鬚拍馬、吹捧、舔腚的才子,天天編歌寫詩跳舞的,天天唱着:“今天是個紅紅火火的日子呀”“太平盛世呀”“海晏河清呀”“吳王是我們的大救星呀”“夫差呀,餓的神”……以暈其智。
還有許許多多見不得人的陰損之招,只能做不能說的,只能做不能傳的暗陰之招,數都數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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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