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急急忙忙地救醒老太太,趙括聽說母親病了,也飛馬回家,抱着母親。
趙媽媽摸摸趙括的戰袍,又摸摸兒子的臉,意味深長地說:“兒呀,你把這封信交給趙王吧,這是你父親的遺命!”趙括想打開看,卻見是封着的,既然得送給大王看,就不拆開了。
趙媽媽望着遠去的兒子,忍着的淚水終於決堤而出,如怒濤飛濺,無聲地,“嘩嘩”地流出來,自言自語:“知子莫如父,知子莫若母,兒子太愛打扮自己了,太注重衣服的款式,外秀之人,難於守拙啊!他爹說得對,但不知趙王能留我們一家性命否?”
那趙括奉母命,給趙王送來了父親的遺命。
趙王打開一看:“吾兒喜歡時尚,愛穿花衣服,屬外秀之人,華而不實,只可爲參謀長,拜求我大趙君王,爲了國家存亡,爲了我家香火,萬不可用趙括爲主將。”
趙王把信弟給趙括看,趙括一見,臉色大變,死了的老父居然還想阻止我的前程。急忙跪倒:“兵者,氣也,氣勝則兵勝,現廉頗氣短,被秦軍打得膽寒,無氣之將,怎能決戰?請大王給我一次機會!”
趙王扶起趙括,異常沉重地說:“機會我給你了,我的頭也交給你了,趙國也交給你了!——去吧,生死存亡,全交給你了!”
……
鄭安平得知趙括爲將,找到趙國丐幫分舵舵主,讓丐幫星夜回咸陽報送應侯和武安君。
秦王聽到後,哈哈大笑,這範睢真是神人呀,居然想撤廉頗就撤了廉頗,想任命趙括就任命了趙括爲將,趙王這等水平,還想與我抗戰,真是自投死路。
“命令:武安君仍然裝死,秘密潛行,親率10萬大軍飛往長平,全權指揮絕世之戰。軍中敢泄露武安君爲將的,一律殺無赦”
“命令:王齕爲副帥,協助武安君。”
“命令:應侯範睢親到河內郡,統管後勤供應。”
“命令:河內太守王稽,發郡內百姓,組成救護隊和運輸隊,全力支援前線。”
且說北方第三集團蒙武司令,收到白起親筆命令,命他親率10萬大軍,潛行至長治南面,插入長平與長治之間,與趙政的騎兵軍匯合,切斷長平守軍北逃之路。這蒙武司令,大感不解,白司令1個月前不是死了麼?怎麼會簽發5月18日的命令?疑惑是歸疑惑,軍令不敢違啊,依命執行吧。
同時,南線蒙騖也接到了白起親筆信,命蒙騖親率10萬大軍,越過黃河,潛行至太行山西,與蒙武北線軍團接頭,完成對長平守軍的大包裹,防止趙軍逃往魏國——蒙騖見到是白起的親手簽發的命令,畢竟是身經百戰,哈哈大笑,自言自語:“死了的白司令親筆發佈命令?!”
同時,王齕也接到白起命令,不許打起“白”字軍旗,還用“王”字軍旗,如果趙括攻擊,秦軍只許敗,不許勝,要連敗5陣以上。
……
公元前260年7月28日。年輕將軍趙括,意氣風發地來到平山陣地,接過廉頗將軍的虎符和帥印。
廉頗大將軍啊,出了軍營,長嘆一聲,揮淚而去,不敢回趙國邯鄲,飛馬跑到魏國去了。
好個趙括,重新佈防,將廉頗的防守陣形,改爲攻擊陣形,趙括率四十萬趙軍傾巢而出,渡過丹河,全線反擊秦軍。
趙軍是五戰五勝,佔領了原先被王齕花一年的時間攻佔的丹水河谷的全部陣地。秦軍大部分撤上長山。
來不及逃上長山的秦軍,數萬人馬分頭沿着丹水河向南北逃去,丟盔卸甲,爭先逃命。
趙括五戰五勝,高興得手舞足蹈,命令趙軍大部在丹水河谷
平原駐守,平山上留小部分防守。急報戰果,沒想到送喜報的情報官幾個時辰就跑回了,氣急敗壞地跑進來:“報告,大事不好,秦軍……秦軍包圍了平山,從後山攻上來了。”
原平蒙騖父子遠距離奔襲,接頭之後,不僅切斷了趙軍補給線,還包圍了平山。駐守在狼光城的王翦特種兵,匯同趙政的騎兵,受命爲先鋒,攻擊平山,接應蒙騖父子攻上了平山。
好個趙括,雖然嚇得臉黃了,還是命大軍依兵法安營紮寨,在丹水河平原構築工事。
同時,命大軍救援平山陣地,哪知,這支部隊尚未趕到平山陣地,突見山上趙軍大潰,紛紛棄了工事,拼命向丹水河谷逃來。
不多時,平山上便高高飄起“秦”字大旗,趙括看得目瞪口呆,只得收縮隊伍,死守丹水平原陣地。——廉頗苦心經營的兩個堡壘,長山和平山陣山,現在全落到了秦軍手裡,40萬大軍困守在兩山對峙的丹水河谷,如果廉頗知道自己拚命築成的山地陣地,成了秦軍的戰壕,不知作何感想。
魚上鉤了,但這條魚太大,四十萬。白起的牙口很好,也吞不下呀,釣大魚,只好放長線了。
這時的趙括40萬大軍,困在方圓不足100裡的丹水平原,而長山和平山全被秦軍佔領,秦軍居高臨下,隨時能發起對自己致命的攻擊,糧草斷絕,精疲力竭,陷入了絕境。
趙括只得命大軍,沿着丹水河向南向北突圍,哪知,派出的5萬突圍先鋒,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幾個逃回來的,報告趙括:南谷口被秦軍王陵的第二攻擊集團死死守住,10道防線,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北谷口被秦軍王乾第一攻擊集團死死封住。
趙括長嘆:“什麼人能如此鬼神莫測地用兵?能如此大手筆地讓蒙騖蒙武父子千里奔襲,形成這樣天大的包圍圈?先斷我後路,從我背後下刀?王齕如果有這樣的本事,也不會打一年多了?這是誰?蒼天啊,給我個死的理由呀,讓我死個明白呀?難道是白起?那白瘋子不是死了麼?難道死了的人屠,還能轉世來指揮?”
趙括淚水溼了衣服,也沒想明白,只得讓40萬大軍陣陣相連,陣陣相通,攻擊不行,但防守卻是極有效的,就算是白起再世,也難破了我如此陣法。
北風怒號,趙括突見東西兩山,涌出無數秦軍,衝殺下來。本是趙軍的炮陣,現在變成了秦軍的炮兵陣地,秦軍向趙國兵陣裡發射了密集的巨石、火箭、毒箭、燃燒油。
趙括急令放箭,弓弩手高角仰射,密集的箭矢越過屏障,射得秦軍紛紛倒下,秦軍大隊受阻,突見一個小孩,手揮長槍,從馬上躍到空中,飄過來,長槍一出,就是幾個趙軍,象串冰糖葫蘆一樣,然後手一抖,扔自己的士兵象扔石頭一樣,砸向放箭的趙軍。
這孩子正是軍長趙政,手揮長槍,一刺一串,一揮一片,殺得趙軍肝膽盡裂。趙政率兵撕開趙地陣地,遠遠望見,王翦和趙高,也是懸在空中,不怕刀劍,全力殺砍,好象是比賽殺人,這趙政不甘落後,哈哈大笑,又向空中升起一仗高,運起神功,那紫色真氣從高空向地上一波波衝刺,頓時,地上就是一大片趙軍腦袋破裂,那腦袋和肚子的破裂之聲此起彼伏,秦軍順着趙政撕開的口子,不斷擴散大戰果。
只聽得西面長山,戰鼓齊鳴,三通鼓之後,趙括突然看到秦軍紛紛樹起“白”字軍旗,嚇得趙括口吐鮮血:“中計了,這白瘋子詐死!”
只見秦軍停下攻擊,原地守住攻下的陣地——只見長山紅旗連揮三下,就聽到地動山搖的喊聲:“白起白起,戰神戰神!”“我們是窮人,我們要吃飯!”“一統江湖,家家有飯”
趙括和40萬大軍,聽到秦軍軍歌,嚇得哭的哭,跑的跑,趴下的趴下,扔槍扔槍的,尿褲的尿褲,吐血的吐血……更有甚者,被嚇瘋了,膽子被嚇破,當場被嚇死。——因爲趙軍知道,不僅僅趙軍知道,全世界的軍隊都知道,只要秦軍唱討飯軍歌,對手那就必死無疑,而且死得很難看,只要秦軍喊討飯軍歌,白瘋子就不是人了,而是人屠!
正在趙軍喪失心智之時,白起的大旗一揮,趙政一聲大叫:“殺呀!”順着先前的路線向趙軍衝去,這次打得比先前容易得多了,不用費力,趙軍紛紛讓開道路,讓秦軍涌進來。
不多時,從對面殺過來的王翦就與趙政匯合,長山和平山的秦軍陣地聯通了,殺出來的這條血路,將40萬大軍切割成南北兩個營陣。
第二天,還是用同樣的方法,白瘋子指揮南北谷口的秦軍王陵的第二攻擊集團和王乾第一攻擊集團南北對進,藉着王翦、趙高和趙政的神功引路,又將趙軍切割成東西兩塊。這樣一來,40萬趙軍就被白起大軍切割成了四塊。白起命令秦軍日夜構築工事,要將趙軍死死分開。
趙括見敵人開始造壘,便命部下在山谷裡架起強弩射擊,秦軍被射得屍橫遍野,但周長達一百多裡的南北和東西壕溝還是在八月底完工了。
趙括裡無糧草,外無救兵,只好吃丹河裡的魚蝦;魚蝦吃完,就吃樹皮、草根;樹皮、草根吃完,就殺戰馬吃;戰馬也吃完了,只好吃戰死的戰友;死人吃過多了,只好吃體弱多病的;連帶病的也吃差不多了;強壯的士兵殺死弱小的士兵來吃。——士兵吃人肉,從長平之戰開始。
趙括見秦軍將自己40萬大軍切割成4塊,必然要逐個吃掉,與其坐而待斃,不如死中求生!
趙括全軍被圍,糧道斷絕,消息報到趙王那裡,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問平原君,“和縱”得如何?
平原君只得苦着臉報告:向齊國借糧借兵,齊王田建卻擔心對方過期不還,又怕惹秦國不高興,所以堅決地加以拒絕;向魏王求救,魏王以爲鄰國的失敗,是我們的喜事。可坐收漁利,天天唱着“兩虎相鬥,我自閒”;求到韓王吧,韓王說,弟兄,你就放了我吧,我這兒還有秦國十萬大軍哪,要不你來先幫我打發了秦軍,我再幫你;找到燕王,燕王就是不接見;還好,楚王說要派三萬人化裝前來觀戰……
沒聽完,趙王丹,一口鮮血噴射而出,暈倒在地。
……
瀕臨絕境的趙軍,人心浮動,有的偷偷跑到秦國陣地,要吃要喝的。秦軍很是慷慨,有時一個饅頭,就能招降一個排的趙軍,天天有成建制的趙軍投降。
心急如焚的趙括,情知形勢危急,只有冒死突圍了。集中所有精銳部隊分爲四個編隊,不分晝夜,輪番突圍。
趙括身先士卒率趙兵衝秦陣,剛剛突進秦軍大陣,只見趙政直升空中,運起紫氣,從50多米之外,擲出長槍。
那長槍呼嘯着破空而來,越過衆好趙軍,直貫趙括前胸,趙政從空中倒立而下,伸手舉起長槍上瞪着大眼的趙括,在空中轉了三圈,扔向秦軍大陣,一陣亂槍,刺得趙括無數個窟窿……
還有30多萬的趙軍,見主帥已亡,再無鬥志。
此時,秦國見長山之巔紅旗連揮,40多萬的秦軍齊聲高喊:“我們是窮人,我們要吃飯!一統江湖,家家有飯!”
響徹雲霄的口號,嚇得趙軍全扔了武器,趴在地上,舉起雙手,30多萬趙軍全部投降。
至此,長平之戰,籌備5年多,歷時一年多,雙方投入一百多萬兵力,趙軍50多萬精銳死的死,降的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