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是你中了幻術,所見所聞全都是假的!”老基蘭終於說出了真相。
儘管已經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但格魯特仍舊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他驚訝地說:“是什麼樣的幻術如此逼真?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就中招了?”
“唉,新來的副隊長實力高深莫測,我根本沒看清他是怎麼發起的幻術,更看不懂你是怎麼中招的,相信整個第七護衛隊沒有一個人能看穿。但正因爲如此,才顯得他更加可怕。他的幻術,讓你不知不覺中迷失自己,變成了一個任人嘲笑的小丑。”
對於老基蘭的話,格魯特在內心深處已經完全相信,他知道自己剛纔肯定出了什麼問題,不然第七護衛隊的人們不會有那種表現。只是,心底那種不詳的預感越發嚴重,格魯特咬了咬牙問道:“我……我中了幻術之後,究竟幹了什麼?”
老基蘭嘴角歪了歪,似乎在強忍着笑,他指了指地上幾塊破布說:“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格魯特蹲下來仔細看了看,說道:“這,似乎是某人的褲子,被硬生生撕碎仍在了地上。”
老基蘭點點頭說:“沒錯,你說的很對,這是東鵬的褲子。”
“東鵬?他出了什麼事情?褲子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的褲子,是你撕的,你大概以爲自己當時在吃肚包雞……”
老基蘭話裡話外流露出的訊息讓格魯特不寒而慄,他哆嗦着說:“我……我的確在吃肚包雞,那個時候,我以爲我在吃肚包雞。你是說,事實上我吃的是……”
老基蘭點點頭,表情似乎有些不忍,但說出來的話卻十分殘酷:“事實上,劉雨生說話算話,他說讓你吃屎,你就真的吃了屎。當時你瘋了一樣衝着空氣拳打腳踢了一通,然後就去扒拉東鵬的褲子,他掙不過你,被你按着撕了褲子,然後……然後你吃了他的屎。”
“嘔……”
格魯特彎腰大吐特吐,吐得簡直天昏地暗。
老基蘭還在繼續說:“東鵬的屎,還是你自己打出來的。當時你扒拉着他的褲襠,抓住屎就往嘴裡填,吃的那叫一個香。任誰都攔不住你,你的幾個手下想阻止你,還被你打傷了。”
“嘔……”
格魯特頭皮發麻,胃裡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最後甚至在吐膽汁,他覺得自己嘴裡一股股的惡臭味,似乎還有許多的屎在殘留着。
“啊!”
格魯特大叫一聲,衝出議事廳,飛奔到山道旁的小溪邊,找到一處頗深的水潭,一頭紮了進去。
老基蘭望着格魯特的背影,輕輕啐了一口:“混小子,對老子這麼不尊重,活該你吃屎!”
原來老基蘭也沒安好心,他留下來不是爲了給格魯特解答疑問,而是爲了噁心格魯特。想想就心生快意,平日裡對自己不敬的混蛋,活活吃了一坨屎……
老基蘭心滿意足,顫巍巍地離開議事廳,頭也不回地走掉了,身影漸漸消失在山道上,也不知他去了哪裡。
格魯特泡在山泉水裡,正在努力的清洗全身,重點是洗胃,老基蘭則神神秘秘地不知所蹤。第七護衛隊一百三十七人,除去這兩位,再加上一個新來的副隊長劉雨生,一行一百三十六人,此時一起來到了艾歐之城。
身爲戰鷹家族的一份子,第七護衛隊擁有相當大的行動自由,平時除了訓練和出任務之外,他們的時間都可以自由支配。不過像這次近乎全員齊聚,一起到城裡找樂子,還屬於頭一回。
沒辦法,誰也不敢駁劉雨生的面子,這種時候誰再唱反調,難道也想吃屎?
格魯特的反面教材就擺在那裡,衆目睽睽之下,強行扒開東鵬的褲子吃屎,想想就覺得噁心!同時又細思極恐,格魯特這麼強大的異能者,在劉雨生面前都像個白癡一樣被戲耍,根本毫無還手之力,換做其他人,誰能抗衡劉雨生?
並非第七護衛隊的人們沒骨氣,他們也都是響噹噹的漢子,如果劉雨生僅僅是雷電系異能強悍無比,就算他能輕而易舉殺死在場每一個人,那照樣也會有人不服他,就算表面上配合,背地裡也會陽奉陰違。
劉雨生實力強又怎樣?他有關係又怎樣?涉及到第七護衛隊具體的任務,例如巡邏、護衛、遠征等等,這些任務還不是要靠大家來完成?
然而劉雨生這一手幻術實在太狠毒了,簡直是把人的尊嚴給踩到糞坑裡去!
第七護衛隊的漢子們可以被殺,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對於刀頭舔血的他們來說,死亡並沒有那麼可怕。可是他們不能像格魯特這樣,成爲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稱爲一個很快就會傳遍鷹之城堡的笑話!
吃屎!想想就噁心得不行了,而且還是自己親手打出來的,新鮮屎!
這種情況下,誰還敢得罪劉雨生?就不怕不知不覺間中了幻術,然後也做出點驚世駭俗的事情來?格魯特只是吃屎而已,萬一中了幻術鑽到茅坑裡洗個澡,那以後還怎麼活?
劉雨生來到桀驁不馴的第七護衛隊,只用了短短几個小時,就把所有人都給收服了。一個外來的空降兵,能有這樣的成績,劉雨生足以自傲。
這件事的種種,早已經被人通過隱蔽的渠道傳給了塔姆大人,塔姆不由得讚歎不已,對劉雨生的手段大爲欣賞。
此時,艾歐之城裡的劉雨生他們一行人,遇到了另外的大麻煩。
在幾個老地理的引領下,第七護衛隊全體同仁擠到了酒神街,顧名思義,這條街就是酒神大會舉辦的場地,整條街擺滿了各種名貴的酒水,任人品嚐!
劉雨生一句放開了喝,第七護衛隊就四散開來,瘋了似的擠到人羣中。酒神街人頭攢動,摩肩擦踵,有的時候甚至不用走路,只需要被人潮擠着身體騰空,自然而然就能走出去很遠。
但是這種熱鬧的氛圍當中,很快就有了不和諧的聲音,並且這種不和諧的混亂很快蔓延開來,擴大爲一場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