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怎麼會不相信師弟?只是我也想聽聽這個天道傳承究竟是個什麼來頭。”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
上官斬整理了一下思路,緊接着又給靈隱仙講了另外的一件事。
當初劉雨生從十三大派眼皮子底下硬生生遁入葬龍池,並且還毀掉了葬龍池的傳送陣,導致這一屆的葬龍池大會死傷慘重,十三大派幾乎顆粒無收。從那時起,十三大派的大佬們就都注意到了劉雨生這個逆天的存在,他們表面上不動聲色,背地裡不約而同地在葬龍莊園的廣場上佈置了感應法陣。
這樣一來造成的結果就是,當劉雨生從葬龍池迴歸人界的時候,一下子驚動了十三大派駐紮在比爾吉沃特的所有人。大家一起去抓劉雨生,結果鬧哄哄的,又讓他給跑了。上官斬坦承,在葬龍莊園之內,其實是他和鄒興傑等人聯手故意放縱劉雨生走脫的,因爲當時場面太過混亂,劉雨生呆在那裡時間一久,不知會鬧出什麼幺蛾子。如果不是這樣,任憑劉雨生有多大能耐,也不可能從十三大派那麼多通靈大師手上逃出來。
只是,令上官斬萬萬沒有想到,劉雨生竟然已經突破了境界,成爲了和他們平起平坐的通靈大師!在他眼裡,劉雨生依然還是那個小小的通靈師,幾個月的時間而已,頂多在葬龍池裡有些奇遇,法力進益一些,再多幾個法寶就頂天了。劉雨生的進階大大出乎意料,令上官斬、左傷和鄒興傑手忙腳亂,隨後在追蹤劉雨生的時候,就鬧出了事情。
上官斬他們在劉雨生身上種下了追蹤烙印,沒想到追蹤烙印在某個位置竟然一分爲二!爲了保證能追到劉雨生,三人分頭行動,上官斬用剪刀石頭布贏了左傷,所以他獨自追一路,左傷和鄒興傑則追另外一路。左傷和鄒興傑這邊發生的事情前文已經有所交代,上官斬這一路發生的事情就比較扯了,他一路急追,最後追到的不是劉雨生,而是他的坐騎——一匹雙頭狼王。
“我就是從劉雨生的坐騎口中得知了這些信息,有關於劉雨生的天道傳承,以及他將要去往的目的地。”上官斬最後總結道。
“他的坐騎,怎麼會了解這些事情?”靈隱仙還是有些拿不準。
“這頭狼王不一樣,劉雨生跟它簽了神魂死契,它的所思所想事無鉅細都瞞不過劉雨生,而且生死盡在劉雨生一念之間。同時劉雨生身上的種種,狼王也有所感應,何況劉雨生並未刻意瞞它。”上官斬急忙解釋道。
“所以,你來找我,是希望我和你一起去抓劉雨生?”
“是啊,師兄,你的太虛浩然經已經練到最高深的境界,只要你一出手,那個劉雨生必然束手就擒!”
靈隱仙沉默良久,終於在上官斬期盼的眼神中,擡頭說道:“師弟,爲兄不能答應你。”
“爲什麼?”上官斬一聽就急了,老子等了半天,你就給我說這個?
靈隱仙搖了搖頭說:“師弟,太虛浩然經最擅長神遊虛空,能感知過去未來事,在虛空之後多有靈機感應。說來也巧,在你來之前,我恰恰感應到了貪狼星。”
“貪狼星?師兄,別以爲我不知道,貪狼星是主福運的,這不正表明了我該得這天道傳承?”上官斬喜滋滋地說。
靈隱仙鄭重地說:“師弟,你沒有修行太虛浩然經,一知半解不可妄自揣測星象。貪狼星屬水,的確主壽主財,然而此星力貪慾過盛,福禍相依。結合你的來意,我心中忐忑難安,乃是危機重重之預兆。師弟,聽師兄一句勸,什麼天道傳承,不要也罷。你老實呆在山門,我自有助你超凡脫俗的辦法。”
“哼!你當然有法子!”上官斬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師兄,你現在境界高深,太虛浩然經修煉到了第九層,恐怕距離突破通靈聖師也不遠了是吧?那你就眼看着我壽元耗盡,不得突破而死?你有什麼法子?還不是兵解轉世那一套?胎中之迷有多恐怖,還用我多說嗎?這個天道傳承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想轉世重修!我就問你一句,你幫不幫我?”
“我肯定幫你,”靈隱仙說,“但是此次你真的去不得!”
“不行,我一定要去!”上官斬固執地說,“你當真不隨我去?”
“師弟!”靈隱仙大聲說,“聽爲兄一句勸,安心於此可好?此去與你恐有殺身之禍啊!讓爲兄怎麼放心得下?”
“靈隱仙!你少假惺惺!”上官斬突然暴怒,“別忘了當初是誰替你受了那場罪!這是你欠我的!如今,我要你還給我!”
“師弟……”靈隱仙面色痛苦,悲憫的同時又充滿愧疚,彷彿上官斬這番話對他着巨大的殺傷力。
“唉!”
最後靈隱仙重重嘆了口氣,說道:“罷了罷了,終究是我欠你的,索性就把這條命還給你又有何妨?我就隨你去這一趟!但是師弟你記住,此次若能僥倖成功,今後你需安心修行,不得再惹是生非了!”
“安啦安啦!”上官斬得了準信,頓時轉怒爲喜,摟着靈隱仙的肩膀嘻嘻哈哈起來。
劉雨生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個隱世大能給盯上了,他的遁光悠悠,目的地赫然是海京市!萬事起源於此地,如今劉雨生有所成就,心中唯一惦記的也只有這個地方。當初的種種謎團,自從劉雨生突破通靈大師的境界之後,已經撥開重重迷霧窺見了部分真相。
以劉雨生現在的遁光之極速,當初用了數月時間才走完的路程,如今他只用了幾天的功夫,就已經趕到了海京市。站在人潮洶涌的街頭,劉雨生感慨萬千,有種再世爲人的感覺。
漫步走在街頭,劉雨生很快融入到了人羣當中,他身上所有的特異之處,很快就完全洗去,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當劉雨生徹底掩藏了自己的氣息之後,他恰恰站在了海京大廈門前的廣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