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李紫葉這小丫頭瘋了吧?上百萬的夜明珠就這麼開口要?
老白皺了皺眉頭問道:“你急着要?”
李紫葉點了點頭,低下頭兩隻手緊緊地抓住自己短袖的一個角。她在緊張,在害怕老白拒絕她。不過她看起來不是那種缺錢的人啊?要夜明珠幹什麼?
“那我回去取吧,你在這裡等一個小時。”老白說。
臥槽!老白也瘋了吧?就算是要找李紫葉問通靈眼也不值一顆夜明珠吧?
李紫葉沒有擡頭,說道:“謝謝大叔。”
老白對我跟凱爺說道:“你倆帶她到附近飯館吃個飯什麼呢,我回去一趟就過來。”說完轉身就準備走。
我連忙拉住他說道:“得得得,我店裡就有一顆。”
“對呀,你那也有,我給忘了。”老白說。
於是我就開了門,進了店裡。昨天老白貼的道符,都在,店裡面也沒什麼異常,看來那個老妖也沒有在回來過。
我把夜明珠取了遞給老白,老白接過夜明珠對李紫葉說道:“你就這麼問我要?”
李紫葉搖了搖頭,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個木盒,遞給老白,說道:“大叔,我用這個跟你換。”
老白皺了下眉頭,不過還是接過了盒子。對老白來說,寶物什麼的他根本不稀罕,他皺眉應該是本來打算想讓李紫葉用通靈眼的方法來交換吧。
這個木盒看起來是用沉香木做的,沉香木目前屬於最貴的一種木了,不過李紫葉能拿出沉香木,也在意料之中。能用沉香木來裝的東西,也能算得上寶貝了。不過用過李紫葉的表情來看,這個寶物的價值應該沒夜明珠高,所以她才害怕老白拒絕。
老白先是聞了聞,皺着眉,吐出兩個字“寒氣。”然後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打開,盒子打開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一股寒氣撲面而來。
盒子裡面竟然是一條冰蠶!這條冰蠶不到長度五釐米左右,有小拇指一般粗細。通體是黑色的,頭部有角,體表看起來有鱗片,身體周圍覆蓋着一層薄薄的冰。古書裡面有記載“有冰蠶,長七寸,黑色,有角,有鱗。以霜雪覆之,然後作繭,長一尺,其色五彩。織爲文錦,入水不濡,以之投火,經宿不燎。”
而且冰蠶還有劇毒,金庸大師曾經也在天龍八部裡面寫過這種東西。老白很早以前也收過,不過沒有收來。這種東西太難尋找了,比千年靈芝還要稀有。
老白深吸了一口氣,把木盒子蓋上,問道:“這冰蠶,你從哪兒弄來的?”
“偷……偷我師父的。”李葉紫小聲的說道。
“你要夜明珠幹什麼?”老白又問。
“救人。”李紫葉說。
“救人?”老白皺眉。
我也納悶,夜明珠怎麼救人?
“這冰蠶你拿回去吧,夜明珠就當我送你的。”老白說着把冰蠶和夜明珠都遞給了李葉紫。
李葉紫猶豫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把兩樣東西都接了下來。
“你手機讓我用一下。”李紫葉對老白說道。老白皺了下眉,把手機拿出來遞給李紫葉。李紫葉接過老白的手機,在上面按了一會兒,把手機還回去說道:“這是我電話,以後碰到妖怪了,我可以免費幫你們捉妖。”
“知道了,你趕快回去吧。”老白點了點頭說道。
“多謝大叔。”說完,李紫葉就轉身走了。
剛走沒兩步,老白忽然喊道:“等一下。”
“怎麼了大叔?你不是要反悔吧?”李紫葉一副委屈的表情。
“不是……以後跟人交易不要穿的這麼暴露,沒什麼用。”老白說。
李紫葉臉一紅說了句“知道了”就跑開了。
李紫葉走後老白皺着眉頭對我倆說道:“不對勁,他身上有股味道,很熟悉,我在哪聞到過,想不起來了。”
“香水味兒?”凱爺說道。
老白踢了凱爺屁股一腳說道:“沒正經,凱子,你先回去,明天再跟谷振吃飯吧。我跟秦楓跟上去看看,我感覺不大對勁。”
“老白,你說她拿夜明珠會不會是去救妖呢?”我說。其實我剛剛有這個想法,不過不太確定。
老白皺着眉頭說道:“如果真是妖,她恐怕就危險了。這夜明珠可是兩千多年前的東西,如果有妖妖吸收裡面的精靈,至少也是千年道行。這種妖就算是她師父來,都未必能對付。凱子,你給谷振打電話通知,我們倆趕緊跟上去看看。”
“知道了,你們去吧。”凱爺說。
我跟老白鎖門了,就連忙追了出去,凱爺也自己走了。到了馬路邊,老白嗅了嗅鼻子,說道:“這邊。”
老白一路邊走邊嗅,走了半個多小時,追到一棟廢棄的爛尾樓裡面。這棟爛尾樓以前是準備開放商業中心的,地下車庫和前三層都蓋起來了,開放商跑了,就一直荒廢着。
“到了,在地下車庫,果然是妖氣,而且很熟悉,我以前肯定在哪裡聞到過。”老白說。
“那個老頭兒的?”我問。
老白搖頭。
“這麼黑,拿着手電筒進去會被發現吧?”我說。
老白點了點頭,摸出一張道符,把自己拇指咬破,畫了一個三昧真火的圖案,又拿出兩張道符,分別畫了前幾天給我們開瞳術的圖案。
念起三昧真火的道咒,就把兩張道符放在火上烤了起來。烤了一會兒,遞給我一張說道:“沒水,湊合着吃了吧。”說着,就把另一道符揉成團塞進嘴裡嚼了起來。
我皺了下眉,不過還是把道符吃了,雖然吃起來跟吃紙一樣,不過現在也沒別的辦法。
到道符嚥下以後,就感覺眼前一亮,黑暗的地方,看起來就和陰天差不多了。還別說,這種瞳術比夜視儀都管用!
跟着老白躡手躡腳的進了地下車,第一層沒人,又下到第二層。剛到第二層門口就看到李紫葉在最裡面那個角落裡蹲着,懷裡抱着一隻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看起來有點像狗。
老白對了打了一個手勢,我們兩個就貼着牆,慢慢地朝角落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