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他們是背對着太陽的,所以剛跳上來的時候只能看到黑影,看不清模樣,不過從身影上來看,都是上了年紀的人,總共有五個。:。
等他們走近我纔看清楚,這五個人分別是季代靈、歐陽清林、丘封魄、穆夜,還有一個我沒見過,鬍子百花的,看起來像一百多歲一樣。
他們五個人上來以後也沒有說什麼,而是走過來坐到了我們旁邊。歐陽月桐俏皮到跑到歐陽清林旁邊去撒嬌,一副好久沒見的樣子。似乎自從血月盛會以後,歐陽月桐就再也沒見過歐陽清林了。
歐陽清林笑着摸了摸歐陽月桐的腦袋,或許是我也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歐陽清林了,總覺得他比之前老了許多。
他們五個人坐下來以後,各大門派的掌門都過來行禮,前輩不愧爲前輩,威望總是有的,如果現在爺爺還在的話,這裡應該會是六個人吧。
我發現每個人門派的掌門都是向那個白鬍子老頭鞠了一個躬,並沒有問話,而對季代靈他們只是行了拱手禮,就連老白也是如此。這就更加讓我好奇了,這個白鬍子老頭到底是什麼來歷?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盜墓界還有這樣一號人物,除了白觀主之外,難道還有這麼厲害的人?
而起這白鬍子老頭看起來就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從我看到他的時候就一直閉着眼睛,一直沒有睜開過。
“姑姑……你知道這個人是誰麼?”我問道。
姬懷初搖了搖頭說道:“以前沒有見過,也沒有聽過,不過應該不是盜墓界的吧?看起來像傳統道家的人。”
“凌飛,你呢?”我又問。
展凌飛也搖了搖頭,不過姬懷初說的倒是也在理,很有可能是傳統道家的人,他身上給人那種氣質,跟季代靈和歐陽清林的就不一樣。
所有人都問候完畢以後,就都各自入座了,老白也坐了回來,我連忙問道:“老白,那個人是誰?”
“終南山文始派的傳人,叫白道人,我也是這兩天才聽說季代靈他們去請這個人了。”老白說道。
看來就是傳統道教的人了,文始派是道家的最高門派,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了。文始派的創始人爲周朝時的關令尹喜,人稱“文始先生”。傳說列子、莊子、張三丰都是文始派的人。不過既然是終南山出來的,也就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了。終南山自古以來就是道家修煉聖地,有很多隱士高人。
但是我聽爺爺說,這些隱士高人往往都是隻顧着修煉,早就看破紅塵,也不會干涉紅塵的俗事,不知道季代靈是怎麼把這爲終南山的真正道家高手請出山的。
白道人?怎麼這些高手都愛用白字呢,白觀主,白道人,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白觀主到底叫什麼名字。
這時季代靈站起來說道:“廢話我就不多說了,今日來的都是盜墓界的佼佼者,陰間的元門之前對我們各大門派做的事情大家也都有目共睹。所以,今日元門向我們發出挑戰,也是給我們一個做出了斷的機會。元門的實力通過這一段的對決,想必各位也都有所瞭解。
而且這次陰間的元門恐怕是連掌門都出動了,所以我希望大家最好能有一個心理準備。既然此事是因爲白門主所起,那麼今日的交談就由白門主和他們談。不過白門主生性剛直,希望你能顧全大局,最好不要產生混戰廝殺的局面。
能講和儘可能的講和,談不妥的話,最好能夠單打獨鬥。”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我白葬天今日在這裡承諾,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有任何閃失。”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明日。
明日瞥了老白一眼,小聲說道:“看我幹嗎?我可不動手,懶得管你們人間的這些破事,元門的門主而已,還不值得我動手。”
老白聳了聳肩膀,沒有再說話。其實我是不擔心這次衝突的,元門的人實力再強,估計也強不到哪去,有明日這位大神在此,額……雖然他受傷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嘛,畢竟盤古一族族長,還是的善念。
而且老白和我的實力也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了,再說了,我們還有張底牌,杌!實在不行,就把杌給放出來,杌現在可是姬懷初的寵物。這些我們昨天晚上就已經討論過了,我們唯一擔心的就是將臣會不會忽然出現。從三天前惡靈忽然全部消失以後,就再也沒出現過,說明將臣的實力恐怕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而明日連胳膊還沒長出來,能夠和將臣對決的,目前也只有明日了。
不過丘封魄說的話也有道理,既然將臣出現,必然也會出現能夠對付他的人,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會是誰,難不成明日還保存了實力?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過程,我們坐在這裡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直到太陽都升的老高了,天徹底亮了起來,也沒有看到陰間元門的影子。
這時凱爺問道:“秦楓,你說元門這羣孫子,是不是放咱鴿子不敢來了?這都這麼久了,一個鬼影都沒看到。”
凱爺剛抱怨完,天色就變暗了,我擡頭看了看天空,一大團烏雲正朝着我們這邊靠了過來,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天空就烏雲密佈。
老白皺着眉頭說道:“來了麼?”
“來了。”明日也皺着眉頭說。
忽然一個細長的黑影從烏雲中快速的戳了下來,剛好是朝着老白的腦袋戳過來的。
“小心!”我連忙喊道,準備把老白推開。
老白皺着眉頭,拔出昆吾刀,反手一揮,鐺的一聲,這個細長的東西就被老白砍了出去,在空中轉了幾圈,狠狠地刺進了青石地面。接着周圍就颳起了大風,直到這個細長的東西上面飄出幡布,我才意識到這是個旗子。
“招魂幡麼?”晉元忠忽然站起來皺着眉頭說道。
“不錯,是天下至邪之物招魂幡。”有人忽然說道,我循聲望去,說話的正是那個白道人,不過他還是坐在那裡,閉着眼睛,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