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股陰風從下面吹了上來,我感覺到身體一涼,隨後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撓癢癢一樣,又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的疼。不過這種感覺只持續了幾秒鐘的時間。
老白和展凌飛也是面部表情瞬間凝固了一下,然後皺起眉頭來。
“不太好,這會估計是碰上真傢伙了……”展凌飛摸着自己的絡腮鬍說道。
老白用右手食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子說道:“沒想到還真能碰到真的九命貓屍,凌飛你知道對付九命貓屍的方法麼?”
展凌飛聳了聳肩膀說道:“這種的東西,沒什麼方法,往死裡幹就是了。”
老白斜着眼看着展凌飛,眉毛一挑說道:“不管怎麼說,我發現你沒怎麼變,還是老樣子。”
“什麼還是老樣子?”展凌飛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從地宮裡面出來,總感覺身邊的人都怪怪的,包括爺爺,變得不太愛說話了,就好像和以前的世界不太一樣了。”老白說到。
展凌飛拍了拍老白的肩膀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我,永遠都不會變。”
“那個,我想問一下九命貓屍是什麼門派發明的?”我問道。
老白和展凌飛聽到我說話幾乎是同時皺起了眉頭說道:“長生門。”
“長生門?也是盜墓的?”
展凌飛微微搖了搖頭說道:“算是,也不算是,長生門和葬門之間有些聯繫,秦門主以前說過,長生門是從葬門分離出去的,血寡婦是很早很早以前葬門的某位門主做出來的,後來這位門主的徒弟心術不正,用糉子來殺人,就被逐出了葬門,這個徒弟就自己開門立派,專門做一些替人制作殭屍的勾當。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長生門也漸漸衰落,到現在只有幾十個人了。這些都是一代一代流傳下來的,誰也不知道真假。九命貓屍就是長生門的第一代掌門做出來的,還有雙瞳鬼屍和三眼ying屍,不過我到現在也只是見過血寡婦。”
“那爲什麼說血寡婦是四大屍王之首?”
“因爲血寡婦是第一個被做出來的,所以排行老大,不過四大屍王的厲害程度應該是旗鼓相當的。等會兒我跟老白下去,你就在上面呆着,布好睏屍陣,萬一我倆鬥不過這九命貓屍還能及時逃命。”展凌風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嫌我礙事?覺得我沒什麼本事麼?好得老子也是天生神力!
“我也下去。”我不服氣的說道。
展凌飛聳了聳肩肩膀表示無所謂,然後看着老白。老白點了點頭說道:“一起下去吧,秦楓有天生神力,這九命貓屍不好對付,多一個人幫忙,總歸是好的。”
“好吧,不過你等會兒儘量保護好自己。”展凌飛說道。
我點了點頭,白了展凌飛一眼,展凌飛笑了笑不再說話,縱身一跳就跳了下去,隨後小聲對我們說道:“快下來。”
我跟老白也連忙跳了下去。我跳的時候沒怎麼注意,以爲這墓室很低,想都沒想就跟着老白跳了下去,結果剛開始自由落體就後悔了,怎麼這麼高!老白落地的時候滾了一下,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雙腿一疼,感覺像是被震斷了一樣,擡頭看了看才發現有大概十米高的樣子。
這間墓室不算很大,將近三百平方米的樣子,墓室中間砌着石臺,石臺上放着口青桐棺。這青桐棺前面刻了饕餮的圖案,和老白胸前的葬門標誌一模一樣,棺材蓋上刻着九隻貓,這九隻貓圍成一個圓圈,圓圈內是具無頭屍體。
我想起當時和歐陽月桐第一次碰到九命貓時還扣了倆眼珠子出來,出去以後遞給老白,老白說碰到的是假的九命貓屍,真正的九命貓屍必須用青銅棺盛放,棺材上要刻上饕餮的樣子,最後還要和九隻黑眼白貓陪葬。看來這個青桐棺裡面葬的的確是真正的九命貓屍了。
展凌飛對老白打了個手勢,是什麼意思我看不懂,老白點了點頭。我準備問老白那手勢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老白對我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我就沒有開口。不過八成是他們葬門自創的手勢,畢竟在古墓裡,特別是放有棺材的古墓,還是儘量少說話好,如果有必要屏住呼吸也是常有的事。
老白在我背後貼了一張道符,將我的陽氣給暫時遮住了,展凌飛和老白也都互相在對方背後貼了道符。然後老白示意說站的遠一點,我就後退了很多步。
只見展凌飛和老白兩個人,一人站在青銅棺前面,一人站在青桐棺後面。兩個人都是用刀子把自己的胳膊劃破,用血在地上畫了個太極的圖案還沒等老白和展凌飛唸咒語,青銅棺就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似乎隨時就會從石臺上晃下來一樣。
“不好,這九命貓屍感受到我們的陽氣了,把手電和燈放在這裡,我們先到角落裡躲着。”老白說道。
展凌飛點了點頭,將手裡的提燈往下一放,看了看四周,指着一個角落說道:“去正東的角落。”
我跟老白也連忙跑了過去,我們三個蹲在角落裡,展凌飛從身子掏出幾張道符,在我們面前的地下貼了幾張,然後唸了一段咒語,對我們點了點頭。
這時青銅棺卻不動了。
“看來,這九命貓屍剛剛確實感受到陽氣了,現在我們把陽氣封在正東方向的角落裡,它感受不到自己也就消停了。”展凌飛說道。
“我們不正是打算開棺麼?爲什麼不讓九命貓屍自己出來?”我問答。
老白盯着那口棺材又看了看說的說道:“九命貓屍不是一般的糉子,我們誰都沒有見過真正的九命貓屍,只能先等它自己出來才行,可是沒想到這九命貓屍感受不到陽氣就不再動了。還得把它引出來才行,你們倆在這兒等着,我過去。”
展凌飛按住老白的肩膀,說道:“拉倒吧,你都不是童子多少年了,身上還有陽氣沒,你們在這倆等着,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