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討論的結果就是按照那三種可能的地理位置了,至於歸魂墓的結構,誰也無法保證我們推測的合理。所以只能按照最兇險的墓穴去猜測了。
基本上確定了這幾種方案之後,歐陽清林就讓他們離開了,不過語默然沒有走,留了下來,說是想單獨跟我和老白談談。
我跟老白對語默然的印象還算不錯,當然對他的智商也表示肯定。那些方案裡面很多具體的東西,都是語默然提出來的。而且我甚至都懷疑這貨是不是搞盜墓出身的,有些事情比我和老白懂的都多。
鑑於這一點我跟老白也願意跟他聊聊,我們三個坐在研究室裡面。老白掏出煙給語默然遞了一根,問道:“會抽麼?”
語默然接過煙聞了聞,然後又把煙放到桌子上說道:“戒了,以前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是用尼古丁來刺激自己,後來就不再去想那麼複雜的問題了。”
老白笑了笑了,讓給我一根菸,自己把煙點上,問道:“特別研究過盜墓?”
語默然點了點頭。
“懂得挺多的。”老白說。
“很多都是從你們給的資料上面看的,比較詳細。”語默然說道。
“對了,你留下來還想知道些什麼?”老白直截了當的問道。
“真的要說麼?”語默然問。
“說吧,我們把這種事情都告訴你了,你也沒必要藏着掖着了。”老白說道。
“好吧……其實我發現一個問題,你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從你們第一下去那個萌萌大廈下面的古墓開始,你們就已經回不去了。
我對空間理論方面也多少有些研究,從三維空間,四維空間,五維空間,甚至是多維空間,我都有所瞭解。平行空間是不可逆的,簡單的來說就是你到了平行空間就再也回不去原來的世界了。
所以你們現在存在的世界,不是以前的了。平行空間是種很奇怪的理論,有可能跟你們以前的世界一模一樣,也有可能不太一樣。也有可能完全不一樣,你們說的那個歸魂國也是秦天創造的平行世界。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創造出來的是平行世界。因爲這中間存在一定的巧合性。
我想告訴你們的是,如果你們真的進入了歸魂墓,也有幸出來的話,可能也回不到這個世界了。
而且我可以肯定三種歸魂墓存在的位置肯定有一種是對的,相信我,我的直覺從來沒有出過差錯。至於歸魂墓裡面的構造,說實話我想不出來。不過我相信你們肯定會出來的。
對了,最後是我的一個請求,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答應?”語默然問道。
老白皺了皺眉頭說道:“什麼請求?”
“我想把你們的故事寫成小說,應該會很精彩。而且你們進入歸魂墓以後,即使再出來我們也不會再見面了。就算再見,你們看見的也不是現在的我了。”語默然說道。
“小說麼……”老白用手指頭敲了敲去桌面,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隨你吧,不過在哪個世界對於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老白說道。
“多謝了。”
之後語默然就和我們告別了,至於他們的去處,歐陽清林自有安排,而且現在外面的殭屍也都在一個地方聚集着,沒空管其他的。
語默然走後老白忽然問我,“你的實力恢復到什麼程度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只是身體的體能加強了一些,剩下的還是老樣子。”
“我們先不急着去歸魂墓,一定要等到你的實力恢復了再說。眼前先到外面去看看,秦仙說殭屍都在一個地方聚集,而且像是被吃掉了一樣,我總感覺不對勁,得出去看看才行。”老白說道。
“如果魔尊出現之前我實力沒有恢復呢?”我問道。
“那就不等你實力恢復了,反正不管我怎麼說,你都是要去的。”老白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那就一起去外面看看吧。”我說。
老白笑了笑,我們兩個就去找秦仙了。秦仙帶着我們兩個飛到了離那羣殭屍不遠地方,停了下來。
遠遠的看去前面黑壓壓的一片全都是殭屍,整個天空都是厚厚的黑雲,不見天日。老白皺着眉頭問道:“天一直是黑的麼?”
秦仙點了點頭說道:“從天魔出現的那天晚上開始就沒有再亮過。”
我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的眼睛好像恢復正常了,於是連忙朝老白的體內看了過去,盯着看了一會兒就看到了老白的內臟,他心臟裡面有一隻小白虎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老白,我的全能之眼恢復了。”我對老白說道。
老白皺着眉頭問道:“道術呢?”
我連忙試了一下簡單的三昧真火道術,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就搖了搖頭。
“算了,等之後再想辦法。秦仙殭屍羣的中間你去過麼?”老白皺着眉頭問道。
“沒有。”秦仙要頭。
我試着朝遠處看了看,想用全能之眼的能力看到殭屍羣的中間位置,不過這羣殭屍好像有能夠削弱全能之眼的能力一樣,我只看透了幾十只殭屍就再也看不穿了。
於是我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全能之眼也看不到那裡,不過這中間好像有古怪。”
“走過去看看。”老白說道。
“確定要去麼?”秦仙問。
老白點了點頭。
“前面有天魔的氣息,恐怕會有天魔。”秦仙說道。
“有天魔也要去,我總感覺殭屍的中間可能跟谷振有關。”老白皺着眉頭說道。
“谷振?”我納悶。
老白點了點頭。我想起來那天谷振確實和別的殭屍不太一樣,而且谷振作爲一隻殭屍竟然能夠打敗天魔,也絕對是超出常理的事情。我開始有些擔心之前那個預言,就是讓我們在歸魂墓裡面小心谷振。
從現在來看,如果谷振真的有問題,說明谷振跟天魔一族可能有些聯繫,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進入歸魂墓只能要小心谷振了。谷振恢復理智還好一些,如果沒有恢復理智,絕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那就過去看看吧。”秦仙說道。
於是我們三個人就慢慢地朝着那羣殭屍走了過去,離這羣殭屍越來越近的時候,屍氣已經極爲的濃重了。不過我們走到離殭屍還有一百米的距離時,這些殭屍就跟沒有發現我們一樣,非常的奇怪。
於是我們又超前走了五十米,這些殭屍還是沒有發現我們,一個個都低着頭,然後隔一會兒就超前移動一點。應該是前面的殭屍被吃了,後面的又補了上去。
然後我們就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這羣殭屍的背後,這羣殭屍依然沒有發現我們。老白拿出昆吾刀,身上發出白光,朝着一直殭屍的腦袋砍了過去,一下子就把這隻殭屍的腦袋給砍掉了。
但是他周圍的其他殭屍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依舊低着頭。這些殭屍像是中了什麼魔咒一樣,對周圍的事物完全不關心,只是一味的低着頭慢慢地隔一段朝前移動一段距離。
“現在怎麼辦?總不能一路殺過去吧?”我問道。
老白微微搖了搖頭說道:“用火,既然外圍的殭屍沒反應,我們就引起中間那隻殭屍的注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谷振應該就是中間那隻殭屍了。”
“對了,你昏迷的時候谷振確實出現過,也是他打敗了天魔,我也覺得不可思議。而且谷振跟別的殭屍確實不太一樣。”我說。
老白點了點頭就和秦仙商量着用火來燒這羣殭屍了。只見他們兩個分別朝兩邊跑去,兩個人大概相距五百米左右的距離,同時施展起來道術。
接着他們兩個同時念起道咒,他們兩個人中間的這片區域瞬間就燒起了三昧真火。但是那些被火燒到的殭屍,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任由三昧真火燒着自己。
只見三昧真火越燒越旺,大概少了五分鐘左右,這片區域的殭屍就全都被燒的一乾二淨了。接着秦仙和老白兩個人用自己的血,在三昧真火上畫了一個道陣,雙手一推。整片三昧真火瞬間竄到天空,火焰升起來大概二十米左右高。接着這一大片三昧真火就朝前衝了過去,而且這次的三昧真火更加的厲害了。
幾乎是剛燒到殭屍,殭屍就就燒沒了。我們幾個跟着三昧真火的後面,慢慢地朝殭屍羣的中心走了過去。
就這樣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殭屍羣還沒有燒完,不過應該快到中心了。因爲我已經感覺到了天魔的氣息。
就在這時,前面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嘶吼聲,接着一陣黑風颳了過來,整片三昧真火瞬間就被吹滅了。
然後整個殭屍羣忽然朝我們看了過來,晃晃悠悠的向我們這邊靠了過來,逐漸把我們三個給包圍了。
我朝發出嘶吼聲的方向看了看,透過殭屍羣看到一個很奇怪的東西蹲在地上,好像是用翅膀包裹着身體一樣,蜷縮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看來這隻怪物應該就是殭屍王了。
雖然這羣殭屍包圍了我們,但是好像並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
老白皺着眉頭對秦仙說道:“能對付麼?”
秦仙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
“全殺了,趁那個殭屍王還沒有徹底甦醒過來,要不然等會就麻煩了。”谷振說道。
“全殺了?”秦仙一臉驚訝的表情。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用葬魔大陣!”
葬魔大陣?我好像在哪裡聽過,而且好像還是秦天記憶裡面的,不過想不起來。
“老白,你這道陣哪裡學來的?”我連忙問道。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清楚,自從醒過來以後,我腦子裡面就多了很多記憶,大部分都是跟道術有關的,而且還都是一些很強大的道術。我有種感覺,歸魂墓離我們不遠了。可能是我自己的屍體跟我產生了感應,纔會這樣的。不過目前只是猜測。
所以我纔敢來殭屍羣的中心的,我現在的實力對付天魔還是綽綽有餘的。”
老白說完拿起昆吾刀用力刺進地下,一下子沒到了刀柄。然後將自己的左手腕咬破,把血滴在昆吾刀上,右手拿着昆吾刀在地上畫了一個很小的道陣。道陣非常的複雜,看起來毫無章法可循。
畫完之後,老白就念起了道咒。
這時這個小道陣就開始微微發起紅光了,隨着老白念道咒的聲音越來越大,道陣發出的紅光也越來越亮。接着整個道陣忽然朝周圍擴散出去了一片紅光,就跟原子彈爆炸的時候那種衝擊波一樣。
紅光掃過之後,所有的殭屍都倒下了。但僅僅是倒下,並沒有消失。我特意看了看離我們最近的殭屍,確實是死了,只不過屍體沒有消失罷了。
老白怎麼會變的這麼強大了?難道真的跟歸魂墓裡面的屍體有關麼?這麼說我們離歸魂墓已經很近了?如果是這樣那我們之前的推斷不就是都白做了麼?只剩下一種了,那就是歸魂墓真的在某人的眼睛裡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們周圍所有的殭屍都倒下了,只有前面不遠處那個蜷縮這的東西沒有倒下。這個東西看起來像是個人,渾身黑漆漆的,而且應該是長了兩隻翅膀,現在的樣子就是用翅膀把自己給包裹了起來,像一個黑蛋一樣。
“會是谷振麼?”我皺着眉頭問老白。
老白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完全是天魔的氣息,他身上連屍氣都沒有。”
秦仙眉頭也皺了起來說道:“父親大人,這個人很強大,無比的強大……是我活到現在見過的最強大的一個人……”
這時候這個人的翅膀忽然動了兩下,然後徹底展開,慢慢地站了起來,不過他是背對我們的。
整個人背後長了兩隻天魔的翅膀,跟大天魔的翅膀一模一樣。背後還有有奇怪的黑色紋路,腦袋光禿禿的沒有頭髮。
這時這個人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秦天……幾萬年了,你過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