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霄的背影,鍾紫琪眨了眨眼睛說:“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連毛病都一樣,都無腦!”
殷清歡則嘆了一口氣:“唉,還以爲我們要當乾媽了呢。”
寧坤將桌子上的豆漿喝了一大口,毫不憐憫的說:“誰讓他們兩個吃獨食的,吐也活該!”
冷嘉雪點點頭:“此言有理。”
殷清歡想起昨天自己看到的那些血腥場面也吃不下去了,便收拾了東西等大家一起去上課。
寧坤看了看冷嘉雪和殷清歡神神秘秘的說:“你們聽說沒有?系裡的古教授要從系裡挑選幾個學生去西安。”
冷嘉雪擡起頭問:“去西安?幹什麼?”
寧坤歪了歪頭:“據說是在那裡發現了一座唐代的古墓,所以去實地考察一番。”
殷清歡眼中泛光:“真的?”
寧坤點頭:“當然,你也想去?”
殷清歡一臉的嚮往:“是啊,難得有這樣的機會。”
冷嘉雪問出了她和殷清歡最關心的問題:“要怎麼才能被選上呢?”
寧坤一副萬事通的樣子說:“聽說我們系裡每位導師手裡都有兩個名額呢。所以只要有導師肯帶就行了。”
殷清歡剛想再詳細問一下,卻看見南宮湛在食堂門口從她招手,示意她出去。
“你們聊吧,一會兒教室見。”殷清歡說完便向門後快速走去,她沒有看見身後寧坤失望的眼神。
出了食堂,南宮湛拉着殷清歡上了一輛出租車:“走吧,我找到丫丫的爸爸沈奕風了。”
殷清歡這纔想起自己還有意見許諾的事情沒有做到,忙問:“在哪兒找到的?”
南宮湛看了一眼前前面的司機小聲說:“我動用了一些關係,在荊南小區的一棟小公寓裡面找到他的,可是他現在好像出了些問題。”
殷清歡的心繃緊了:“什麼問題?”
“到了你就知道了。”南宮湛示意殷清歡不要在說下去。
十五分鐘後,兩個人在剛剛建成的荊南小區下了車。殷清歡一看這地方嚇了一跳,乖乖,這是哪個開發公司開發的小區啊?竟然緊挨着烈士陵園。就算是無神論者,天天對着一羣公墓也會精神壓抑吧?
南宮湛輕車熟路的走到一棟樓棟前,一拉門口的防盜門,防盜門竟然開了。
殷清歡驚訝的看着他,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可以在這個小區自由出入。
“不要用那麼崇拜的目光看着我,是這裡剛剛進戶,物業保安還沒有入駐,防盜門也還沒有裝門鎖。”南宮湛邊說邊走到了電梯前。
殷清歡看了看電梯猶豫着說:“要不我們走樓梯吧?”
南宮湛一副壞壞的摸樣:“你確定?沈奕風家可是十四層。”
“我確定,走電梯。”殷清歡邊說邊率先踏入了電梯間。笑話,十四層,爬上去她骨頭還不散架了?所以就算是電梯裡有那些浮游鬼魂她也認了,好歹她也是千年女鬼,那些小鬼魂和她比起來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誰怕誰啊?
南宮湛跟着殷清歡踏入了電梯,電梯門關上了。電梯裡的指示燈一層一層向上升起.......
殷清歡敏銳的看着四周,該死的,她感到這個電梯裡有一股強大的怨氣,可是她卻什麼也看不見。
南宮湛忽然伸手拉住了殷清歡的手說:“我知道你很列害的,所以你要保護我,我會害怕的。”
“你會害怕?”殷清歡甩開他的手:“少來,你也不是沒有見過鬼。”
南宮湛復有拉住她的手:“可是人家真的很害怕嘛!”
“難道你能看見什麼?”殷清歡問完又覺得不可能,自己都看不見他又能看見什麼呢?
“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我能感覺到。這裡有一個怨氣很深的女鬼。”南宮湛緊緊的拉着殷清歡的手:“清歡,你要保護我啊。”
“你還是不是男人啊?”殷清歡奇怪的看了一眼南宮湛:“你今天怎麼了?吃錯藥了?”
“我當然是男人,這一點你無需置疑,我可以隨時隨地證明給你看。“南宮湛看了看殷清歡又接着說:“不過,有些事和是不是男人沒有關係。”
殷清歡翻了個白眼:“那你說和什麼有關?”
“戰鬥力啊!”南宮湛哭着臉說:“清歡你是知道的,我這方面我的武力值超低的再加上一沒用什麼奇遇,二又沒有什麼寶貝護體,除了這雙倒黴的眼睛和一個改變不了的純陰命,我就是一個倒黴催的,遇上這種怨氣重的女鬼很容易掛掉的。”
殷清歡開玩笑的說:“沒事,自古陰陽互補。如果真有女鬼我就把你送給她做新郎,不就結了?”
南宮湛臉色一白:“你還真捨得啊?”
殷清歡剛想再逗逗他,電梯裡卻突然黑了下來......
南宮湛準頭看向身邊殷清歡的位置:“不知道現在想走樓梯趕不趕趟?我寧可揹着你走。”
殷清歡嘆了口氣:“你認爲這世上有後悔藥的嗎?”
一陣陰森森的怪笑響起“桀桀........後悔了?桀桀.......晚了......”
本來還拉着殷清歡尋求保護的南宮湛卻將殷清歡護在了身後,嘴裡卻沒正行的說道:“怎麼你還真想留下我給你做新郎啊?”
那個聲音尖叫道:“臭男人,滾一邊兒去。”
南宮湛作模作樣的在身上嗅了嗅:“你說錯了,我可是一點兒都不臭,不但不臭還想的很呢。”
殷清歡從口袋裡摸出手機,開口了手電功能四處照了照。
狹小的電梯裡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涌來:“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即便噴上幾倍的古龍香水也掩不住你們內心散發的臭氣。”
殷清歡用手指點了點南宮湛心臟的位置:“聽到沒,人家說你的心壞掉了,要不我幫你尋顆狼心換上?”
南宮湛握住殷清歡的手指:“不用了,即便壞了也是自己的,我這個人很念舊的,湊合着用吧。”
那個聲音似乎很不滿被人忽視:“看不出你們兩個膽子還挺大的嘛。”
南宮湛緊緊的靠着殷清歡,看着電梯的四周喊道:“誰說的,我膽子很小的。”
“是嗎?”那個陰森的聲音開口道:“既然你說你膽子小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南宮湛臉上表現出極大的興趣:“什麼機會?”
陰森的聲音再次響起:“把你身後的丫頭給我留下。”
南宮湛貼近殷清歡的右耳小聲說:“原來她不喜歡男人,而是喜歡女人,就是不知道她要你做她的新郎還是新娘呢?”
殷清歡惱羞成怒:“閉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南宮湛嬉皮笑臉的說:“人家是人,當然吐不出象牙。而且我要糾正你一個常識,狗嘴裡本來就沒有象牙,吐不出也是正常的。”
殷清歡咬着牙說:“你最好不要在惹我,不然我出去給你找個短袖男鬼。”
南宮湛不在貧了,俗話說的好不做死就不會死。
空氣中瀰漫着濃重的血腥氣味,順着電梯四周的縫隙出現了殷紅的液體,緩緩的流了下來。
南宮湛用手指輕輕沾了一下,放道鼻子上,擡頭看向殷清歡低聲說:“是血。”
殷清歡咬了咬嘴脣,看來又是一個怨氣極重的女鬼。
彎曲流淌而下的血跡張牙舞爪的呈現在光亮的電梯壁上,看着就詭異恐怖。 即便是南宮湛這種見慣了大場面的人也不禁打了個冷戰。
殷清歡感覺到南宮湛的波動,心裡明白一定要速戰速決,不然這電梯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她倒是沒有什麼,因爲她本身也可以不呼吸,但是南宮湛就不同了,如果缺氧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
殷清歡警惕的看着四周:“你是不是出來同我們見見面?這樣也好歹有些誠意是吧?再說你這樣縮頭縮尾算什麼英雄?”
陰森的聲音說道:“小丫頭,膽子不小,你真的要見我?”
“當然。”殷清歡點了點頭,笑話這她不出來,讓自己怎麼收拾她呢?
殷清歡感到有什麼東西滴落在自己的身上,低頭看看似乎是一滴黑血,她擡頭看向血滴滴落的電梯頂部,就看見一張血淋淋的臉無比詭異的倒掛着,枯黃的頭髮如同野草般沾着粘液散落着。
兩隻血紅如怪獸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她,嘴巴被撕裂到耳朵後面,大張着露出裡面白森森的牙齒,無數蠕動的白色蛆蟲在裡面進進出出,看了就讓人作嘔。鼻子和耳朵的位置不停的有黑紅色的液體往外流出,滴落在電梯的底板上。
光這張臉就已經讓人汗毛倒豎的了,更恐怖的是她的四肢都只是森森白骨,腹部卻高高的隆起。渾身散發着讓人無法忍受的腥臭味。
隨着女鬼的出現,電梯裡恢復了光亮。
發現殷清歡在看她,女鬼的嘴張的更大,再次發出那種刺耳的桀笑聲。她想蟲子一樣蠕動着身體,順着電梯壁滑了下來,站在殷清歡和南宮湛的面前,身上掛了些看不出顏色的破布條子,勉強能遮住重要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