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徒轉過身,看了看前面的‘代老師’,小聲告訴我,辰知是莊園主的第四個弟。m他精通方術,掌握各種罕見的藥方,不但會提煉靈丹妙藥,還能製毒解毒,但是他常年身體孱弱,天兩頭不能給徒上課。
大頭也不是塊習的料,聽我們在這兒說話,早就湊了過來。
他晃着大腦袋,撇着嘴說道,“他那麼會配藥,怎麼治不好自己,我看這師傅不怎麼樣。”
凌霄告訴他。這可能就叫醫者不能自醫吧。
那徒卻搖搖頭,表情很是認真,他跟我們解釋說,辰知一心鑽研製藥的方法,但是有一次出了意外,不小心吸入毒氣,差點一命呼嗚。
後來多虧了莊園主,消耗了大量鬼氣,好不容易纔救活了他,但是身體裡的毒氣卻沒有完全排出。從那之後。他就變得體弱多病了,大部分時間都在休養。
通過這名徒的描述,我能看出大家對辰知的評價還是很高的,而莊園主肯捨身相救,說明也非常器重他。
我又想起了莊園主其它的幾位弟。“你能不能給我說說辰深和辰雪師傅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代課老師’,確定自己開小差沒有被發現,然後低着頭跟我說,莊園主一共有五名入室弟,辰深排行老二,他博多才,上知天下知地理。
“原來是霸!”玉潔露出十分崇拜的表情。其實玉潔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孩,也善於習,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強的分析和觀察能力了,從這個角來說,她和辰深倒是很像。
“那辰雪呢?”我繼續問這徒。
“辰雪師傅排行老五。是他們的小師妹,精通幻術和結界。我覺得除了辰夜師傅,就數她教授的鬼道有意思了!”
何止是他覺得有意思,我也很想一,要知道幻術和結界可是不止一次把我們差點玩死。
我不會什麼幻術。結界也會的不多,單靠祭死師書上的那些內容,雖然也能應付一些不精通鬼道的對手,但是對於黑袍女那種高手,我就束手無策了。
不過說起黑袍女,我就想到了白衣。辰雪如果是黑袍女,她會把白衣帶到哪兒去呢,不會就在這裡吧......其實白衣就是個,可是爲什麼最初那個會瞬移的女人,還有後來的黑袍女都捨命保他,我有點想不通。
經過這徒的介紹,我現在大概知道了這幾個弟的本事,而大弟辰夜的本事是最大的,他最擅長的鬼道是操控,這個我已經領教過了。
我們在這聊了半天,再看看其他人早都已經在一邊的石臺上開始配藥了。狀鳥撲巴。
玉潔腦聰明,一邊跟我們聊着天,一邊就把該的都了。別人還在手忙腳亂的時候,她已經制好了。
她興奮地把那驅蠱藥水遞給我,“四虎,你試試吧,應該會對你體內的毒蟲有效果。”
我接過來聞了聞,味道很衝,“玉潔,你這裡面都放什麼了?”
“反正都是照着老師說的配的,一盅草藥就熬這麼點,你可不要浪費啊,這些材料很不好找的。”
我看了看石臺上殘餘的藥渣,頓時有種要作嘔的感覺,一條條的尾巴,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還有一些蟲的屍體,混在草藥裡。
擋在我的面前,“四虎,你還是別看了,先喝了再說吧。”
我拿着小瓶,特別有種黑暗料理的感覺。
算了,只要能驅除那蟲蠱,我也不管那麼多了。我正要喝,那黑袍師傅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搶過了小瓶。
“你們幾個,不好好聽我講,這藥水怎麼能這麼喝啊!而且你好端端的,瞎喝什麼!”黑袍師傅訓斥了我們一番,無非就是嫌我們不好好習,嚇唬我們畢不了業,然後直接扔山下去,類似這樣的話。
玉潔對我吐了吐舌頭,露出愧疚的表情。
我只好對黑袍師傅坦白了我體內有蟲蠱的事情。
他聽我說完,眉頭立馬擰在了一起,然後捋起我的袖,看着我的兩條胳膊。
平時我不怎麼注意,所以當我看見自己手臂內側的兩條像蜈蚣一樣的紅線時,也大吃一驚。
“你小真是命大,還好你來了雪影莊園,這蟲蠱可要命,而且會這蠱的人也不簡單。”
我覺得他是在危言聳聽,當初那女人都說了,到蟲蠱發揮作用還有兩年時間,我只要兩年之內成功幫她找到孩就行了唄。
黑袍師傅卻告訴我並不是那樣,那蟲蠱雖然現在要不了我的命,但是會在我體內越長越大,吸收我的鬼氣,導致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期限到的時候,即使那蟲出來了,我的鬼氣也就損耗的差不多了。
我靠!想不到那女人竟然用這麼狠的招,我趕緊問他這藥怎麼喝下才有用。
只見他從自己的袖口裡掏出一個小瓶,然後往我的這個小瓶裡滴了兩滴紅色的東西,遞給了我,“好了,現在可以喝了。”
玉潔好奇地問他那小瓶裡裝的是什麼。
“這纔是最關鍵的藥引,平時我只教生怎麼配藥,但是想要發揮作用就必須滴入這個。”
“那你教了我們,又不給我們最關鍵的部分,這藥水會了也沒有用啊。”晴雪不解地說。
黑袍師傅呵呵地笑了笑,告訴我們,只有考試合格的徒纔會得到這種珍貴的藥引,平時上課也不會給徒使用,要不是看我真的中了蟲蠱,他也不會捨得給我用。
我連忙感謝了這黑袍師傅,然後迫不及待地把藥水喝了下去。
藥水下肚之後,我感覺整個胃裡都翻江倒海一般,嗓眼兒也癢的不得了,就好像有東西在爬一樣。由於一陣陣得反胃噁心,難受地我鼻涕眼淚直流。
“四虎,你怎麼樣啊?怎麼還哭了?很難受嗎?”晴雪關心地問我。
我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了。
玉潔更加擔心,“老師,不會是我的藥配的有問題吧?”
黑袍師傅讓我們都不要着急,說我吐出來就好了。
我一聽只要吐出來就行,趕緊跑到牆角,開始扣嗓眼,可是我肚裡那蟲好像並不想出來,肚裡就像有兩股氣在打鬥,那滋味真叫一個酸爽。
玉潔和凌霄幫我拍着後背,但我知道這事兒誰也幫不了我,於是更加難受。
這時大頭突然端着一盅草藥過來了。
“四哥,這些噁心的東西,看了我都想吐了,你試試。”
我往裡一看,就是那些剛纔配藥用的藥引。別說,大頭這一招還挺好用,我馬上哇哇地吐了出來。
那是兩條一尺多長的活蜈蚣。
“臥槽......四哥,你把它們養的可真好......”
玉潔給了大頭一個白眼,“竟說風涼話你。”
我卻不介意大頭說什麼,要不是他,我還難受着呢。
“還是你夠機智!”我半天才說出這麼一句話,同時衝大頭豎起了大拇指。
看着那在地上嘶溜亂爬的蜈蚣,所有的徒都嚇得躲開了。
黑袍師傅眼疾手快,馬上把抓住了它們,收進了一個小罐裡。
“哈哈,真是難得啊,這下我又能配出一劑藥來了!”
那東西我一點兒也不想要,他喜歡就拿去好了,不過看它們都長這麼大了,真是吃了我不少的鬼氣。
把毒蟲吐出來以後,我覺得整個人都舒坦了,不止是身體上的舒服,更有心理上的。
不過我也馬上開始擔心另一個問題,如果那女人發現我把毒蟲已經吐出去了,會不會以爲我不會再幫她了,然後對酒鬼不利呢。